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遲疑讓楊昊霖心裏一陣懊惱,這個女人不會這麼快就倒戈了吧?
他們兩個好歹同床共枕過,這個女人卻在這個時候拋棄他,他越想心裏越害怕,不管怎麼樣,初曉可是他現在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一定要抓住這根救命稻草。
“親愛的寶貝兒,你這麼快就忘記我對你的好了?你老公雖然有錢,可他什麼時候滿足過你?所以別犯傻了,你今天要是拋下我,回頭你要是想找我,可就沒有機會了。”楊昊霖心裏比誰都清楚,今日落入厲承鉉的手裏,不是死就是殘,不管是哪種結果他都沒辦法接受。
女人被他說的臉色一陣慘白,其實她一點也舍不得丟下楊昊霖。
楊昊霖年輕,身體棒,比起她的老公,不知道強悍了多少。
但是她老公有錢啊?如果不是用她老公的錢包養楊昊霖,她和楊昊霖哪會有這麼舒坦的日子啊?
所以麵對楊昊霖的苦苦哀求,初曉心裏很掙紮。
楊昊霖將她的掙紮看在眼裏,覺的自己還有戲。
“寶貝,我愛你,這段時間,雖然我們相處的並不久,但是你是我唯一付出真心的女人!所以別丟下我行嗎?”
果然糖衣炮彈對於初曉來說,很享用,她終於不再糾結,雙手擋在楊昊霖的麵前,仰起頭,十分堅定地對厲承鉉說:“你和他到底有什麼恩怨?如果你想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吧。”
厲承鉉拍手,好一對癡男怨女,可在他看來,楊昊霖根本就是在利用這個女人,也隻有這個女人看不清楊昊霖的狡詐和陰險。
“既然你們這麼恩愛,那我就成全你們。現在擺在你們麵前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我讓魏如榮通知人過來把初曉帶走,楊昊霖要被砍斷一隻手,一隻腳丟去非洲,從此你們再也見不到彼此;第二個選擇:砍斷初曉的一隻手,一隻腳,將你們兩個趕去非洲,永遠也不能回到酈城。你們選擇哪一個?”
楊昊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說要選第二個。
初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剛才他還說愛自己來著,這麼快就選擇第二個方案,這不是將她往火坑裏推嗎?試問一個女人沒有了一隻手和一隻腳,還有哪個男人肯要?就算她老公魏如榮,估計也會嫌棄殘廢的她。
直到這一刻,初曉才如夢驚醒,她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楊昊霖忽然意識到,剛才他表現得太過著急了,以至於露出了狐狸尾巴。
為了挽回女人對他的信任,他一把抓住初曉的手,深情款款地說:“初曉,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如果我失去了一隻手一隻腳你怎麼保護你?那我還算是一個男人嗎?但是你就不同了,就算你失去了一隻手一隻腳,我還是會愛你的,會把你當寶貝一樣寵著,絕不會辜負你。”
真的是這樣嗎?初曉忽然恍惚了下,怎麼她覺的這個男人是在利用她呢?
雖然她不喜歡魏如榮,但魏如榮是真的把她疼在了骨子裏,平時她有個傷風感冒,他就緊張的要命,更何況是要讓她承受這種痛苦。
“楊昊霖,你真的是因為愛我才這樣說,還是為了讓這個男人放了你,你心裏比誰都清楚,不是嗎?”初曉一把甩開了他的手,對楊昊霖的態度沒有了往日的喜歡,有的隻是冰冷的態度。
楊昊霖忙抓住她的手,一個勁地搖頭:“寶貝,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愛你,你千萬別懷疑我對你的愛!”
初曉突然想通了,她們才認識幾天,最多的時候也是在床上活動,根本就沒有怎麼深入了解,何來喜歡和愛。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男人在利用她。
“夠了,你的謊言到此為止吧!還想騙我是不是?我不傻!想讓我和我老公離婚,替你承受一切痛苦是嗎?對不起,我辦不到。”女人一把甩開了楊昊霖的手,然後退後幾步,像是避開瘟神一樣躲著他。
看到這一幕,楊昊霖心裏是說不出的震驚,眼看著這個女人就要上鉤,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在這個時候變卦。
知道不能騙到這個女人,楊昊霖幹脆破罐子破摔,他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把刀,朝初曉捅了過去。
那一刀直接刺進了初曉的胸口,初曉眼睛瞪大,看著他,顫抖著嘴角說:“你,你……竟然想要殺了我!”
楊昊霖卻狠狠地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然你對我沒有半點情義,那我也沒有必要再留著你!”
