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還有臉對小夕求情!”彥哲站在夕妍身邊一腳踹開了盧景,“拿開你那髒手!小夕,你別多想,這原是她應得的。”
看著盧景被踹出好遠,捂著肚子身子都在顫抖,可是她還是掙紮著起身,跪在他們麵前,“夕妍!彥少!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孩子!求求你!求求你了!”
看著眼前的一幕,夕妍又想到了她以前的孩子,可憐天下父母心,沒有哪個母親是舍得自己孩子的。
“這是她應得的嗎?從來都是你先招惹她,從來都是你給了她念想。也許她的手段卑劣了一點,但這畢竟是你骨肉,你親生的孩子。”夕妍從盧景身上移開了目光,淡漠地看彥哲,“該有的教訓她都得到了,你對她的狠心,是給她最大的痛。至於孩子,是無辜的。”
“小夕!”彥哲簡直不敢相信她給盧景求情。
盧景也是一愣,看著夕妍猶如見到了救星,幾乎是爬著到夕妍麵前,抱住她的腿,“夕妍!我保證!我保證我孩子將來不會跟你兒子搶任何東西!我也保證!我以後再也不出現在彥哲麵前!彥少!放過我!放過你的親骨肉吧!”
盧景的手一攀上彥哲的腿,彥哲就厭惡地抽-身,好像見到了全世界最惡心的東西,躲避不及。
夕妍看著彥哲的反應,唇角勾起蒼涼的笑,男人果真是最無情的生物,盧景也曾和他朝夕相處,盧景的溫柔曾經也有絲絲感化過他吧。
不論他記不記得有那麼一夜他狠狠地寵愛過她,終究盧景肚子裏的孩子太過無辜了,那是他的親生孩兒,他卻如此的狠心。
“這賤女人給我帶下去!看著就心煩!”不論盧景怎麼哭喊怎麼梨花帶雨,彥哲半點都沒心軟,隻是命令自己的手下。
“不!!我不要手術!我不要!放開我!求求你們放開我!夕妍!幫我求情!幫我!”盧景掙紮,又對保鏢求情,彥哲的手下一個比一個冷血,哪裏會去理她。
“彥哲,如果你還想我的原諒,就放過她肚子裏的孩子。”夕妍聽到自己說,推著彥哲出門,“如果你動她一分,以後就別再來找我吧。”
“小夕!你到底在說什麼!”彥哲抬腿擋住夕妍要關上的門。
盧景已經被架出門外,聽到夕妍的話,她是感激的,衝著夕妍不斷地點頭,滿麵的愧疚和感謝。
“你聽得很明白,我也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夕妍對彥哲說完,又看向盧景,“我們誰也不欠誰了,你好自為之。”
“小夕!”
夕妍關上了門,聽到彥哲在外麵不斷敲打著房門,閉上眼,眼角有些濕潤。彥哲,我不是心軟,那是你的孩子,我不想傷害的,是你的一切,包括你的母親,我都可以選擇原諒。
“少爺!還要把她送去醫院?”外麵的保鏢疑惑地問彥哲。
看一眼已經哭喊地徹底癱軟的盧景,彥哲又看了一眼夕妍的房門,“先帶走,沒我的命令,不準她亂跑!”
彥哲的話夕妍聽到了,她知道,盧景肯定是沒事了。
房門被敲響了,夕妍又聽到外麵的彥哲說:“小夕,我知道你怎麼想,作為父親,對這個孩子我是不合格的。但我沒的選擇。”
“你應該明白,我這麼做,隻是不想傷害你,更不想我們彼此心裏疙瘩。不論如何,是我的錯,我會承擔。從此以後,彥氏的子孫就隻有止宣一個,我母親不認也得認!”彥哲好似下定決心了一般,說完也不指望夕妍開門,轉身離開了。
夕妍當然也不準備開門的,她理解彥哲的一切,隻是無法接受罷了。是啊,這該怎麼接受呢?別的女人懷了她男人的孩子!
夕妍竟然低低地笑出了聲,剛知道盧景懷孕的時候,她真是有種全世界都已經崩潰的感覺,她氣勢洶洶地衝出去質問,差點就把罪魁禍首彥哲的母親慕容環給解決了。
其實她也是後怕的,如果她真把慕容環怎麼樣,她不明白彥哲會怎麼想她,所以她其實根本不敢把彥夫人怎樣。
是不敢,是不能,也是不想。哪怕彥夫人處處想著置她死地,她都不可以對自己愛人的娘親做出些什麼。
氣過了瘋過了,也就剩下了現在的平靜。
彥哲什麼時候和盧景發生了關係,那一段真相到底是怎樣的,她一點都不想知道,每一次她開口問彥哲,問盧景,其實她都是不希望他們回答的。
想起那樣的畫麵,她全身都是雞皮疙瘩,隻覺得很惡心。
她很清楚不能怪彥哲,因為她太相信彥哲對自己的感情。
可是每當彥哲碰自己,她就會下意識地躲開了,心裏告訴自己,不能躲開,不該躲開,可是表麵上她卻做不到。
“妍妍,你這樣想,讓我很傷心,我都該到角落畫圈圈了!我的女人基本就沒重複,維持最久的,就那模特蘇娜,當然,還有彥柔!那你不是要嫌棄死我了!”聽到夕妍的傾述,其實莫惟是很開心的,這樣的話跟他說,夕妍自然把他當最好的朋友了。
是的,朋友而已,或者說閨蜜。
“我本來就嫌棄你。”夕妍坦然承認。
莫惟一下子給噎住了,“難怪,你死活不肯嫁給我,原來你嫌我髒啊!”
“哎哎哎!我沒說!我也沒這個意思!你這樣的資本,不用你動手,大部分都倒貼,我可以理解。”
“妍妍,這話是你說的,你可以理解我,為什麼不能理解彥哲呢?他什麼都不輸給我吧!你跟她名義上離婚,實際上未婚!彥哲和你都是單身!彥哲,哪個女人不喜歡他!他卻哪個女人都不喜歡!這種奇葩男,很難找的!這樣的身價,天天想著為你守身如玉!換成我都快憋死了!”
夕妍想了想,“你這話挺有道理的,我也知道我跟彥哲的關係其實很奇怪。但是我們畢竟互相承認,而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