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筱苒還處於愣神中,身旁的倩麗影子已經朝靳晨羽站的方向跑了過去。
站在靳晨羽麵前的齊珠,羞澀著臉頰,舔了舔嘴角說:“晨羽哥,抱歉,我不知道你還在忙,我過來是不是打擾到你了啊!”
說完,她下意識將目光看向了對麵英俊的男人。
厲筱苒也將視線落在了男人的臉上,她們才分開多久啊,他就這麼快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了?
哪知靳晨羽雲淡風輕地說了句:“沒事,你先去我的辦公室等我吧。”
他這句話無形之中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插進了厲筱苒的胸口,曾幾何時,他也是這般溫柔地對她說過這句話,隻是時過境遷,這些原本屬於她的溫柔,他卻給了另一個女人。
齊珠見他身邊還有病人,懂事地說:“晨羽哥你先忙,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她朝靳晨羽揮了揮手,巧笑嫣然地推開靳晨羽的辦公室門進去了。
旁邊的病人笑著打趣道:“靳醫生的女朋友真漂亮,性格也好,靳醫生好福氣。”
好福氣嗎?靳晨羽無奈地搖頭,也隻有他自己知道到底幸不幸福。
厲筱苒將靳晨羽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她也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一直到靳晨羽和那位病人聊完天。他抬頭正準備離開,卻見不遠處還站著那個另類的女人。
可能是因為對方的穿著打扮太過於奇葩,又或者她站在那裏的時間比較長,靳晨羽忍不住多看了對方一眼。
厲筱苒微微怔愣了下,和他的視線對上,以為他發現了她,卻看到男人隻是輕輕蹙了蹙眉,然後轉身就走。
他沒有認出她?
這個認知讓厲筱苒心裏微微一涼。
隨後是靳晨羽的辦公室門緊緊地關上了。
厲筱苒看著那道緊閉的房門,心裏就跟貓抓一樣,癢癢的。
她們兩個將房門關上在裏麵做什麼?不會是在幹什麼限製級的畫麵吧?
一想到這個,厲筱苒咬牙進了洗手間,站在洗手台前,厲筱苒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鏡子裏的人別說靳晨羽認不出來,就連她自己都被自己的樣子嚇了一跳。
隻是下一秒,就見她抬起拳頭用力朝牆壁上的玻璃砸了上去。
“啪”地一聲,牆壁上的玻璃被厲筱苒砸碎了,然後她的手染上了鮮血。
她捂著疼痛不已的手,呲牙咧嘴了下。
這應該是她受傷最嚴重的一次,從小到大,她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有流過血,可剛才看到那對男女進了辦公室,她就各種不淡定了。
還來不及處理地麵上的碎玻璃,從外麵進來一個上廁所的女人,那女人先是一愣,然後一臉震驚地看著玻璃上殘留的血,嚇得她哆嗦了下:“你,你……”
“沒事,我不小心劃到了手。”蘇可曼為了不讓對方覺的她是一個暴力分子,趕緊衝出了洗手間。
等到厲筱苒離開,那個女人還有些回不過神。
“我碰到了一個神經病?”那女人自言自語地說。
厲筱苒抱著受傷的手去窗口掛了個外科號,為了能夠進靳晨羽的辦公室,她特意掛了靳晨羽的號。
慶幸的是,她去掛號的時候,剛好隻剩下靳晨羽最後一個號了。
隻是鬱悶的是,她掛了個下午的號,所以就算她現在想進靳晨羽的辦公室,也要等到下午。
可憐她的手啊!這麼漂亮的一隻手,隻能任由它一直流著血。
齊珠看著進辦公室的男人,慌亂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聲音溫柔地叫了聲:“晨羽哥,你工作完了?”
“恩,上午的工作完成了,時間也不早了,一起去吃個午飯吧。”靳晨羽回辦公室,就是為了跟她說這事。
齊珠點頭:“好啊,晨羽哥,這附近有什麼好吃的啊?”
靳晨羽忽然想到了什麼,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晨羽哥。”齊珠發現她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有反應,下意識好奇地看向了他。
“哦,你想吃什麼呢?”就在剛才那幾秒的時間,他忽然想到了某張臉,她每次來他的辦公室找他,都是一副撒嬌地摟著他的手臂。
耳邊就響起那道脆生生的聲音:“靳大叔,我好想你。”
靳晨羽渾身打了個冷戰。
齊珠再次喊道:“晨羽哥,你沒事吧?”
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靳晨羽在走神,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靳晨羽搖頭:“沒事,走吧,出去吃飯。”
說著,他當著她的麵褪下了大白褂,裏麵隻穿了件休閑的白襯衫。
當他走近齊珠身邊的時候,齊珠忍不住臉紅心跳加速。
和這樣一個男神級別的男人談戀愛真幸福。
“晨羽哥,我們現在這個樣子算是約會嗎?”
