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不難受嗎

宋晗如實回答:“已經按照厲總的吩咐,將他關在水牢幾天幾夜,不曾給過一滴水。”

“走,去看看。”厲默雲丟下手上的文件,起身拿過掛在椅子上的外套往外走。

宋晗如影隨形地跟了上去。

M市荒郊野外的一個私人住所。

這裏是厲默雲閑著無聊時專門建造的一個地獄之屋。

所謂地獄之屋,就是專門用來懲罰不聽話的下人所準備的。

住所的門被打開,厲默雲輕車熟路地來到了水牢。

被浸泡在水裏幾天幾夜沒吃過東西的裴毅,此刻正低垂著頭,緊閉著眼睛,嘴唇幹裂,一身狼狽地站在水裏,如同死了一般。

厲默雲替自己點燃一支煙,叼嘴裏,情緒毫無波動地吐了一口煙圈:“把他叫醒。”

這裏所謂的叫醒,自然不是正常的叫醒,而是用其他特殊的方式叫醒。

宋晗朝站在水牢裏的兩個手下使了使眼色,兩名手下將裴毅從水牢裏撈了出來,一名手下手上拿著皮鞭,朝昏迷不醒的裴毅狠狠地抽打了幾鞭子,但裴毅沒什麼反應。另一名手下將手上的鹽朝裴毅皮開肉綻的地方撒了上去。

“唔……痛。”裴毅睜開眼睛,表情猙獰地看著頭頂高大的男人。

待看清楚對方的長相後,裴毅倒抽一口冷氣,虛弱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吃力地爬到厲默雲的腳邊,雙手用力拽著厲默雲的褲子,苦苦哀求:“厲……厲總,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想死!”

厲默雲蹲下身,將還未燃燒完的煙頭直接按在了男人的手背上,男人尖叫了一聲,想要將自己的手從厲默雲的煙頭下麵取出來,卻被厲默雲狠狠地將手按在了地上。

他一臉陰狠地問:“你為什麼要將她推入海裏,說,是誰主使你這樣做的?”

裴毅忍受著手背上的痛楚,表情已經扭曲到不行。

“沒……沒有人主使我,是我討厭蘇可曼,想教訓她,才將她推入海裏的。”

厲默雲冷笑:“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你和蘇可曼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想置她於死地?你分明就是在保護誰?”

就算是到了現在,裴毅也不想出賣霍雪珍,在他看來,霍雪珍為了他受了不少苦,所以他不能將霍雪珍給出賣了。

“我恨她,因為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拿她出氣有什麼不對?”

麵對裴毅毫無證據的指責,厲默雲皺眉,蘇可曼怎麼會害死他的孩子?簡直就是胡說。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你說誰害死了你的孩子?”厲默雲直接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然後扔在了地上。

裴毅有些畏懼地對上厲默雲的眼睛,但是為了活命,他隻能咬牙說:“蘇可曼派人將霍雪珍肚子裏的孩子打掉了,霍雪珍肚子裏懷的是我的孩子,我怎麼忍心看到自己的孩子就這樣被蘇可曼給弄沒了,我恨蘇可曼,所以我才想要她死!”

嗬嗬……厲默雲差點笑出眼淚,這男人真是蠢到一定程度了。

“蘇可曼為什麼要打掉霍雪珍肚子裏的孩子?”厲默雲咄咄逼人地問。

裴毅愣了下,對呀,蘇可曼為什麼要打掉霍雪珍肚子裏的孩子?

“因為她知道太多有關我和霍雪珍之間的秘密,她想將我和霍雪珍之間的關係曝光在網絡上,她想毀了我女人的前途,她太可惡了!”

