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從她的身子上掉落,楚恬再一次毫無遮掩的在沈爵霆的麵前。
楚恬麵如死灰,恥辱的咬住下唇。她發紅的瞳孔死死的看著沈爵霆。
沈爵霆被她看的心裏發毛,但語氣依舊強硬:“楚恬你把一切想的那簡單了,隻要嗬我沈沈爵霆扯上關係的女人,沒有一個可以那麼容易離開!”
楚恬忽然笑了:“沈爵霆你不是一向潔身自好嗎?可是我和那麼多的男人牽扯在一起,你不覺得惡心嗎?”
楚恬妖冶的粉唇勾起,聲音不冷不淡似有似無,不知道究竟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嘲弄著沈爵霆。
沈爵霆明明知道楚恬就是故意這麼說!為的就是讓自己可以厭惡她!這樣楚恬就可以離開!
沈爵霆真的很不想要傷害楚恬,但是她的話總是有一種讓人憤怒的能力!
他明明告訴過自己不想要傷害楚恬,可使嘴巴總是比他的腦子先一步的做出了反應。
“楚恬,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楚恬並沒有因為沈爵霆的話而影響到自己的心情。
她反倒是笑的嫵媚:“你殺了好了,反正我無依無靠。”
沈爵霆快要被楚恬這樣的態度給氣死了!
自己想盡辦法的保護楚恬的安全,可是她偏偏這樣的妄自菲薄!
楚恬看著沈爵霆如此暴怒的模樣隻是想要笑,明明自己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不行了,卻還是抓住自己的大腿,讓疼痛讓自己的意識變得清晰。
沈爵霆自然是注意到了楚恬抓住自己大腿的動作,很清楚她是強忍著內心的痛苦。
沈爵霆不怒反笑:“你是在故意引起我的憤怒嗎?”
被看出來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楚恬有些心虛。她隻能冷笑著:“隨便你怎麼想。今天你要麼殺了我!要麼……就解開這個手鏈!”
沈爵霆凝視著她手上的鏈子,好看的五官已經猙獰在了一起。
他僵硬的嘴角扯開不太好看的弧度,直接鉗住了楚恬的下巴。看著她此刻因為憤怒而皺起的眉頭:“好!楚恬,算你狠!我現在就放你走!”
楚恬看著他摘下了自己手上的戒指,又忽然的抬高手臂。她恐懼的閉上眼睛,以為沈爵霆也是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
隻是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來到,緊接著的是寶石破碎的聲音。
楚恬呆愣的睜開雙眼,就看到沈爵霆的手已經垂下,腳下的是一直在他手上戴著的黑寶石戒指。
隻是此刻已經因為撞擊而摔得四分五裂。
“你摔東西算什麼意思?生氣你就直接打我好了。”
沈爵霆的笑容更是苦澀,他寧願自己受傷也不忍心讓楚恬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沈爵霆矜貴的蹲下身子,從地上撿出來了一個做工精美的鑰匙,上麵完美的雕塑顯然並不是普通人可以擁有的。
她後知後覺的舉起自己的手腕,看著上麵手鏈有一個微小的開口,而上麵的形狀好像正是和沈爵霆手上的鑰匙一模一樣。
沈爵霆已經拿著那個鑰匙靠近了楚恬。
因為恐懼,楚恬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沈爵霆笑的更是苦澀:“怎麼?不想解開了?”
楚恬不說話,那個戒指在她的記憶之中就一直戴在沈爵霆的身上。
楚恬曾經看過很多關於沈爵霆的照片,這個戒指也一直存在。
現在因為自己竟然毀壞了……
現在楚恬忽然明白了為什麼沈爵霆會一直拒絕幫自己解開這個手鏈,或許當時的他已經有了和自己相伴一生的想法了吧。
其實現在的楚恬已經有些後悔了,她現在所決定的一切究竟是不是正確的。
忽然沈爵霆冰冷的手抓住了楚恬已經垂下的胳膊,沈爵霆拿著鑰匙麵容冷漠的對準手鏈上的洞口。
他忽然抬頭,眉眼之間已經全然一片疏離:”一旦打開,我們之間再也不會有可能了,你確定嗎。”
楚恬感覺自己的心因為沈爵霆的話變得空落落的,她強迫自己直視著沈爵霆:“我確定。”
沈爵霆忽然笑了,他沒有再猶豫,直接冷漠的插入洞口打開了手鏈。
兩人都沒有去接住那個手鏈,掉落在大理石發出的輕盈碰撞聲,仿佛也在敲打著他們彼此的心髒。
楚恬感覺一瞬間好像卸下了所有的負擔,但是不知為何緊接著的是更大的空虛和落寞。
明明現在的自己應該很開心不是嗎?
沈爵霆從衣櫃裏扔出一個衣服到楚恬的身上,冷冷的別開視線:“你自由了,以後我不會再知道任何關於你的地方,你最好……小心點。”
沈爵的嗓音低沉,楚恬看著手上的衣服忽然想到了自己當初剛剛來到佳寧灣。
第一次在沈爵霆的屋內過夜,他也是這樣的情況。
當初的楚恬隻是抓著衣服遮住自己的身體,緊接著沈爵霆推門離開留下她一人躲在角落裏哭泣。
隻是現在已經不同了,楚恬淡然的床上衣服,重新走到了沈爵霆的麵前。
她整理好情緒,以一個自以為很完美的笑容看著沈爵霆:“以後我們再也不見了。”
楚恬的笑容深深的刺痛了沈爵霆的心,他凜眸:“楚恬未來我們見的機會還有很多,但是你不要奢想我還會對你如此溫柔……”
沈爵霆的生活裏已經到處都是楚恬的痕跡,怎麼可能輕易的放手!
“你放心好了,到時候我一定會裝作不認識你。”楚恬笑了笑顯然並不在意沈爵霆的威脅。
她走出了臥室推開包廂的大門,在外麵的保鏢立刻把楚恬攔住。
但楚恬還什麼都沒有說,就聽到屋內沈爵霆沙啞的聲音:“讓她走。”
門外的保鏢麵麵相覷沒想到楚恬竟然這麼快就出來。
楚恬看著熟悉而又陌生的酒吧,忽然有些惆悵。這個地方,她這輩子再也不會踏進來了!
柯習等到楚恬已經徹底消失,也就放心的走進包廂,他看著一個勁倒酒的沈爵霆麵色痛苦:“少爺,楚小姐已經走了……”
沈爵霆沒有說話,隻是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