那把刀又用力往裏捅了下。
“你……好狠心!”女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楊昊霖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手一抖,刀直接掉在了地上。
厲承鉉感覺戲看得差不多了,他使了個眼神,他的兩名手下上去,將楊昊霖按在了地上。
完了,他竟然動手殺了初曉,他這輩子算是完了。
“厲承鉉,是你讓我殺了她,你才是殺人凶手!我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放過你。”
厲承鉉蹲下來,拍了拍楊昊霖的臉,語氣陰森地說:“這刀可是你自己帶在身上,將刀刺進她胸口的也是你,你說我是凶手?你覺得警察會相信你的解釋嗎?”
楊昊霖整個頭都垂了下去,一切都是厲承鉉的陰謀,他就是想讓自己不好過。
為什麼他會惹上這麼一個惡魔。
“厲承鉉你贏了,我不該去招惹你還有楊兮若,你轉告給楊兮若,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他試著想從地上站起來去攻擊厲承鉉,卻被厲承鉉的兩個手下又按回了地上,都這個樣子了,還敢跟他們的厲總蠻橫,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楊昊霖從來都沒有這麼狼狽過,他想想他這一生,從小到大,被楊浩和他母親寵得無法無天,可到頭來得到了什麼?楊浩死了,他的母親也因為楊浩的離開而鬱鬱寡歡,對他也是不似從前那樣疼愛。
這些都拜誰所賜?還不是眼前的男人和楊兮若將他原本美好的家庭給摧毀了,所以他此刻看厲承鉉的眼神,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楊昊霖,你知道嗎?你錯在哪裏?錯在明明過得很幸福,卻還不知足,還妄想破壞自己姐姐的幸福!你和楊兮若本是姐弟,身上流著相同的血,但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傷害她,你考慮過她的感受沒有?你隻知道你自己難受,那你想過她的感受沒有?她這些年在楊家過得是什麼生活,你這麼快就忘記了?”
他一把將地上的楊昊霖拽了起來,然後一拳頭揮在了楊昊霖的臉上,楊昊霖當場就掛彩了。
聽著厲承鉉的聲聲控訴,他仿佛沒有了靈魂一樣。
不管是誰做錯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因為已經釀成了無法挽回的錯誤,他對不起楊兮若,楊兮若也不再顧及姐弟情誼。
“打吧,使勁地打,反正我現在活著比死了更痛苦!”楊昊霖突然朝厲承鉉吼道。
厲承鉉覺的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如果親手解決了他,很有可能受到法律的製裁,但是讓他走上一條不歸路,永遠也回不了頭,比殺了他更叫人痛快。
楊昊霖看著從頭到尾,像是以一個路人身份看著這一幕的男人,心裏一陣發麻,厲承鉉怎麼會這麼恐怖,恐怖到這麼鎮定。
而且看到那個女人倒下去,他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這個男人的內心到底有多強大啊。
“我們走吧。”厲承鉉突然對他手下的人說。
剩下的一切不歸他管了,反正警察應該很快就到了,楊昊霖是不可能逃掉的。
一得到自由的楊昊霖筆直地跪在了地上,等他反應過來時,才發現厲承鉉已經帶著他的人離開。
他看了眼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女人,嚇得一個踉蹌,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外衝。
“啊……”他剛一出去就撞見了往裏麵走的警察。
警察一把扣住了他的肩膀,用著十分嚴肅的口吻對楊昊霖說:“我們剛接到報案,說這裏死了一個人,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楊昊霖的眼瞳孔突然放大,接著他語無倫次地說:“我不是殺人凶手,我沒有殺人!我不是,我不是……嗚嗚,我到底是誰?我做了什麼?”
警察瞥了眼他,發現他的精神似乎有些異樣。
“喂,你怎麼了?”
楊昊霖搖頭,表情恐懼到害怕:“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我根本就不認識她,我是楊浩的兒子,你們不能動手,我爸爸是總統,你們敢對總統無禮嗎?”
警察的臉色一片凝重,敢情這人瘋了?嚇瘋了?
不管是真的瘋了,還是在他麵前裝瘋弄傻,他都要把這個男人帶回警察局審問。
“來人,把他帶走!”
“你們敢過來,我現在就打電話叫我總統爸爸過來接我,你們不要過來!啊……你們想造反啊?混蛋!嗚嗚……爸爸,你快來救我吧!我不要進警察局喝茶,我不要……”楊昊霖整個人變得瘋瘋癲癲,說話也是一點不靠譜。
離開包廂的厲承鉉,迎著一陣冷風,突然想到一件事。
自己離開美國的時候,沒有跟楊兮若說一聲,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麼,有沒有惦記他沒回家。
一旁的秘書見他停下腳步,也跟著停下了腳步。
“厲總,剛才楊小姐給你打過電話,當時你忙著教訓楊昊霖,我就沒敢打擾你,就替你把電話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