厲默雲一巴掌扇在了男人的臉上,他打裴毅是想讓裴毅清醒下。

蘇可曼是他的女人,她擁有了一切,為什麼要去在乎一個霍雪珍和裴毅,簡直就是對蘇可曼的汙蔑。

“那我來告訴你,我的女人從來就不削做這種事情,一切的一切不過是霍雪珍對她的誣陷。你不是一直惦記著霍雪珍肚子裏的孩子嗎?那由我來告訴你霍雪珍肚子裏的孩子到底去了哪裏?”

男人瞪大了眼睛,什麼?厲默雲知道他的孩子去了哪裏?

他用力吞了吞口水:“你想騙我是不是?你想替你的女人洗刷冤情是嗎?”

“裴毅,你就是一個蠢豬!你知道霍雪珍失蹤的那段時間去了哪裏嗎?她去給人家當小三了!你說當小三最忌諱什麼?你難道要讓她挺著個肚子去勾引有錢男人?”

厲默雲的話如同一記悶雷劈在了裴毅的頭上,裴毅愣住了,傻掉了。

他一直心心念念想要保護的女人,竟然跑去當小三,那她肚子裏的孩子真的不是蘇可曼打掉的,而是她自己打掉的?

“不可能,我不相信。”

“不相信是嗎?我現在就讓你看到證據!宋晗,把人帶上來。”厲默雲咬牙說。

今天他就要讓這個男人看清楚一切,好還蘇可曼一個公道。

很快,宋晗帶上來一個女人。

那女人心驚膽戰地朝厲默雲喊了聲:“厲總。”

厲默雲冷漠地說:“你來告訴這個男人,你當時有沒有接待一個叫霍雪珍的女病人?她來你的科室做什麼?”

裴毅不停地吞口水,就算到了現在他還是不肯相信霍雪珍會那樣對他,不是真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他卻突然一下子紅了眼眶,如果這一切隻是霍雪珍自導自演的,那他不是被騙了好久?

那個女人看向裴毅,一字一句地說:“4月2號那天,有個叫霍雪珍的女患者來我們婦產科,她說她不想要肚子裏的孩子,讓我給她做人流。”

“她當時懷孕幾個月了?”裴毅問。

醫生準確地說出了霍雪珍的懷孕周期。

裴毅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但他還是不死心地繼續問:“她年齡多大,家住哪裏?她當時是一個人去的,還是有誰陪她一起去的?”

“她當時是一個人來我科室的,她年齡……”醫生又準確地說出了霍雪珍的年齡以及家庭住址。

裴毅忽然笑了,看著厲默雲的表情有些驚恐:“你為了讓我相信你,你不惜找來一個人汙蔑霍雪珍是嗎?你連霍雪珍的資料都給這個女人看過了?她才這麼倒背如流是嗎?”

厲默雲知道光說無憑,他從那個女人的手裏拿過一份資料,重重地扔在了裴毅的臉上:“你不是要證據嗎?這上麵就是證據,連她幾點做的人流都寫的一清二楚。瞧瞧你現在的模樣,被人騙了,還在這裏自我安慰!”

裴毅顫抖著雙手將地上的那份資料撿了起來,再發抖地打開了資料。

上麵記載地很詳細,裴毅一字不落地全看完了,然後心也跟著在滴血。

他為了保護霍雪珍,正承受著牢獄之災,而她竟然利用他欺騙他這麼久。

這個毒蛇心腸的女人,她是怎麼下得了手殺了自己的孩子?

“哈哈……我竟然像個笨蛋一樣被這個女人欺騙了這麼久,她告訴我說孩子是蘇可曼派人給拿掉的!殊不知這一切不過是她在利用我而已!我竟然被這個女人當成了工具!”

厲默雲對於他淒慘的哭聲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在乎的不是裴毅的後悔,而是想知道到底是誰推曼曼掉下船的。

“現在可以說實話了?是誰推的曼曼?”

