楚恬看著他旁邊桌子上有一個水果刀,也懶得配合休伯特再上樓一趟,直接紮破了自己的手指,滴在空餘的高腳杯中。
”怎麼樣?夠不夠多了?”
楚恬故意賭氣一樣的放了很多的血在被子裏麵。
休伯特看著高腳杯內猩紅的血,更是驗證了內心的想法。楚恬一定是他的孩子!
楚恬的脾氣和她的母親一模一樣!
“當然夠了。”可能是因為心裏有了那樣的想法,休伯特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溫柔了許多。
楚恬瑟瑟發抖的看著變臉的休伯特,轉身就準備離開。
“少爺沒有伯爵的命令您沒有辦法進去!”
隻是保鏢的聲音說到了一半就悶哼一聲,顯然被Rory一拳打趴在了地上。
Rory沒有停留,立刻拉開車門。
沒想到竟然會有濃濃的血味竄入鼻腔。
Rory麵色一沉,看著楚恬此刻坐在車座上,她手邊的小刀還有鮮血格外的刺眼。
而休伯特對於Rory的出現沒有任何的表示,好像完全就是他預料之中的事情一樣。
“你做的。”Rory用的是肯定語句。
休伯特高深莫測的看著Rory:“沒錯,怎麼你要報複我?”
Rory一次又一次的告誡自己,絕對不可以和休伯特產生衝突,但此刻親眼看到休伯特在傷害楚恬他又怎麼可能可以忍受!
“不是這樣的,這是我自願的。”楚恬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主動開口。
Rory自然是不願意相信的。
“你沒必要害怕!”Rory很清楚楚恬是個怕疼的人,又怎麼可能親自去做動手。
“我真的沒有害怕,這真的是我自己動手的。”楚恬捂著腦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她明明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Rory時候,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桀驁模樣。怎麼才短短幾個月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真的?”
“真的!說不定我還能榜上個有錢老爹呢。”楚恬為了讓Rory放心,故意這麼說著。
果不其然,聽到了楚恬的話。Rory的情緒也漸漸平複了下來。但緊接著的是更大的迷惘。
如果楚恬真的驗證了是休伯特的孩子,那她最終也會被塑造成為報複沈家的工具嗎?
楚恬見Rory不說話了,立刻就拉著他往外走,生怕休伯特又要做出什麼事情來。
“你這是在期待了?”Rory低沉沙啞的聲音緩緩開啟。
楚恬背脊一僵,回過頭白了他一眼,張開嘴卻沒有說出聲音。
但休伯特分明是在她的口型中看到了“想的美”三個字。
休伯特嘴角的笑容越發的肆意,就算楚恬最終不是自己的孩子,那他也要把這個孩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
Rory似乎是從小經受著休伯特慘無人道的訓練,一邊走著一邊回頭,生怕後麵會有人追上來把楚恬給帶走。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楚恬感覺到握著自己手的Rory此刻已經冒著冷汗,因為走的太快他小聲的喘息著,碧色的眸子此刻全然一片驚慌。
Rory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隻是找到自己的車子離開遠離了醫院,最終到達了鬧市才終於停下來。
他默不作聲的看著楚恬手上的傷口還有她身上的血跡,從身側拿出醫療箱小心翼翼的為她擦拭著傷口。
“現在你可以搭理我一下了吧。”
Rory依舊沒有說話,隻是確認傷口完全包紮完全了以後才抬起頭看著楚恬。
“我害怕他會帶你離開。”
?
楚恬沒有想到Rory說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她麵色迷茫的看著Rory:“你什麼意思?”
楚恬自以為自己和休伯特唯一的牽扯就是Rory,但休伯特就算是再不願意看到自己和Rory在一起也沒要說出自己是他女兒這樣的謊言吧?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是他女兒代表的是什麼。”Rory的語氣忽然嚴峻了幾分,就連音量也都不自覺的升高了。
“代表什麼?代表我們就是兄妹了你沒辦法消想我了?”楚恬半真半假的說著。
“代表你要嫁給我。”Rory真的想法楚恬的腦袋剖開來看看究竟是什麼做的!
楚恬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她一臉恐懼的看著Rory,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自己如果真的是休伯特的女兒,然後嫁給了Rory,這不就是亂倫嗎!
看著楚恬因為腦子裏那些亂糟糟的想法而瞪大的雙眸,Rory無奈的搖著腦袋:“我本來就隻是休伯特的養子而已,就算是你嫁給我隻是更好的鞏固了他的地位罷了。”
“還是說……你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給我了?”Rory故意偏移話題,半個身子已經靠在了楚恬的身上。
他妖魅的桃花眼此刻意味深長的看著楚恬,張開閉合殷紅的唇還噴吐而出誘人的芳香。
楚恬被他說的腦袋有些慌亂,匆匆忙忙的推開了自己麵前的Rory:“你想的美!”
Rory眼底一閃而過的落寞,隻是很快的被他掩藏起來。
“休伯特除了這個還有沒有說什麼事情?”
楚恬餘光瞥到了Rory有些緊張咬住下半唇的動作,忽然有些好奇起來。她嘴角微微上揚:“要不然你猜猜看?”
“你說不說?”Rory的語氣已經開始變得有些危險,好像下一秒就要活剝了她一般。
“如果我說他告訴了我曾經我在古堡發生的事情……”
楚恬的話才說道了一半,Rory開車的動作忽然停止猛的刹車,滿眼驚恐的看著楚恬:“你現在都想起來了!?”
楚恬捂著被Rory吼的發懵的耳朵,本來不好奇的事情此刻變得更讓她想要知道答案。
“如果我說我都想起來了呢?”楚恬直視著Rory的雙眸。
Rory根本就沒想好究竟要如何和楚恬解釋一年前自己利用她做試驗品的事情!
正當Rory陷入沉默之中的時候,忽然發覺了楚恬眼底一閃而過的精光。他猛然醒悟,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我不應該瞞著你我們曾經有婚約的事情,更不應該派遣你到沈爵霆的身邊做臥底。如果沒有這些事情你根本就不會失憶,也根本就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
Rory英俊的眉宇皺在一起,表情很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