聞言,靳晨羽的腳頓了下,眉幾不可聞地皺了下。
“吃頓飯就算是約會的話,我不介意你把它當成是約會。”
齊珠紅了臉,然後上前一把挽住靳晨羽的胳膊:“晨羽哥,等等我。”
靳晨羽低頭看了眼握住他手臂的小手,表情陰沉了下來。
“齊珠,我不喜歡公眾場合這樣挽著手出門。”
齊珠忙鬆開手,一臉尷尬無措地看著他:“對不起晨羽哥,是我太得意忘形了!我以後都不會這樣了。”
“恩。”男人丟下這麼一句,拉開門就要往外走。
門口站著一個人,靳晨羽差點就要撞上對方,他及時刹住腳步,這才看清楚那人是誰。
“你……”他的表情冷了下來。
厲筱苒粗了粗嗓音:“抱歉醫生,我的手受傷了。”
她為了博得他的同情,舉了舉自己流血的爪子。
靳晨羽是醫生,看到她白皙的手流著血,下意識抓過她的手詢問道:“流血多久了?是怎麼受傷的?”
厲筱苒心裏一喜,難道他這是要替她包紮的意思嗎?
“剛剛不小心被玻璃紮到了手,醫生,我的手好痛,我會不會死?你趕緊給我包紮下吧。”
靳晨羽皺眉,這個女人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他在過道裏還看到過她,怎麼轉眼就手傷成這樣了。
“你去護士站,讓護士給你包紮下吧。”
厲筱苒愣了下,難道不是他親自替她包紮嗎?
眼看著對方就要鬆開她的手離開,厲筱苒著急地一把拽住靳晨羽的衣角,舔了舔唇說:“醫生,現在是下班時間,護士站的護士未必會替我包紮,反正你現在空閑著,不如你替我包紮下?”
靳晨羽皺眉,他空閑著?他的樣子看起來很空閑?
要不是自己的職責是救死護傷,他現在恐怕要懟這個女人幾句了。
“我現在是下班時間,況且……”
“晨羽哥,我們該去吃飯了。”齊珠的聲音打斷了靳晨羽後麵的話。
厲筱苒將視線望向了男人身後的女人,下意識撇唇。
“抱歉,你去找護士站的護士給你包紮下吧,我現在真的有事。”靳晨羽說完,不再理會她流血的手,朝齊珠招了招手。
齊珠高興地跑了過來,“晨羽哥,我們走吧。”
然後兩人當著她的麵,齊齊朝電梯門口走去,留下一臉愕然的厲筱苒。
厲筱苒頹廢地坐在過道的椅子上,看著自己流血的手,心裏劃過一抹悲哀。
可是一想到肚子裏的孩子,她又不能一直讓自己的手流血,隻能去了護士站找護士先替她包紮下。
厲澤洋的電話進來了。
這個時候她的手剛剛包紮好。
“喂,苒苒,你在哪裏啊?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不回來啊?”
“你餓了就去吃飯,不用管我。”厲筱苒心情澀澀地說。
厲澤洋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一臉奇怪地問:“你怎麼了?聲音聽起來不對勁啊!難道沒有見到靳晨羽?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已經見到他了。”
“既然見到了,那還不走?”厲澤洋完全不明白厲筱苒的意思。
“恩,你在哪裏,我去找你。”厲筱苒忽然沒有了心情留在醫院,反正手已經包紮好了,見不見他,似乎也不重要了。
而且他現在忙著和那個豬豬約會,根本就不會想理她。
厲澤洋看到厲筱苒的時候,嚇了一跳,忙一把抓過她的手,擔心地問:“我的姑奶奶,你的手又是怎麼了?”
要是待會回去,讓他的父母知道厲筱苒的手受傷了,肯定會責罵他。
厲筱苒解釋道:“不小心被玻璃劃傷了。”
“你去趟醫院,怎麼會把自己的手給劃傷?我的姑奶奶,你這是去幹什麼了?”
“沒事,回去吧。”
“等等,你現在這個樣子回去,我爸媽會打死我的!”厲澤洋苦悶地說。
“我待會跟大伯他們解釋下,就說這事和你沒關係,他們就不會責怪你了。”厲筱苒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件事確實和他無關,她不能讓厲澤洋背這個鍋。
再說,她以後想要出來,還得依靠厲澤洋打掩護。
“苒苒,但是我爸媽不會相信啊!他們隻會認為是我保護你不周全才導致你受傷的!我就會完了。”
“……”
看著厲澤洋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厲筱苒笑著安慰道:“不會的,我會幫你,保準你沒事。”
“真的?苒苒我就靠你了,你可要保護你哥啊!”
“恩。”厲筱苒翻了翻白眼,厲澤洋也太怕厲默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