裴毅感覺自己心已經死了,都這個時候了,他也沒有必要再替那個女人隱瞞這一切,一切該結束了。

“是霍雪珍做的,事後她擔心你找她的麻煩,就讓我頂替她來承認錯誤!是她!是她害死了蘇可曼,和我無關!”裴毅哭著解釋道。

厲默雲就知道這件事和霍雪珍有關。

他朝宋晗點了下頭,示意宋晗將裴毅放了。

宋晗走過來,朝裴毅踢了一腳:“你走吧,厲總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

裴毅感激地點頭:“謝謝厲總,你放心,就算你不找霍雪珍的麻煩,我也不會放過她的!”

厲默雲抿著唇角,什麼也沒說,隻是表情鷹騖深邃。

裴毅走了。

宋晗不是很明白地問厲默雲:“厲總,你真的就這樣放他走了?你就這麼相信他說的一切是真的?”

厲默雲繼續替自己點燃一支煙,抽了一口,淡淡無味地說:“男人的眼神騙不了人,這個男人是真的很愛霍雪珍,正是因為太愛,才會盲目地相信女人說的一切,現在他已經幡然醒悟,你知道一個男人被逼急了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嗎?”

宋晗突然渾身一抖,厲總之所以放裴毅離開,是已經料到裴毅會殺了霍雪珍?

這樣一來,他們連動手的必要都沒有了,就一次性把這兩個人都給解決掉了?

“嗯哼。”

“厲總高明,裴毅要是真的殺了霍雪珍,就免不了被法律所製裁,這兩個人也真是自作自受!”宋晗冷啐了一口。

厲默雲卻表情高深地想:“曼曼,你看到了嗎?我替你報仇了,你要是感受到了我對你的思念,請晚上到我的夢裏來,可好?”

……

霍雪珍的房門被敲的叮咚作響。

正躲在臥室裏安逸地看電視的霍雪珍,不耐煩地丟下遙控器,走到房門口,透過貓眼看了眼門外,頓時被門外的男人給嚇了一跳。

裴毅不是被厲默雲帶走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她突然有些害怕給裴毅開門。

站在門外敲的有些不耐煩的裴毅,幹脆用喊的:“霍雪珍,開門,我回來了。”

霍雪珍撇唇,他還回來做什麼?她現在又不需要他了!蘇可曼死了,她接下來要對付的就是厲默雲,沒有這個男人的幫忙,她還可以尋求別的有錢男人幫她。

他現在回來,無疑是給她添亂的。

心裏是這樣想的,但是霍雪珍還是不情不願地給裴毅開了門。

“啊……”從外麵衝進來的裴毅直接朝她的臉上砍了一刀,嚇得霍雪珍尖叫了一聲。

裴毅怕驚擾到隔壁鄰居,忙將霍雪珍推到屋裏,壓在了沙發上,手上的刀更是抵在了霍雪珍的脖子上。

“賤女人,你騙得我好慘!”

霍雪珍生怕那把刀直接劃破她的脖子,她嚇得花容失色地求饒:“裴毅,你怎麼了?怎麼一回來就對我動刀子啊?我到底哪裏惹到你了?”

裴毅看著身下的女人,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這張臉看起來很惡心?簡直就是毒婦。

“你說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蘇可曼派人打掉的?”

霍雪珍心裏緊張了起來,難道他知道了什麼?要不然怎麼會突然這樣質問她?

她急急地握住男人的手臂,哭著說:“對呀,是蘇可曼害死了我們的孩子。”

“你放屁!”男人一把甩開了她的手,然後將那份墮胎的資料重重地扔在了霍雪珍的臉上,滿臉戾氣地吼道:“霍雪珍,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騙我!你還不快說實話,是想死嗎?”

男人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讓她動彈不得。

霍雪珍感受到了男人身上的戾氣,嚇得直顫抖:“裴毅,我沒騙你,我……咳咳……你先放開我,我快要死了。”

“我就是想讓你死,你把我騙的這麼慘,我早就想和你同歸於盡了!”男人突然冷笑出聲。

霍雪珍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他不會真的打算和她同歸於盡吧?

