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七章 簡單的要求
“我要找一個人,你要助我找到她。這是唯一的條件。”
找一個人而已?
宋居鳴尋思著,開口道:“自然,這不是問題。”
一旁的賈源司皺起眉頭:“策癡,你怎能擅作主張。”
事情好似逐漸脫離了掌控,賈源司心中不免有些急躁。畢竟策癡對於如今的修羅場來說,還是很重要的籌碼,他本不打算這麼快就讓策癡賣出去的。
宋居鳴扭頭瞪著他:“賈源司!你給我閉嘴!說好的替我說服策癡的,還不是要本公子親自出馬,嗬。”
他冷笑一聲,而後看向策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有什麼問題,等你成了本公子的人,不過是找尋一個人罷了,這麼簡單的要求,當然可以滿足你。”
賈源司胸口一窒,怒道:“我不允許!”
宋居鳴扇子一指賈源司:“你給我閉嘴!這是你能決定的麼?現在沒有你說話的份!這是我和策癡之間的事情,你管不著了!”
說罷,宋居鳴回頭拉住策癡的衣袖,就朝外邊走去,一邊說道:“走,咱們回府好好商量去。”
賈源司陰晴不定的看著兩人,他身後的趙震洋也不知要不要阻攔,隻得有些懼怕的看著賈源司,低聲道:“老爺,要不要攔下。”
畢竟這位宋公子的身份足夠在滄州城裏橫著走,誰也得罪不起這位祖宗。
賈源司皺著眉,冷哼一聲道:“不必。”
趙震洋鬆了口氣,他一點也不想和策癡打起來,根本沒有懸念的懸殊實力。
賈源司似乎在自言自語,喃喃道:“很快,你就會明白後果了。”
趙震洋心中怪異,不知這話是在說策癡,還是在說宋居鳴,抑或是自己……
白府,夜幕低垂,燈火寥落。
顏非儒帶著幾分怒氣推開了葉浮珣的房門:“你最好是有事,不然把我吵醒的代價……”
“怎麼又是他?”
顏非儒瞬間清醒,榻上昏迷不醒之人,赫然便是傅開濟。
葉浮珣捏了捏眉心:“他執意要走,我放心不下,就讓人跟著了,果然有人暗殺他,並且是滄州王室中的人。”
顏非儒認命的歎了口氣上前去治療,一邊說道:“這人本就活不久了,你又是何苦把事情攬過來。”
葉浮珣倒是不以為然:“天大的事,不還有師父你扛著麼。”
顏非儒淡淡道:“我隻是個文弱書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遇到危險,跑的最快。”
雲淵閣的人出手及時,傅開濟受的傷並不重,隻是大腦受到了強大的衝擊,才一時昏了過去,沒過多久,很快便清醒過來。
葉浮珣坐在一旁,安坐品茗:“醒了?”
顏非儒見人醒了,走到桌邊坐下,兀自拿過一杯熱茶道:“他沒有什麼大礙了,修養個幾天就沒事。”
傅開濟抬眼周圍又是熟悉的擺設,聽到這聲音便已經明白了過來,趕忙起身道:“恩公……這……”
葉浮珣看向傅開濟,眼神清冷:“別急著說謝,麻煩恐怕很快就來了。”
葉浮珣話音剛落,就有侍從到門口敲門:“公子,逍遙王來訪。”
葉浮珣鬆了一口氣,看向麵前的兩人道:“幸好是他……”
“你們先休息吧,我出去看看。”
顏非儒打了個哈欠,起身往外走:“我要回去睡覺了。”
正廳中,拓拔玉澤似乎是很開心,臉上帶著幾分歡喜,看到了葉浮珣,便上前道:“白兄你來了!”
葉浮珣無奈道:“逍遙王這麼每次都是深夜到來,這大半夜的白某也是要睡覺的。”
拓拔玉澤扇著折扇,笑道:“白兄弟,我跟你說,你要走運了,猜猜我今日帶了什麼好消息過來。”
想起先前在王宮之時,讓拓拔玉澤撞見傅開濟闖入太醫院的事情,葉浮珣就一陣頭疼。
“什麼好消息……”
總覺得不會是什麼好消息。
葉浮珣滿心的狐疑。
拓拔玉澤輕搖折扇,笑看著葉浮珣道:“今日三王叔和我問起你,還說想封你做官,為朝廷效命,三王叔果真是慧眼識珠,和本王看上的人一模一樣!”
葉浮珣心中咯噔一聲,脫口道:“蒼溪王跟你問起我?你怎麼回答他的?”
這拓拔玉澤不愧他的逍遙王稱號,雖有幾分聰明卻無甚心機,因而葉浮珣才會與拓拔玉澤交好,沒成想這廝居然就這麼輕易把自己賣了!
果不其然,拓拔玉澤說道:“自然是實話實說啊,而且我還替你大肆宣揚了一番你的豐功偉績,怎樣,本王沒有虧待你吧。”
葉浮珣無奈的歎口氣:“他都問了你什麼?”
拓拔玉澤不明覺厲:“就問了你的品行,能力之類的,還有你周圍都有什麼朋友,交好的人。自然,交際圈都是咱們這些頂尖一流的人物,肯定不會差了去的!”
後邊的話葉浮珣沒有注意,隻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蒼溪王,拓拔浩言……好快的動作,她先前對傅開濟的話也隻是持著七分相信,如今拓拔浩言做出這些動作,趕盡殺絕,莫非真是因為心虛。
見葉浮珣麵色陰沉,拓拔玉澤忙道:“白兄弟,你怎樣了?是聽到這個消息太高興,說不出話了麼?”
葉浮珣露出無奈的苦笑:“沒有。”
不等她說完,這位逍遙王又開始了自說自話:“明日得好好給你慶祝一下,對了,正好宋居鳴那家夥明日要宴請我和王兄,你也一塊來吧。
聽說他把修羅場那個策癡給買了下來,說是要帶給我們看的呢。”
葉浮珣忽然聽到策癡的名字,便被打斷了思路:“策癡?逍遙王還和宋公子關係不錯呢。”
拓拔玉澤笑道:“自然,宋居鳴的爹是母後的兄長,也就是我和王兄的舅舅,按道理宋居鳴還算是我們表兄呢。”
這錯綜複雜的關係,聽的葉浮珣幾乎要心梗。
不過拓拔玉澤和拓拔玉軒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也許是因為自小養在王後膝下,所以對於自己的定位十分準確,根本沒有絲毫野心。
那位王後看起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能在王宮裏養出這麼一個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