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九章 行欺騙之術
今日偲伶是為了去拜見太後,為了表示偲伶對太後的感激,自然是穿上了太後為偲伶準備的衣裳。
如今麗婕妤卻當眾指責,難道娘娘是覺得太後是那樣沒有禮數的人,既然分不清楚宮中等級和身份高貴,胡亂賞賜?”
葉浮珣捏著手帕,假裝拭了拭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偷偷的瞧著麗婕妤的臉色。
在場的眾人聽到葉浮珣反駁的話,紛紛失了血色,臉色蒼白。
太後是什麼樣的人物,手段有多麼的高明,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公然指責太後,這可是大不敬的罪是要殺頭的,就算你是皇上的妃子,也沒有這個權力去置喙太後。
更何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拿著太後送的衣服挑三揀四,指手畫腳的。
而作為這場風暴中心的麗婕妤,她更是軟了腿腳,一下子癱軟在地上,眼神發直,臉色蒼白的不像話。
“胡說,本宮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你不要血口噴人!本宮隻是說你這身衣裳不符合你的身份罷了,你竟然拿著太後來壓本宮,又冠冕堂皇的說,這是太後對你的賞賜。
玉偲苓你當真是厲害,竟然在這宮中行欺騙之術。若是被皇上和太後知道了,你就不擔心你的小蜜嗎?
你以為你馬上就要嫁給宸王殿下了,身份就飛上枝頭了,笑話你,不過是一個從偏遠小國來的公主罷了。
就算是死在宮中,也沒有人會清楚事實的真相。你敢公然的挑釁本宮,就不怕本宮拿你治罪嗎?”
“挑釁?娘娘真是說笑了。”葉浮珣溫婉一笑:“一直以來都是娘娘在拿著偲伶身上這身衣裳說事兒,怎麼什麼時候變成了偲伶挑釁娘娘了?”
“娘娘莫不是糊塗了,在場這麼多人都盯著呢,分明就是娘娘看不過眼,故意拿著這身衣裳說事,這衣裳是太後娘娘賞賜的,莫不是娘娘對太後有什麼不滿,所以借題發揮?”
葉浮珣稍稍逼近麗婕妤,眼神如炬的盯著他。
“你胡說,本宮對太後娘娘崇敬無比,又怎麼會對太後娘娘心生不滿,你不要在這裏挑撥離間。”
麗婕妤驚恐的瞪著葉浮珣。聲嘶力竭的吼出來。
“偲伶真是冤枉啊!”葉浮珣裝模作樣的擦了擦眼睛,委屈巴巴的說道:“分明就是娘娘你嫉妒偲伶穿了一身正紅色的衣裳,故意說偲伶配不起這身衣裳,又說偲伶沒有規矩。
可是偲伶也隻是想要告訴娘娘,並非偲伶不懂規矩,隻是穿這身衣裳是為了聊表對太後的謝意。
更何況偲伶剛剛也已經說了,這是太後賞賜的偲伶的,是為了讓太後她老人家高興,所以才會穿這身衣裳的,娘娘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偲伶,偲伶當真是心中難安啊。”
這話說得委屈巴巴的,當真是讓在場的眾人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麗婕妤無理取鬧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仗著自己生得漂亮,身段又好,使了狐媚子勁兒,去勾引皇上,才有了這婕妤的身份,宮中許多嬪妃都瞧不上他這樣的人。
平日裏她素來跋扈囂張,誰都不放在眼裏,這時候誰會替他說不平?
就算是站在旁邊的兩個莫昭容和清貴人,也不敢開口。
雖說他們都是依附麗婕妤的人,可是他們也都是惜命的人,對太後無理,公然挑釁太後,這可是死罪?就算平日裏他們三個人關係不錯,他們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為麗婕妤說什麼。
麗婕妤被堵的啞口無言,又見眾人沒有人為她說一句話,氣的當場不顧形象,破口大罵。
她先是將葉浮珣罵了一遍,又指著站在一旁的莫昭容和清貴人惡狠狠的訓斥道,言辭犀利,絲毫不顧及他們的顏麵。
莫昭容和清貴人都是怕極了麗婕妤,被罵了也不敢還口。
就在這時。
幾人的背後傳來了一道威嚴的聲音,眾人一聽聲音立馬跪了下去,而麗婕妤更是蒼白了臉色,作出了一派楚楚可憐的樣子,想要對著來人撒嬌。
“皇上……臣妾……嗚嗚……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啊!”
麗婕妤張著大眼睛看著皇帝,漂亮的大眼睛裏頓時滾落了一滴晶瑩的淚珠。
看的葉浮珣咋舌。
這宮裏麵的女人就是不一樣,這淚水說來就來。
剛剛還指著他們罵得歡快的人兒,現在一轉身看到了皇上來了,這淚水立馬就下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合起夥來欺負了她一樣呢。
不止葉浮珣如此想著,莫昭容和清貴人心中也是這樣想著。
他們雖然依附著麗婕妤,一是因為她深受皇上的寵愛,想要在她身邊得到好處。
二也是因為她們身為妃嬪,誰不想了解一下皇上的喜好呢?
這麗婕妤之所以這麼受皇上的喜歡,一定有什麼秘訣。
果然!
瞧瞧!這就是能耐!
前一秒,他還在這裏將他們罵的狗血淋頭,現在一看見皇上就好像沒了骨頭的。委屈的不得了,這眼淚是說來就來,一點也不摻假的。
真厲害!
“起身吧!”蕭轍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葉浮珣,眼神裏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光芒。
“這是怎麼了?你們都聚在這裏幹什麼?”
“皇上……”麗婕妤淚眼朦朧地看著蕭轍,心中高興的不得了。
皇上來了,到時候她一哭,皇上鐵定心疼,到時候還不是他怎麼說皇上怎麼做?
玉偲苓,你就算是公主又怎麼樣?就算你身上的衣服是太後賞賜的又怎麼樣?你落到了我的手裏,就別想好好的出去!
本宮要是不把你扒了一層皮,本宮就不是人!
麗婕妤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悄悄的揚起了一抹惡毒的笑意。
他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其實這些都被葉浮珣看在了眼中。
葉浮珣冷笑。
當真是不知死活!
這樣的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在這癡人的皇宮中活下來的!
真是一枚奇葩!
“哦?做主?”蕭轍微微揚起了嗓音,語氣裏帶著一抹探究。
“到底怎麼回事,你說!”蕭轍瞥了一眼在場的眾人,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