她還不想死,她努力伸手去夠沙發旁邊的電話,手指終於摸到了座機電話,拽起座機電話朝男人的額頭用力砸去。

男人的額頭立刻流下一片鮮血,她的舉動無疑觸動了男人的最後一絲理智,男人拿起刀朝霍雪珍的胸口插去,頓時鮮血直湧。

但霍雪珍沒有立刻斷氣,她的手抓著男人的衣服,冷笑地說:“裴毅,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在一直利用你!你知道我為什麼看不上你嗎?因為你沒錢沒勢,沒人家厲總英俊!我就是喜歡厲默雲,喜歡他要緊!你不過是我手中的一顆棋子,我想利用你對付蘇可曼。”

男人的眼瞳孔一下子放大,親口聽見她這樣說,他的心還是很難受啊!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裴毅將倒在他懷裏的女人抱了起來,然後用力搖晃著她。

霍雪珍心想,反正今天也活不了,幹脆全說出來好了,也讓這個男人明白自己有多傻。

“為什麼?因為我不甘於現狀,我想擠入上流社會,我愛英俊多金的厲默雲,但他不愛我,他愛的人隻有蘇可曼!不管我怎麼努力,他眼裏都沒有我,我嫉妒蘇可曼,想讓她死。為了扳倒她,我不惜和你發生關係利用你!沒想到我到最後還是輸給了蘇可曼!”霍雪珍從嘴裏吐出一口鮮血,難受地推開身上的男人。

“因為你讓我覺的惡心。”她說。

惡心?

裴毅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她竟然討厭他到這種程度了。

他可笑地說:“你討厭我,可是我是真的喜歡你,為了你,我被厲默雲關在水牢那麼多天,我有過怨言嗎?霍雪珍,你真毒!”

男人的話非但沒有讓霍雪珍覺的多感動,反而認為那是他的一廂情願。

“那是你的一廂情願,我隻是稍微跟你撒個嬌,你就被迷得暈頭轉向了,你為我做得那些,是你自己心甘情願做得!我沒有逼你,現在怎麼反倒成了受害者!你在我身上得到的還少嗎?”霍雪珍覺的這個男人就是矯情,明明從她這裏也得到了不少,反而汙蔑她利用他。

裴毅忽然冷靜了下來。

他承認他霸占了她的身體,傷害了她,可是他是真的喜歡她才願意碰她的,可這一切在那個女人眼裏,卻成了他占了她的便宜。

“霍雪珍,今天我們就做一個了結吧。”

霍雪珍瞪著他:“你想殺了我是嗎?裴毅,你瘋了!你殺了我,你也要坐牢,你逃不掉的!”

“你放心,我不會坐牢。”裴毅篤定地說。

他所謂的不會坐牢,其實是自殺,等他殺了霍雪珍,他會自行了斷。

霍雪珍從他的眼裏看出了絕決,她突然後悔招惹上這麼一個男人。

“裴毅不要!我知道錯了,我還年輕,我不想死,你放過我吧!啊……”伴隨著女人的慘叫聲,隻聽到哧的一聲,鮮血濺到滿地。

一刀又一刀,直到女人快要奄奄一息,裴毅哭著抱住了霍雪珍沾滿鮮血的身體,“雪珍,馬上你就不會痛苦了!你安心地走吧!我馬上就來!”

霍雪珍死不瞑目,她的雙手緊緊地抓著裴毅的胳膊,表情猙獰地掙紮著,痛苦地瞪大眼睛死去了。

裴毅仰頭大叫了一聲,然後拿起那把沾滿血的刀子朝自己的胸口重重地刺去,然後倒地。

就連死也要死在一起,裴毅的手緊緊地抱著霍雪珍,然後倒在了霍雪珍的身上,兩人的鮮血染紅了一地。

很快,霍雪珍和裴毅的死就上了報紙。

畢竟霍雪珍是大明星,即便有一段時間不拍戲,但她之前留給大眾的作品擺在那裏,人氣也在那裏,所以她的死一時間讓網友一陣熱議。

“絕對是殉情死的!”

