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三十五章 驚恐萬狀
而她在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時,臉色驚恐萬狀,隨即連聲音都還沒有再發出,就雙眼一閉暈在了地上。
刀上淬了毒!
沒了文馨的聲音,大廳裏一時安靜得駭人。
“來人,還不將這欲行刺王妃的文馨帶下去關押。”一直候在皇上身邊的劉公公也不愧是人精,看到文馨慘樣的第一眼就看向皇上,果不其然,皇上此時也是皺了眉頭,眼裏一片毫不掩飾的嫌惡。
於是不等皇上開口,就紛紛打破了沉默,喚了侍衛上來將人帶了下去。
在侍衛也是忍著惡心將文馨拖下去後,劉公公上前一步,笑眯眯向白玉仙說道:“宸王爺,您看這是您精心準備的婚宴,既然不相幹的人已經被處理了,也不能讓這血腥壞了正事不是?那您看……灑家吩咐他們繼續?”
白玉仙經過剛才一事,難免氣敗掃興,但也是恰恰好衝跑了一直縈繞在他心上的緊張之感。點點頭全是回應,轉頭看向一直全心相信他會保護她的葉浮珣,眼裏霎時露出萬丈柔情,迷了在場所有人的眼。
他們的宸王爺,溫柔起來殺傷力太大了……
沉浸在自己心裏喜悅的白玉仙對周圍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隻低頭用溫柔低沉的嗓音問著小妻子:“珣兒,咱們要繼續了。”
直到生日宴會完美落幕,白玉仙吊著的心終於放下,頓時鬆了一口氣。一直在他身邊的葉浮珣感覺到他的動作,轉過頭向著他,隔著喜帕小聲輕笑。
這是白玉仙在這一天來,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像是在暴曬之下找到了一片陰影,白玉仙聽著她的這一聲笑,聽出了她的開心,全身都舒坦得不行。
忽然就覺得,他這麼久以來的辛苦,這麼久以來的策劃,全部全部,都是值得的。
至於那自食惡果的文馨,則是還沒有來得及等皇上發落,就已經死在了關押的牢裏。據說她死時,全身腐爛,連仵作都已經不能分清哪裏是鼻子眼睛嘴巴,且散發著掩不住的惡臭,還不時有許多屍蟲出現。
這樣的情況讓牢裏見慣了死屍的獄卒都深覺反胃,更不用說普通人的反應了,可想而知,那該有多惡心。
據仵作所說,那文馨乃是因那淬了毒匕首而死,那被踢的傷本來不重,但偏偏王爺踢飛她時,用了巧勁兒,將她剛好踢到了匕首下落之地。
但是沒有人同情文馨,也沒有人怪罪白玉仙。如果文馨沒有那般惡毒的心思,將劇毒塗在刀刃上,那麼又怎麼會僅僅因為刺中肩膀的傷而死。
說來也可惜,本來皇帝寵愛文馨,也是因為她父兄的錚錚鐵骨為國捐軀,而憐惜她,不忍他們家最後的一絲血脈也消失不見
如果皇帝沒有如此驕縱文馨,或許她也不至於變得如此囂張跋扈。果真是溺愛這問題自古就存在的嗎,葉浮珣在心裏不住肺腑。
除去這個小插曲,他們的日子也還是愜意地過著,然而這平靜卻是如同幽深的湖水,靜水深流,誰都不知道這看似平靜的生活下又有怎樣的危機。
這日,葉浮珣正在花園裏看泌春園的新經營戰略。
這是她經營多年的資產,她正準備將泌春園的消費人群給改了,為什麼去泌春園的不能是才子呢?如果可以,將文人才子吸引來也是一個非常好的主意。
但是在那些讀過聖賢書的人心中,花樓便是淫亂生活的代表,這種觀念已經根深蒂固,要想改變他們的想法,就必須從他們對青樓的觀點看法為突破點。
青樓似乎自古以來就是那些男子風花雪月的地方,但卻完全忽視了這也可以成為一處吟詩作對的最佳場所。
如果條件允許,那將這泌春園的經營方式改變,讓其成為當世特立獨行的第一青樓也好。之前回到王府之後,白玉仙隨不再允許她當台表演,但卻是為她將之買下。
當他把泌春園的地契變戲法一般放在她眼前時,她是真開心驚訝得恨不得抱著他大大啵一口。那老、鴇當時知道她有意將泌春園買下時,可是死都不張口將地契給她,沒想到白玉仙一出麵,三兩句就說服了她,還讓那老、鴇認為自己是得了天大的便宜。
有了構思的葉浮珣立即將想法記下,炭筆唰唰聲不斷想起,在這烈日下的陰影中沉迷。
遠處剛從皇宮回來的白玉仙,原本因為剛聽到的消息是煩悶不堪擔憂不已,卻因為還未找到合適對策而無奈。
一回到王府,他便問了下人王妃在何地,尋著她過來。
然,當看到她一襲淺綠紗裙,慵懶臥在美人榻上,一路的不耐煩躁全都不翼而飛。
因著天氣炎熱,她又貪涼,於是便吩咐下人在那榻旁的石桌上放了用青瓷白玉碗盛的滿滿一碗冰鎮酸梅汁。
枝幹粗大的大樹抖著墨綠色的枝葉,灑下一片沁人的清涼。清風徐來,溫柔拂過榻上美人垂下的的幾縷青絲,葉浮珣嫩綠的身影仿佛初春剛綻的柳條,讓這磨人的暑意頓時消減了幾分。
白玉仙走過去,彎腰撿起被葉浮珣甩在榻下的淺粉繡桃緞麵鞋,低下身子單膝跪地,握著葉浮珣帶著紅絲銀鈴的小腳,白嫩得像是瑩潤的珍珠,用著最輕柔的動作,皺眉將鞋套上她的腳,一邊嘴裏還帶著隱隱的責怪。
枝幹粗大的大樹抖著墨綠色的枝葉,灑下一片沁人的清涼。清風徐來,溫柔拂過榻上美人垂下的的幾縷青絲,葉浮珣嫩綠的身影仿佛初春剛綻的柳條,讓這磨人的暑意頓時消減了幾分。
白玉仙走過去,彎腰撿起被葉浮珣甩在榻下的淺粉繡桃緞麵鞋,低下身子單膝跪地,握著葉浮珣帶著紅絲銀鈴的小腳,白嫩得像是瑩潤的珍珠,用著最輕柔的動作,皺眉將鞋套上她的腳,一邊嘴裏還帶著隱隱的責怪。
“怎生把鞋給脫了,不是告訴過你,再熱也不能做這讓身體著涼的事嗎?”
葉浮珣知道來人是誰,將炭筆在紙上劃了最後一道優美的弧線,才從圖紙中抬起頭來,聽得他這麼說,嘴角漾開含了蜜的笑,放下圖紙,兩隻手臂纏上他的脖頸,雙唇就往他的臉上湊去,一觸即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