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一十七章 畫藏寶圖
蕭昀晨看他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話,默默地歎了一口氣,決定自己去找方玲問個清楚。“算了,我自己問她,如果她不把嫂嫂的下落說出來,我就一刀殺了她!”
“昀晨!”白玉仙下意識地拉住了蕭昀晨,阻止道:“不要動她。”
“你就這麼相信她?寧願與我對著幹也要護著她麼?”蕭昀晨又氣又急,雙目都幾乎要冒火了,“嫂嫂失蹤,你竟一點也不著急嗎?”
“我著急,我當然著急!”白玉仙緊拽住蕭昀晨的手臂,“可是著急又有什麼用?眼下最緊要的,是想辦法找到公主才是啊。”
“所以我才要去審問葉浮珣啊。”
“我相信她並不是跟黑衣人一夥的。”
“你就這麼信任她?”蕭昀晨真的很想不通,也很無奈。
白玉仙搖了搖頭,說:“我不是信任她,而是相信自己的判斷。昀晨,我雖然對葉兒是有些私心,但是在這件事情上,如果她真的牽扯其中,我絕不會護著她。你相信我一次,好嗎?”
頓了頓,蕭昀晨終於點頭,他向來是最信任自己的兄長的,不管他是不是失憶了,這一點也從不曾改變過。
“好,我今天看在大哥的麵子上,就先放過她一馬,日後若是讓我查出什麼來,我一定不會放過她,就算大哥你在場,我也絕不手軟。”
白玉仙暗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情又不禁沉重起來,不知道現在的公主身在何方,是否有恙?
他原以為這段時間過去,自己對她已經沒有從前那般掛心在乎了,但是今天一得知她失蹤,他的心就狠狠地揪住了,這時他才明白過來,他從來都沒有放下過。
葉浮珣是被安排在京城的一座別院裏居住的,除了一二十個仆人之外,還有二十幾個護衛,將別院守得嚴嚴實實,不讓任何人進出。
在周妍走後的第二天一早,葉浮珣便被召入皇宮見玉修奇。
禦書房裏,玉修奇正端坐在龍榻上,看著葉浮珣緩緩走進來,麵上露出一個笑容,說道:“六妹,好久不見了,身上的傷可好些了?”
葉浮珣福了福身,象征性地笑了笑,說:“拖皇兄的福,已經好多了,說來我還要謝謝皇兄呢,要不是你的人及時出現,將我救下,此刻我恐怕已經身在閻王殿了。”
玉修奇笑著說:“都是自家人,說什麼謝字?你平安無恙才是最緊要的。”
葉浮珣微微低頭,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中暗暗冷笑,隨後開門見山地說道:“昨日周妍已經來見過我了,也跟我說了司徒文淵的事情以及皇兄你提出的條件。”
玉修奇挑眉問:“不知道六妹對朕的條件,打算如何回複?”
“實不相瞞,那藏寶圖,早就已經被我外公給焚毀了。”葉浮珣一派淡然,卻說出令人震驚的話。
“你說什麼?”玉修奇顯然也被驚到了,一時驚訝與憤怒交織,雙拳緊攥。“燒了?這不可能!寶藏乃是楓林山莊世代守護的東西,藏寶圖怎麼可能被燒掉?玉偲苓,你可別跟朕耍花樣!別忘了,周妍和司徒文淵兩個人的命,還在朕的手裏呢!”
葉浮珣卻笑了笑,說:“我沒有耍花樣,藏寶圖的確是被燒了,因為那筆寶藏,楓林山莊幾十年來都沒有安寧過,外公覺得不如毀了它,一了百了。所以,思量之下,就把藏寶圖燒了。至於那些寶藏,目前為止,倒是還沒來得及動手。”
玉修奇內心緊張,要是寶藏被毀了,他的盼頭也就沒了,沒有寶藏製造兵器,日後再想一統天下,就至少要多花十幾二十年的工夫,他可沒有這麼多的耐心。
抬眸看向葉浮珣,見她依舊淡定從容,絲毫沒有懼怕之意,反而從骨子裏散發出一種胸有成竹的氣息。
思索片刻,玉修奇忽然明白了什麼,很快恢複平靜,勾唇一笑說:“藏寶圖毀了,但是人還在,想來六妹如此鎮定,一定是之前見過藏寶圖,並將之熟記於心了吧?”
葉浮珣莞爾,頷首道:“皇兄所說不錯,從二皇兄上蒼雪山索要寶藏之時,外公便給我看過了,如今藏寶圖已毀,這世上除了外公他老人家,便隻有我知道寶藏的所在之處。我可以為皇兄將藏寶圖原樣繪出來,但是,皇兄得放了周妍和司徒文淵二人。”
玉修奇盯著葉浮珣看了好一會兒後,才緩緩起身來到她麵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朕怎麼知道,你不是在騙朕呢?萬一,朕放了他們,你卻突然反悔,朕豈不是又上當了?”
另外,朕也知道,要開啟藏寶之地的門,還需要宋家直係後人的鮮血才行,得到藏寶圖後,朕希望六妹能與朕齊心合作,不要企圖耍花招。”
葉浮珣略一勾唇,說:“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玉修奇一臉得意地說道:“就憑你體內的青花毒,這世上除了朕這裏,再無解藥。”
聞言,葉浮珣的雙眼眯了眯,臉色變得陰沉,果然,給她下毒的小雯是玉修奇派去的。
玉修奇以為葉浮珣為了活下去,一定會乖乖聽話,但他想不到的是,他太過小看了她。葉浮珣並非貪生怕死之輩,在自己的命和國家大義之間,她毫無疑問會選擇後者。
隻不過現在還不能把自己的選擇表露出來罷了。她裝作沉思須臾,而後似乎下了巨大的決心一般,吸了一口氣,皺眉說道:“好,我會盡快把藏寶圖畫出來,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見一麵司徒文淵,確保他還活著。”
玉修奇爽快地點頭,說:“隨你吧,要見他的話隨時都可以。”
於是乎,葉浮珣由兩名侍衛領著,來到了北宮地牢。
司徒文淵已經被關在這裏幾個月了,每日都用鎖鏈鎖著,不見天日,幾十天來幾乎沒有說過幾句話,現在忽然開口,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靈表妹,你怎麼會在這裏?”
葉浮珣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司徒文淵兩眼,隻見他身上披著一身破爛的黑衣,頭發早已淩亂不堪,臉上也盡是泥汙,形容狼狽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