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澤走了六個小時,鞋子的底都走爛了,但是他卻沒有放棄,從早上6點出發,一直走到下午一點才入了縣城,這個小縣城破得讓高澤想罵娘,沒名牌店就算了,連品牌店和大型超市都沒有,路上就稀稀拉拉的幾個衣服店鞋店。食物和水果都堆在路上,還是傳說中的趕集,要是來得晚了,那就連影子都沒得見了。
高澤擰眉看著這一切,忍下心中的不適,找了間當鋪,把手裏的手表放了進去,沒一會,店家又把手表退了出來,聲音緩慢,“這個手表不收啊。”
“大爺你看出清楚,這個手表可不是便宜貨啊,限量版的。”高澤翻了個白眼,心想這都什麼鬼地方啊,連這麼好的名表都拒收,要是今天他在大城市,把這表送進二手店裏,最少也能拿回十萬呢。
那大爺還是搖頭,“我看得出這表不便宜,所以我們才不收啊,收了怕出不去手。”
“誰說我要賣了?我就是先放你這,三個月就來贖回來,全球就幾百個,賣了我上哪尋回來啊,你仔細看清楚,那表上的鑽石都真鑽的。”
“我老實人我就實話實說了啊,鑽石在我們這地方是貶值的東西,黃金才值錢,況且你這還是鑲在手表裏的,這樣吧,你要真想當,我給你個兩千塊,你看怎麼樣。”
“什麼?”高澤差點都要氣笑了,“我這表十幾萬買回來的,帶了不到一個月,到你這就兩千了?”
那老板擺擺手,“我也是沒辦法,我們這兒窮鄉僻壤的,這東西不太值錢兒。”
高澤把手表拿回來帶在手上,兩千塊不是不可以,是太少了,他拿著兩千塊回去沒意思,想了想,他把脖子上帶的老坑種翡翠摘了下來,遞了進去,聲音冷淡,“那大爺你在看看我這個翡翠吧,你這回要是亂說價格,我就帶去玉器店了。”
“曉得。”那大爺點點頭,接了他的翡翠,放在放大鏡下看了幾眼,要不是拜高澤所賜,這大爺估計終身都遇不上這麼上乘精致的翡翠了,長得十分詭異,色澤亮麗濃鬱,卻透露著一股半透明半黑色的豔綠色。
仿佛不可置信一般,大爺揉了揉眼睛,結結巴巴地說:“玻璃種啊?”
高澤點點頭,“傳家寶,你看著辦吧。”
那大爺倒抽了一口氣。
手都抖了,“孩子,你真要當這東西?”
“生活所迫,沒有辦法啊。”這玩意是高澤奶奶過世前劃給高澤的財產,沒什麼含義,就是給他帶著平安的。
“天呐……”大爺摸著胡子,若有所思。
高澤問:“怎麼樣大爺,你看這翡翠能值多少錢。”
原價高澤就不想說了,已經過億了,他怕說出來會嚇著那大爺,所以還是先瞞著吧,反正也不會真的當給他,就是先放在這裏,以後在贖回來。
大爺抖著手,把當鋪的櫃台門先打開了,“孩子你先進來吧,這翡翠的價格我不好判斷,我去請幾個高人來看看。”
“也行吧,不過我肚子餓了,你能不能先弄點東西給我吃?”
“當然當然……”大爺跟對待財神爺一樣把高澤迎進門,讓人給他做了幾個菜,把翡翠放回他手中,對他道:“翡翠先還給你,孩子,你先在這裏等一下,我去找幾個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