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清晰地回答,表情平靜。
赫連胤沒說話。
剛巧,車拐了個彎,海藍看見了蕭忘川的車,她把頭探了出去,衝著眼前停下的保時捷微微一笑,“忘川。”
蕭忘川剛下班,拿著公事包從車上鑽出來,聽見海藍的聲音,回過頭來,碧色的眸子,蘊滿淺淺的柔。
“海藍。”說完這句話,他的笑容就僵住了,“你去哪了?”
為什麼跟一個男人一起回來?
海藍是個很聰明的人,她知道蕭忘川在想什麼,笑著說:“剛才雪兒在魅色俱樂部出了點事,我過去接她,是這位赫連先生幫的忙,他是魅色的老板,赫連先生。”
她沒有說他的名字,怕忘川吃醋。
蕭忘川聽完她的解釋,眼角變得柔軟,“原來是這樣,謝謝你的幫忙,赫連先生。”
赫連胤沒有說話。
他朝開車的戴慕看去一眼,表情冷漠。
戴慕示意,連忙笑著說:“老板說,不用客氣。”
蕭忘川心裏想排場還挺大,但到底沒說出口,站在保時捷的車門邊等海藍下車。
“謝謝你今天的幫忙,也謝謝你送我回家,不盡感激。”海藍看著赫連胤,輕聲說話。
他微微點頭,那雙美麗的眼睛,已沒了剛才的溫暖,變得陰寒無比。
海藍下了車。
清瘦的身影,跑向蕭忘川的方向。
蕭忘川攬住了她的腰。
兩人笑著離開了。
赫連胤默默地看著兩人離去,冷漠的眼底,飄出淡淡的陰鷙之影。
而後。
車窗搖起,揚長而去。
蕭忘川拿著門卡開了門,問她,“雪兒晚上又幹什麼事了?”
“沒什麼呢。”
“你就別替她瞞著了,告訴我實話吧。”
海藍垂著睫毛,淡淡道:“就是出去玩了,惹了點麻煩,沒什麼大事,你不要太生氣了。”
“這不是生不生氣的問題,她這樣鬧下去,以後傷害的人始終是她自己,下次如果她在跟別人鬧事,你就別去了,直接報警,免得牽累你。自從我們有了錢,她就沒一天安分的,像個正常的女孩子好好打扮一下,逛逛街,看看電影,喝個下午茶不好嗎?非要去去鬧事。”
“算啦,一家人,少說幾句吧。”
“我擔心的是你,她每次都把你當成保鏢,不行,我要去說說她。”蕭忘川說著,就往蕭雪兒的房間走去,奈何敲了半天的門,都沒有人回應,她還沒回家。
蕭忘川氣得肺都要炸了。
海藍給他倒了杯水,麵容平淡,“你都知道雪兒是什麼性格的,有時候一個星期她不一定會回來一兩次,能提醒的我已經都提醒了,她也長大了,會自己想的了,不用我們逼著了,不然這樣下去,她更不願意回來了。”
“躲得初一能躲過十五嗎?我明天就去她店裏找她,有些事情,我必須跟她將清楚,一家人之所以叫一家人,是因為這裏是個家,不是一個酒店,說回就回,說走就走,這還算一個家嗎?”
海藍沒說話。
她知道她說什麼都沒用的,雪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一直被歧視和欺負長大的,後來有了錢,性格就變得乖張跋扈,要把她童年所受的陰影全部報複回去,但凡欺負她的人,看不起她的人,諷刺她的人,她都會不顧一切報複回去,認為有錢了,不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