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有些不自然地熱。
她抱緊自己,冷漠的麵容,紅霞滿臉。
高澤也發現了海藍的不對勁,他朝身旁的阿文看去一眼,臉色冰冷,“你對她做了什麼?”
聞言。
雪兒也震驚了,她剛想大叫,就被身後一個高大的男人用手巾捂住了鼻子,那條手巾上有打量的迷藥,雪兒微微一呼吸,眼球就翻白了。
她暈過去了。
高澤的神情更冷了。
阿文命那個大個子放開了蕭雪兒,表情很抱歉,“對不起少爺,我看見這個女人對你那麼冷淡,就想幫幫你。”
至於蕭雪兒,隻是個礙事的,阿文把蕭雪兒隨意地扔在沙發上,就不再管她了,迷暈她,隻是不想讓她多生事端。
“幫我?”高澤冷笑一聲,手中的酒杯就砸在了阿文的腦袋上,血流如注……
意識混沌的海藍看著這一幕,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她被人下藥了,是高澤的手下對她下的藥……
她看著高澤,雖然麵容潮紅,雖然渾身無力,但她的眼神無比的冷,無比的寒。
高澤麵露歉意,對不知道還能不能聽見他話的海藍說:“抱歉,這不是我幹的。”
海藍聽不清他的話。
她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兩顆幽深的眼珠,就像兩顆沒有溫度的冰球子。
喪失意識前,海藍隱約聽到大廳裏傳來了一陣騷動,然後是兩派人馬的吵雜聲,接著是一陣翻桌倒椅的聲音,打鬧聲,怒罵聲,相融成一片。
海藍渾身燥熱。
那些聲音在耳邊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不知道什麼時候。
她落入了一個溫柔的懷抱,那人的手臂緊緊地抱著她,鼻尖飄來了一陣熟悉的清香,卻又那麼陌生,海藍可以肯定,這縷清香不屬於忘川,可是這縷香氣為什麼那麼熟悉呢?
為什麼?!
想到這個問題。
她的腦袋頭痛欲裂。
海藍無意識地緊緊皺著眉心,呢喃著:“頭好疼,我的頭好疼啊……”
此時的海藍,正在赫連胤的懷裏,赫連胤用自己的西裝裹著她的身體,將她抱上了自己的法拉利,命戴慕快速開車,回家。
聽見她痛苦的聲音。
赫連胤低頭,輕柔地撫摸她的發絲,“沒事的,小尹,我們馬上回家了,沒事的。”
他說完,轉頭吩咐戴慕。
“戴慕,把車窗都搖下來,小尹不會坐車,你開慢一點。”
戴慕把四個車窗全搖了下來。
風呼呼。
從窗外灌了進來。
赫連胤穿著白色的襯衫,名貴的西裝,裹在海藍身上,海藍咬著唇,“頭好痛啊……”
“沒事的,小尹。”赫連胤眼神深暗,像過去她分娩的時候一樣,溫柔地吻她的額頭,聲音低啞,“等回去我叫家庭醫生給你看看,就沒事了,好不好?不要皺眉,小尹,你乖一點,我們馬上就到家了。”
這個吻本來是安慰她的。
可卻在海藍的心底深處點起了火,此時的海藍,心中有燎原般的烈火,又有冰凍三尺般的強烈寒氣,又冷又熱地交替著,她一聞到那絲熟悉的香氣,腦袋就疼得像要炸開了,她本能地想離開那絲香氣,可那個人又那麼溫暖,令她放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