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毛球跑了。”
眼尖的蕭彬彬指著龍貓奔跑的方向大喊。
莫擎宇奇怪地問:“蓉兒,毛球要去做什麼?”
司靈蓉搖搖頭,“它沒跟我說。”
“我去看看。”蕭彬彬提著桃木劍就朝綠蘆洞跑去。
但到了洞口,他又停住了,裏麵很黑,還是不要逞強了。
莫擎宇和司靈蓉過來了,三個人站在洞口等了沒一會,白貓就鑽了出來。
它嘴裏叼著一根白色的羽毛。
司靈蓉接過羽毛嗅了嗅,問它:“誰的?”
“鳥妖。”
司靈蓉神情一滯,警覺道:“它在裏麵?”
“嗯,但看到我之後就從頂上的洞口飛出去了。”
莫擎宇盯著女兒的小表情,見她緊鎖著眉頭,著急地問:
“毛球發現了什麼?”
“沒什麼,說看到了一隻奇怪的鳥飛進了洞裏。”
司靈蓉懷疑想盜劍的可能是白若雪,可是,她實在想不通白若雪要這把劍作什麼用。
她隻是一隻鳥妖而已。
但師父目前隻是讓自己小心她,並沒有肯定她是好是壞,所以,司靈蓉不想透露白若雪的真正身份。
……
顧聰開車直接把白若雪送到了醫院,在醫院實習的尹露剛好在,便主動要求幫白若雪清洗傷口,替她包紮好。
醫生給她配了一點口服消炎藥,又配了一瓶吊針,讓她打完了再回去。
顧聰有事先走了,尹露看白若雪身邊沒人照顧,便時不時過來看看她,跟她聊幾句消磨下時間。
白若雪說自己剛辭了工作,準備租套房子,問尹露有沒有推薦的好地段。
“你跟我住吧,我這個學期剛好出來租房,原來想跟我合租的同學又決定回學校住了,兩室一廳的公寓正好空出了一間。”
白若雪聽了非常高興,說打完點滴就跟她去看看。
看完房子出來後,尹露就回學校去了,她們互加了微信,尹露走前把房間鑰匙交給了白若雪。
白若雪的家當非常少,原來幼兒園的園長已經為她準備了寢室,現在因為辭職,她必須又搬出來。
還是那個粉紅色的大行李箱,還有一個大的旅行袋。
她站在幼兒園大門外準備叫輛計程車。
“白老師。”
正好,徐曉姍放學回家,看到她之後親熱地叫了聲,並揮了揮小手。
莫紫晴笑微微地牽著女兒走過來,問:
“你這是要去哪兒?”
“我辭職了,準備搬到南區錦江苑去住。”
錦江苑,莫擎宇在那兒也有房子。
莫紫晴心下狐疑,奇怪地問:“你怎麼辭職了呀?”
“蓉兒和蕭彬彬不來幼兒園上學了,他們去了京都大學附小,所以,我想去考兒的老師。”
白若雪直言相告。
徐曉姍聽了這話,立刻拽著莫紫晴的手嚷嚷:
“媽媽,我也要去附小讀書。”
莫紫晴微微一笑,說這事回家與姥姥商量了再定,她熱情地請白若雪上車,說自己開車送她去錦江苑。
白若雪也沒有客氣,到了錦江苑小區的大門口便下了車,還告訴莫紫晴自己租住在哪一棟房子。
莫紫晴回到家後,馬上跟自己的母親姚慧珍說了這事。
姚慧珍吃驚過後又緊張起來,敏感地說:
“她不會知道晨傑住進了錦江苑吧?”
莫紫晴微訝:“晨傑怎麼住過去了?”
“他說為了把工作室搞好,決定不住學校,昨天晚上剛問我拿了那邊鑰匙,並也得到了擎宇的同意,擎宇現在都住在靈山富人區,那邊也不住了。”
莫紫晴搖了搖手,“媽媽你放心,他倆沒有商量過,白若雪是今天臨時決定的,而且她跟另一位姑娘合租了一套。”
姚慧珍舒了口氣,但還是囑咐她不要在莫晨傑跟前談起白若雪。
末了還長歎一口氣說:“我以前覺得這個白老師挺好的,現在給我的感覺就像狐狸精,我生怕兒子被她勾引走了。”
“哈哈哈……媽媽,你這是神經過敏。”
徐曉姍放好書包從樓上跑下來,再次提出自己也要去讀小學,她要跟蕭彬彬和司靈蓉同一個班級讀書。
姚慧珍馬上拎起電話跟楚香琴聯係,得知這事是真的,便笑嘻嘻地說:
“那讓蕭董事長多報一個名額吧,我家曉姍吵著要跟蓉兒一起讀書呢。”
“好的,莫夫人。”
楚香琴微笑著再跟她聊了兩句就放下了電話。
這時,後門傳來蕭樂樂的哭聲,還有雷娜芝的勸哄聲。
沒一會,蕭樂樂背著小書包進來了,圓乎乎的小臉蛋哭得緋紅,眼淚鼻涕一大把,看起來很是傷心。
“怎麼了?”楚香琴拿起水果盤的一隻梨遞過去,“誰惹樂樂生氣了?”
雷娜芝微笑著接過梨,蹲下來摟著兒子說:
“樂樂今天去幼兒園沒有看到彬彬,我告訴他彬彬哥哥要跟小姑姑上小學了,然後他就哭個不停,說自己也要上小學。”
楚香琴聽完笑了笑,說樂樂還小呢,必須等幼兒園大班讀完了再能上小學。
蕭樂樂在天瑤山住了一個月,說話比以前厲害了許多。
“我可以坐在彬彬哥哥身邊聽老師講話。”
“可老師不允許啊。”
“爺爺……我的爺爺厲害,讓爺爺跟老師講。”
楚香琴笑著搖頭,“這件事,你爺爺也不會答應的,樂樂才三歲呢。”
“我知道一加一等於二了。”
“哈哈哈……”客廳裏的大人都笑起來。
傍晚,蕭易樺從車上下來,背著書包直接去了小樓。
司靈蓉正站在桌子前畫符,他便站在門口等待,龍貓看到他跑了過去,親熱地蹭了蹭他的腳。
蕭易樺彎下腰抱起它,摸摸它的腦袋,微笑著問:
“今天去綠蘆洞裏看到了什麼?”
龍貓立起前爪拔拉著他的校服,兩條小嫩爪子好似要解開他的前襟扣子。
蕭易樺奇怪,便依了它,抬手解開了最上麵的紐扣。
龍貓盯著他胸口上的玉龍吊佩,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而後意有所指地拿小爪子點了點。
蕭易樺思忖了老半天,還是一臉懵,“什麼意思?”
龍貓突然縱起來,蕭易樺還沒反應過來,它又重重地落在了他的頭頂上……
嗡!
好大的力道。
蕭易樺像被人打了一悶棍,敲得腦袋“嗡嗡”作響,思維亂成一團,幾秒後又恢複清新。
“毛球,你為什麼要這樣……嗯?”
蕭易樺忽然發現龍貓對著自己笑,笑容極其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