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六十五章 被萬箭穿心
此時楚天已經撐不住了,連話都說不完整,嘴唇卻仍是一張一合的想要對葉淩燕說些什麼。
葉淩燕認真的聽著楚天的講述,知道了對方從那年被救,就開始惦記她了,隻是那時候他不知道自己是女兒身,一度以為自己是有龍陽之好的怪人,後來知道葉淩燕是女子之後,楚天欣喜若狂,恨不得當時就去提親,可是他忍住了。
“淩燕......其實我一直都想和你成親的,隻是恐怕沒有機會了。”楚天斷斷續續的說著,不斷地有血跡從口中流出,他從懷中拿出一隻發簪,本是白玉的質地,此時已經沾滿了鮮血。
這支發簪是楚天親手打磨的,所以看起來有些粗糙。楚天本來是打算這場仗打完以後就和葉淩燕成親的,哪怕是兩人並不能立馬就在一起,因為南國現在還需要葉淩燕,可他想要一個名分。
楚天一直都知道葉淩燕心裏並沒有多麼在乎自己,所以他想要一個名分,他自私的想著,自己娶了她,,說不準對方就會慢慢的收心了。
楚天不是不知道葉淩燕喜歡白玉仙,可是愛裏麵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哪怕隻有一線希望,他也想爭取一下。
近了,那些士兵已經走近了,他們手中的弓箭已經準備好了,隻等將軍一聲令下。
“放箭!”
隨著將軍的一聲令下,數萬隻羽箭朝著葉淩燕和楚天而來,兩人下一秒就會被萬箭穿心,葉淩燕閉上眼金緊緊地抱著楚天,等待死亡的來臨。
可是明明羽箭呼嘯而來的聲音都到了耳邊,可是身上並沒有傳來疼痛的感覺。
葉淩燕疑惑的睜開雙眼,還沒有看見發生了什麼,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拽了起來,然後被人擁入懷中。
那人的聲音在葉淩燕的耳邊響起,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都有些顫抖。
“淩燕,我來晚了。”
葉淩燕聽到這個聲音,眼淚立馬就出來了,那種委屈的情緒再也忍不住了。
隻是無漾來的時候,楚天已經斷氣了。
楚天說到底還是一個凡人,他能撐到現在已是奇跡了。
“師父,為我療傷,我要報仇。”葉淩燕這一刻卻出奇的冷靜,淡淡的要求無漾為她療傷。
無漾什麼都沒有說,緩緩抬起手用自己的靈力治好了葉淩燕身上的傷勢,又把自己的修為渡給了葉淩燕一些,然後將自己的配劍拿給葉淩燕。
“淩燕,去吧。”
隨著無漾的話,本來已經凝固的空氣又開始流動,那些本來被定住的人發現自己能動了,但是下一秒,他們就後悔了。
此時的葉淩燕猶如一個從地獄中走出來的魔鬼,她渾身是血,麵目猙獰的手持一把黑色的劍朝著這些士兵走過來。
士兵們怕極了,揮動著手中的武器想要阻止葉淩燕的靠近,卻發現根本不能傷到對方分毫。
葉淩燕沒有使用修為,隻是借著自己強悍的身體和多年來習得的武藝一劍一劍的朝著那些人刺去。
葉淩燕悲憤欲絕,殺到最後的時候幹脆丟掉了手中的長劍,赤手空拳的和那個將軍打了起來,周圍的士兵竟沒有一人敢上前。
將軍早就被嚇破了膽,不斷的對葉淩燕求饒,葉淩燕仿若未聞,一拳一拳的打在那個將軍的身上。
無漾看著似乎已經瘋了的葉淩燕,沒有出手阻攔。
葉淩燕將那個將軍打成了一灘爛泥,周圍的士兵膽小的已經被嚇暈了過去。
葉淩燕撿起剛才被自己丟下的長劍,殺光了那些士兵,隻留下來一個替她和楚天求過情的士兵。
“你走吧,我不殺你,但是別讓我再看到你。”葉淩燕冷冷的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了,那名士兵卻從地上撿起一把劍,刺進了自己的胸膛。
葉淩燕的腳步頓了一下,卻仍是沒有回頭。
她知道這人為何自殺,大家各為其主,葉淩燕可以放他一馬,但是皇帝不會。
“師父,我們回去吧。”
葉淩燕抱起了楚天的屍體對著無漾說道,無漾將手中的長劍變大,三人踏上了回國的路程。
此時葉淩玉感覺自己的胸口一陣陣的刺痛,這種感覺已經有好幾日了,他試著去聯係葉淩燕,可是什麼回音都沒有收到。
“淩玉,似乎是你姐姐的玉佩碎了,所以才聯係不到的。”白玉仙反複確認之後,明白了為什麼收不到葉淩燕的消息。
葉淩玉和葉淩燕兩人是雙生子,互相能夠感應到對方的情緒,葉淩玉感覺葉淩燕現在很難過,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葉浮珣見葉淩玉魂不守舍,便讓白玉仙陪著葉淩玉回去一趟,葉淩玉和白玉仙聞言都是一愣,兩人共同發問:“師父/蒹葭,你不回去嗎?”
葉浮珣想著白衣男子和自己說的話,搖了搖頭。
葉浮珣不能回去,她的存在對魏明羨來說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她隻要離魏明羨太近,魏明羨的生命就會流逝的更快。
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月,魏明羨也已經經曆了很多次天罰,現在身體更差了,若是她回去了,隻怕是這段時間裏白衣男子對魏明羨的治療都會前功盡棄。
“你們回去吧,我在這裏等你們,不要耽誤太久。”葉浮珣說完便離開了,她想一個人靜一靜。
葉淩玉是真的很擔心葉淩燕,白玉仙也不放心他一個人回去,兩人便離開了,決定回去看一看情況,若是沒有什麼事情便趕回來。
葉淩燕臨時反悔,讓無漾一個人回去,她帶著楚天來到了兩人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那時候兩人都還很年幼,楚天被人丟在深山老林裏麵差一點就要死了,幸虧遇上了出來打獵的葉淩燕。
葉淩燕看這眼前沒有變的景色,和懷中已經斷氣多時的楚天,耳邊響起了楚天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
葉淩燕很想哭,可是她已經流不出眼淚了。
從小的時候,葉淩燕就知道自己身上的責任很重,重到她幾乎要站不起來了,有一個南國需要她扛著,她不能夠憑借自己的喜好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