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所謂呢,反正勝利的人是我。”
“要不是你這個賤人用盡手段勾引皇上,我至於落到今日的地步麼?袁若央,你好有手段。”
“彼此彼此,這些招數不都是跟娘娘您學的嗎?”袁若央轉過頭,卷翹的睫毛映出美麗的弧度,“娘娘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麼會滑胎嗎?”
鳳盞掩著鳳袍,雙手交疊,沒有回話。
袁若央莞爾,“其實是皇上故意的,他一直就不喜歡你,之所以會那麼寵你,不過是忌憚你的家族,現在你的家族落敗了,你也沒有用處了,所以賜你白綾三尺。”
鳳盞倏然睜眼,“我不信。”
“你信不信無所謂,我隻是告訴你真相,讓你別做個糊塗鬼。”袁若央起身,慢慢走到鳳盞跟前。
鳳盞抬起頭,呼吸開始變得不穩。
她瞪著她。
狠狠地瞪著。
袁若央把桌上的白綾拿起,輕輕撫摸,微笑,“其實你本來是不用死的,可惜你太霸道,太陰毒,害死了一個又一個女人,你害死了我姐姐的孩子,你還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都死了,憑什麼你可以活著?”
說完,她手中的白綾繞到鳳盞脖子上,用力一攥,眼神狠厲。
向尹瞬間呼吸不順。
趙潔兒卻沒有停下動作,這一扯她是用盡了全力的,用力的扯著白綾兩端,勒得向尹臉色煞白。
空氣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趙潔兒在動真格,而向尹被勒得舌頭慢慢伸出。
吳導沒有喊停,因為他覺得這樣很逼真,雖然動真格,但是比假的入戲三分。
向尹見吳導沒喊胤,她隻能忍耐著,緊緊攥著袖下的雙手,眼睛大瞪。
趙潔兒越勒越緊。
現場所有人員都屏住了呼吸。
她卻忽然笑了,扭頭對導演說:“不好意思吳導,我笑場了。”
向尹的脖子得到解放,白綾鬆下來,就赫然出現了一條鮮紅色的勒痕,她穩了穩呼吸,眼瞳冷寂,“你這是在做什麼?”
“太入戲唄,一想到你害死了我姐姐的孩子,還害死我的孩子,我就特別恨你,想把你撕碎。”
“控製不好自己的演員怎麼可以叫演員?”
趙潔兒一愣,掀唇,“拍戲的時候難道不應該是入戲更重要嗎?”
“行了行了,你兩別吵了,蕭海藍去換衣服。”吳導不耐煩地揮手,她脖子上那條紅痕是無法看了,讓她去換上一身高領鳳袍。
趁著向尹換衣服的空擋,趙潔兒湊到導演跟前,柔柔媚媚地說:“吳導,其實我覺得鳳盞這種死法不精彩,應該換一種。”
吳導抬眉看著她。
趙潔兒說:“鳳盞生前最喜歡吃桂花糕,我覺得應該讓她吃著桂花糕吃去。”
“你是說要讓她噎死?”
“不挺好的嗎?我一邊跟她說話,她一邊吃桂花糕,我說得越嚴重,她吃得越多,最後把自己噎死,起碼比上吊好吧?上吊沒新意了,你想想看,她吃著桂花糕,等到我從屋子中出來的時候,奴婢就大喊娘娘殞了,多有悲傷的氛圍啊,而且這樣觀眾也不會恨我這個女主,是她自己選擇死的,對她的印象也能停留得久一點,說不定能創造一個經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