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六十七章 看出端倪

第一千九百六十七章 看出端倪

兒臣提議,不如滴血驗親,正所謂血濃於水,到時候誰是真誰是假,一看便知。”

皇帝登時醒悟過來,不錯,滴血驗親是最有用最直接的辦法,於是立刻同意,吩咐宮人去準備兩隻碗和清水。

八公主和“玉偲苓”兩人登時露出了慌亂的神色,大概是都沒有想到這一層。

葉浮珣的內心卻沒有放鬆,反而有一絲不祥的預感,說不出哪裏不對,但就是覺得事情太簡單了,委實不對勁。

宮人們很快就端來了兩隻碗,放在桌麵上,再往裏麵倒入清水。

皇帝拿小刀刺破手指,往兩隻碗裏麵各滴入一滴血,然後“玉偲苓”和葉浮珣也各自往一隻碗裏滴入自己的血。

不一會兒,不出所料的事情發生了,其中一隻碗裏的兩滴血融合在了一起,而另外一隻碗裏的血卻始終隻是各成一團,無法融合。

隻是讓葉浮珣震驚的是,融合了的是“玉偲苓”與皇帝的血,而未融合的,卻是自己碗裏的血。

怎麼會這樣?

葉浮珣看向八公主,看見她對自己笑時,她倏地明白了,是八公主在水裏或者碗中做了手腳。

看來,是她太小看八公主了,想不到她也終於長了腦子!

皇帝看著兩隻結果不同的碗,已經基本認定葉浮珣才是假冒的玉偲苓了,心中不由氣憤不已,當即怒問:“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葉浮珣無話可說,她還能有什麼話好說?這很明顯是八公主的陰謀,但皇帝相信了,就算她現在提出質疑,皇帝也未必會聽,然而會認為是她在狡辯。

“兒臣無話可說,但是兒臣還是要說,我才會死真正的玉偲苓!”

皇帝此刻心中混亂不堪,什麼都不想聽,幹脆擺了擺手,道:“來人,將她帶下去,關到舒凝宮,好生看守,待朕想清楚之後,再做定奪。”

“父皇,此人假冒六公主,其罪當誅,可不能輕易饒恕啊。”八公主不滿皇帝的決定,心急地提醒道。

皇帝道:“行了,朕自有決斷,先帶下去!”

八公主雖然還是不甘心,可是也知道自己不能太過心急,否則便會讓皇帝起疑心,於是不再多言。

葉浮珣被帶到舒凝宮幽禁後,目睹了一切的青玉悄無聲息地離開皇宮,回去找白玉仙稟報此事。

“什麼?你說公主被幽禁了?”白玉仙震怒,拍案而起,準備直接衝進宮去救人,但是他忽然又想,不能如此衝動,否則非但救不了葉浮珣,反而連他要搭進去。

於是他冷靜下來思考,現在的關鍵之處在於,那個假的玉偲苓以滴血驗親取信了皇帝,這是八公主暗中做了手腳所致,如果能拆穿這一點,葉浮珣自然而然地就清白了。

但問題是,現在事情已經成為過去,八公主肯定早已將所有證據都毀滅了,很難再找出什麼。

眼下唯一的辦法,還是得從假玉偲苓身上入手。

白玉仙想了一會兒,便吩咐青玉去做一件事,並叮囑:“一定要找可靠的人!”

葉浮珣被關在舒凝宮,心裏除了懊惱自己輕敵之外,道也沒有別的什麼感覺了。

她並不為自己擔心,因為她知道,青玉會把她的狀況轉告白玉仙,而白玉仙一定會有辦法救她。

才關進來不到兩個時辰,八公主就來“看望”了。

“八公主此來,是特地來看我笑話的嗎?”葉浮珣洗笑得很燦爛,哪裏有半點擔憂的樣子?

這讓八公主看著十分不快。

“你也會有栽在我手裏的一天,我很是高興,所以專程來看看你,難道有問題嗎?”

葉浮珣保持著笑容,抬手示意道:“八公主不嫌棄的話,請坐吧!”

八公主想不通為什麼對方在這種情況下,還可以如此淡定。難不成她有了應對之策?可是這怎麼可能?她已經是甕中之鱉,還能做什麼?

“你好像並不擔心?”她直接拋出心中的疑問。

“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最多不過是一死嘛。”葉浮珣淡然地說道,仿佛根本不在乎生死,“不過,你能故意引導我提出滴血驗親,我倒是很驚訝,也對你刮目相看。”

“哼,我好奇的是你怎麼會找到跟我一樣的人。”

“不過是在街上偶然碰到的,這說明上天都在幫我,要我借此機會殺了你,為我母後報仇!”

葉浮珣覺得好笑,皇後的死,雖然與她有關係,但是相比起玉修楠來,她可清白多了。

“八公主你弄錯了吧?害死你母後的人,可不是我,二皇兄比我出的力多了去了,你怎麼不去找他尋仇,反而非要咬住我不放呢?”

八公主看著葉浮珣,臉上蒙上一層慍怒,很顯然,她對玉修楠也是恨之入骨的。

隻不過,她猜想,是因為玉修楠太難對付,而且暫時沒想到對付他辦法,因此就先把矛頭指向她了。

“你是假的六公主,冒名頂替,心懷不軌,我當然要先除掉你了,這也是為國除害,不是嗎?”

葉浮珣笑而不語,心說,看來這玉紅殷的確跟以前不同了,說話也學會繞彎子了。可是她依然覺得,玉紅殷不會有在滴血驗親上麵動手的腦子,這一切恐怕不是這麼簡單。

兩天後的晚上,皇帝批閱完奏折,準備休息時,要換宮人進來伺候洗漱,但是喚了好幾聲,都沒有人進來。

皇帝要發火時,聽見一道低沉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皇上不用叫了,外麵的人都被本王打暈了。”

隨之而來的,是一個修長的身影,正是白玉仙!

皇帝震驚不已,顫抖著手指向白玉仙,質問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裏?朕不記得自己召見過你。”

“不用皇上召見,本王在這皇宮,也一樣可以來去自如。”白玉仙淡淡然地說道,幽深的眸子裏,沒有絲毫的波瀾,看不透他究竟想做什麼。

皇帝並不覺得對方想對自己不利,因此並不畏懼,隻是他的皇宮,守衛森嚴,他一直以為隻要沒有他的允許就沒有人可以進出,但是此刻卻被白玉仙打破了,他心裏不太爽快。

“王爺深夜進宮,不知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