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擎宇聽得頭疼，不等她說完就說了聲“再見”，把電話給掛了。
顧聰小心地察看他的臉色，然後又小心地遞上一杯茶，小心地問：
“莫總，你真不喜歡白老師啊？”
“去！關你什麼事？”
顧聰手一抖，茶水燙了手，忙放下茶杯。
“莫總，白老師挺好的，你……你從來沒有戀愛過，可以先試著談談啊。”
莫擎宇沒好氣地睇他一眼，“你喜歡啊？你喜歡你跟她談。”
顧聰眼睛一閃，比天星還亮。
“真的？你準許我跟她談？”
他激動地搓起手來，臉還紅了，起身說，“那我去換張床單……哦，對了，我再訂一束鮮花擺在床頭，讓房間香一點，哈哈！我要有女人了。”
見他高興得忘了形，興奮地像個孩子似地要跳起來，莫擎宇抬起腳踹了過去……
“美得你！想在我家裏胡搞，我把你倆從二十三樓拋到一樓！”
“嘻嘻……”顧聰嬉笑著摸著頭，又坐到他身邊，“那我去外麵租間屋，從你這兒搬出去？”
“休想！”
“那我……你這樣，我怎麼跟她談嘛。”
“當著我的麵談不行嗎？”
顧聰想笑，他摁住自己的肚子，把笑聲憋在肚子裏。
“莫總，你……你不是成第三者了嘛，插在我們中間當電燈泡。”
“嘁，你看上的女人我不稀罕，我會成第三者？”
“那幹嘛讓我當著你的麵談戀愛，假如我跟她親親……你一個千瓦大燈泡，讓我……”
見莫擎宇凝著眸，目光銳利地落在自己臉上，顧聰別轉了臉，低低地吐出一句，
“親不下嘴。”
“噗……”莫擎宇笑出了聲。
見他笑了，顧聰倒是困惑了，他到底是喜歡白若雪，還是真不喜歡啊？
自己都表現出很喜歡的樣子了，他還不吃醋？
“你真喜歡她呀？”莫擎宇意味不明地問。
顧聰摸不透他的心思，點了下頭，又搖了下頭。
莫擎宇抬手就敲了下他的頭，“你這模棱兩可的態度，像是要談戀愛的男人？跟你說，你先必須認清自己的心才可以下嘴！”
顧聰眼睛一閃……
原來，主子還沒有認清自己的心啊！
他需要時間。
那麼，白老師還是有機會的？
他為白若雪暗自歡喜，嘻嘻一笑，摸著頭說：
“謝謝莫總，我知道了，知道了。”
莫擎宇清了清嗓，半認真地說：“沒認清自己是否真正喜歡她之前，你別跟她亂來啊。”
“嗯嗯，我知道了。”
不敢在你麵前亂來！
不是，喜歡你的女人，連亂想都不敢。
……
夜深人靜。
南門老巷口，莫擎宇輕輕放下懷裏的司靈蓉。
顧聰陪著白若雪往裏麵走，按之前說好的，倆人走過一段路之後，他隻能在後麵悄悄跟著。
今夜的月亮很圓，但城市的霧霾擋住了大部分的月光。
巷子深處，沒有路燈的地方依舊很黑。
白若雪提心吊膽地轉了兩個彎，經過昨晚被襲擊的地方時，她的小臉幾乎變成了雪白一片，腳都哆嗦起來了。
幸好想著後麵還有顧聰跟著，她移著腳步繼續往前走。
然而，她走到了自己的租屋前，那個流氓還沒有出現。
顧聰見四處無人，便帶著她回來了。
“或許今晚有大月亮，那男的不敢出現了。”顧聰說。
司靈蓉分析：“他昨天晚上出現過，心想大家有防備才害怕出現的，是我太急了，我們回去吧。”
她擺著小手，可愛極了。
莫擎宇抱起她嗬嗬笑，“好好，我們打道回府！”
司靈蓉原本想回蕭家大院，但莫擎宇說白若雪不敢一個人睡，讓她陪陪。
於是，四個人又回到了錦江苑。
“蓉兒。”躺在床上，白若雪高興地望著司靈蓉，“謝謝你。”
司靈蓉可愛地咧開小嘴笑了笑，“謝我做什麼呀？”
白若雪在床上翻了個滾，又埋頭在枕頭上嗅了嗅……
盡管知道這是新枕頭，上麵沒有莫擎宇的味道，但她就覺得這房間裏充滿了莫擎宇的陽剛之味。
好迷人，好舒服。
“如果沒有你，我哪睡得了他的床呀。”
司靈蓉兩眼眯眯，笑意不明。
白若雪側過身，又說：“如果沒有你，我今晚都不知道會被他送到哪裏去。”
司靈蓉一眨眼，“他昨天都沒有把你送到你租屋裏去，今晚肯定也不會，所以，你一樣會回到這裏。”
“好吧，我在他的好字上再添一筆。”
說完，白若雪輕輕地拉住她的小手，歡喜地望著她。
“蓉兒，不知道為什麼，我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特別喜歡你。”
“因為我穿的特別嗎？”
“這是一部分原因，另一個主要的原因是……我看著你，心裏就特別舒服，就像母親看著自己喜歡的孩子。”
司靈蓉笑了，側過身摸摸她的臉，“你才多大呀，想當母親了？”
“我都二十三周歲了，當母親很合格啊。”
說著，她又靠近司靈蓉，一把摟過她，親熱地摸著她的頭發，“蓉兒，你就讓我當回母親吧。”
司靈蓉貼著她胸口，心裏莫名湧起一股溫暖……
從小到大，她還是第一次跟個成年女性貼得這麼近，而且還摟著睡。
白若雪身上的女人馨香，體溫和柔軟，她都清楚地感受到了。
“媽媽的溫暖就是這樣的嗎？”
她喃喃了聲，慢慢地闔上了眼睛……
這一晚，司靈蓉睡得特別安逸，連愛在晚上出來行動的龍貓都看呆了。
一個晚上，龍貓從床頭溜到床尾，時不時又蹲在她倆的腦袋旁嗅一嗅。
她想聞一下她們的氣味是不是相似，可是，她就是聞不出白若雪的氣息。
很是奇怪。
清晨，白若雪醒了，見司靈蓉還在睡覺，便悄悄爬起……
還是清晨五點鍾，她紮上圍裙，從冰箱裏拿出難蛋，和一些配菜，再找出麵粉等等。
一個小時後，莫擎宇穿著睡袍出來，見開放式廚房裏站著個苗條身影，心下一驚，急忙退回房間。
換了一套休閑衣服，他慢慢走進廚房，站在白若雪身後……
“你在做什麼吃的？”
專心盯著鍋看的白若雪嚇了一跳，回過頭，“你怎麼走路沒聲音的？”
“是你沒帶耳朵。”
莫擎宇抻長脖子朝冒著熱氣的鍋看了眼，“饅頭？”
“嗯，我做了幾個以前我奶奶常做我吃的豆沙饅頭。”
“會好吃嗎？”
“好吃啊，小時候，我一星期能吃上一回，我都開心極了。”
說著，她掀開另一個鍋，從裏麵端著一個盤子，“你餓了吧？我煎了幾個荷包蛋，你先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