“真是癡情的一對啊!就連死都死在一起!”

“沒想到一直和厲總傳緋聞的霍女神,竟然一直有男朋友!”

“有男朋友還和厲總曖曖昧昧,看樣子也不是什麼良家婦女!”

一時間網友對霍雪珍的評價褒貶不一。

也有人說:“人都走了,還請大家嘴下留情,願霍女神一路走好。”

雖然蘇可曼遠在A國,但M市畢竟離A國不遠,M市的一些重大新聞,A國的人肯定也會有所耳聞。

所以當蘇可曼看到霍雪珍和裴毅死在霍雪珍的住所時,臉上劃過一抹震驚。

沒想到霍雪珍和裴毅竟然死了。

霍雪珍死了,她是一點也不覺的可惜,畢竟她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全拜霍雪珍所賜。

至於裴毅,說白了,就是一個被霍雪珍利用的男人。

蘇可曼將電視調了個頻道,不想再看霍雪珍慘死的新聞。

剛想換個其他的頻道,結果畫麵一轉,屏幕上麵突然出現了厲默雲那張英俊的臉。

心沒由來的痛了下,卻忍不住將畫麵定格在了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上。

電視裏的主持人正在問對麵坐著儒雅紳士的厲默雲:“厲總,聽說你將要在厲氏集團旗下打造一個名叫SM的鑽石品牌,請問你是一直都有這個打算,還是突然才有這種想法,還有你取名SM是有何意義嗎?”

“SM是我最近才有的靈感,厲氏集團旗下涉及的產業眾多,唯一缺少了有關鑽石方麵的產業,隻是……再閃耀的鑽石也美不過她。”如果她還活著,他很想為她專門打造一款鑽石戒指送給她。

隻是他沒有這個機會了,隻能自我安慰地創建這個品牌,來慰藉心裏的思念。

蘇可曼聽到厲默雲說的那番話,表情黯淡了下去,再閃耀的鑽石也美不過她,沒想到冷月在他心裏的評價這麼高。

他跟她在一起這麼久,從來也沒有聽到他說過一句情話,就連我愛你三個字,他都沒有說過。

主持人笑意連連地說:“想不到厲總也有愛慕的人,方便跟我們透露下她叫什麼名字嗎?”

厲默雲淡淡一笑,他是不介意告訴大家她叫什麼名字,隻是她已經不在了。

“她在我的心裏。”

主持人點頭:“恩,厲總不但是個商業奇才,還是個很溫柔紳士的男朋友,不知道哪位女人能有幸成為厲總夫人呢?”

厲默雲的表情一下子失去了顏色,他緊抿著唇角,眼神看上去有些憂桑。

可很快他又恢複了正常,笑著回答主持人的話:“所有單身的女人都有機會。”

“……”

“沒事少看這種人物采訪的電視節目。”不知何時,易言來到了她的身後,替她將電視關了。

蘇可曼怔了怔,扭頭看向易言。

易言坐在沙發扶手上麵,拍了下她的肩膀:“沒事吧?既然不想活在過去,就少看有關他的采訪,你難道不難受?”

難受啊?可是又忍不住想看,剛好看了可以更加死心了。

蘇可曼彎了彎嘴角說:“我就是覺的我不夠心硬。”

“?”易言不懂她在說什麼。

“沒事了,我還拿得起放得下。”蘇可曼已經慢慢死心了,對厲默雲死心了。

易言睨著她,所謂的拿得起放得下,就是天天宅在家裏,暗自傷神嗎?

嘴上說著放得下,其實心裏根本就沒有放下吧?

“你要是覺的在家閑的無聊,我可以安排你做事情,人一旦忙碌起來,就沒空東想西想。”易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