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五章 私闖王宮禁地
拓拔玉澤有些訝異的看向葉浮珣,隨後說道:“這是王兄的客人,你將人放下吧。”
魂夜眉頭微微蹙起,但仍舊是依照著拓拔玉澤的話,將傅開濟口中的布條拿開,並且解了傅開濟的穴。
傅開濟如夢初醒,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魂夜,沒敢說話,趕緊小跑著到了葉浮珣身旁。
葉浮珣看向魂夜,她能察覺到此人的功夫不差,心道果然不該讓傅開濟這般貿然行動,果然惹來了麻煩。
“不知我這個手下做了什麼事情,要這樣對待。”
魂夜麵色冷然,道:“此人私闖王宮禁、地。”
傅開濟心有餘悸的說道:“我原本隻是想去小解,但王宮太大,便走錯了路,不是故意要闖入那個什麼禁、地的!”
葉浮珣歎口氣,無奈道:“依照規定,私闖禁、地要怎樣處罰。”
魂夜麵無表情的說道:“依照律條,當斬。”
“哎……”葉浮珣捏了捏眉心,無奈的看向拓拔玉澤,歎道:“逍遙王,我這手下笨頭笨腦。
本是我進入滄州前救來的,初入王宮,也不懂什麼規矩,亂走亂竄惹出了大禍,但畢竟是無心之舉,看在白某的薄麵上能否請王爺網開一麵。”
葉浮珣暗自懊惱,這樣一來,她便算是欠了這兩兄弟一個人情了。
拓拔玉澤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傅開濟,思忖了一番,才點頭道:“本王自然是相信白兄弟的人品。
既然是無心之過,可以不追究,但此人恐怕不方便再留在王宮,畢竟人多眼雜,若讓他留在宮裏難免傳出一些風言風語,白兄弟可以理解麼?”
葉浮珣暗自鬆了口氣,揚眉一笑道:“自然,白某非是不識好歹之人,隻是今日便先行離去,此番是白某之錯,日後定會給王爺一個交代。”
她所說的交代,自然是願意給太子辦事一事。
拓拔玉澤領會葉浮珣的意思,當即點點頭道:“我送白兄弟一程。”
葉浮珣倒是沒有推辭,隻是半是調笑道:“也好,省的白某也走錯了路。”
魂夜便向著拓拔玉澤告辭道:“那魂夜便下去了,此事須得向太子殿下稟告。”
拓拔玉澤笑道:“去吧,王兄正在與三王叔議事,你直接去便是。”
離開王宮之後,見到葉浮珣和傅開濟上了馬車,拓拔玉澤這才回去。
傅開濟垂下頭,滿臉愧疚:“恩人……我……”
葉浮珣滿臉嫌棄:“真是笨手笨腳。”
傅開濟了解自己這位恩人的性格,雖然嘴上嫌棄,但方才也仍舊是掩護了自己一程,隻是取血這個法子,怕是很難再得手了。
葉浮珣皺眉道:“你這次沒有得手,便是打草驚蛇,滄州城中一定有人知曉太子的身世,那人得知此事,一定會盯上你。”
“我知曉,因此我想向恩人辭行。”
傅開濟歎氣道:“我這輩子已經活得夠久了,大半輩子都活在提心吊膽中,本也沒有多久可以活了,不想在最後的時候還連累恩人。
恩人放心,若真有萬一,我不會連累恩人,還請恩人保護好自己,不要再涉足此事。”
葉浮珣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卻看見傅開濟的臉上隻有赴死的堅決,便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她並非初涉江湖的天真稚子,這件事情背後的牽涉,隻會更深。
葉浮珣心裏很清楚,要是傅開濟留下來了,隻怕會更加危險。
恐怕背後的那人,已經盯上了白府。
傅開濟從懷中拿出了個玉佩,放到葉浮珣手中。
“這是什麼?”
傅開濟道:“現在的太醫院院首是我的弟子,你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可以拿這個玉佩去找他。”
葉浮珣將那玉佩收下:“那你什麼時候離開?”
傅開濟道:“我現在就走,就不和恩人回府了,此事宜早不宜遲。”
“好吧,你保重。”
葉浮珣才回到府中,就聽人說顏非儒撿了一個大塊頭回來。
有些難以想象那個畫麵,葉浮珣忍著笑找到顏非儒,廂房中果真躺著一個大塊頭,頭發披散,衣衫襤褸,但身上的傷口已經包紮的差不多。
抵達之時,顏非儒正端著一盆熱水走進來,就看見葉浮珣戲謔的眼睛。
“有些人不讓我多管閑事,自己不也到處撿人。”
顏非儒輕哼一聲道:“不差這一個了。”
葉浮珣好奇的湊到床邊,一邊說道:“讓我看看你救了什麼人。”
有些雜亂的發絲下,是一張如同鋼鐵的麵龐,似乎纏繞著鐵片一般。
“這……這不是離妄蠍麼?”
葉浮珣瞪大雙眼,修羅場中敗給策癡的離妄蠍,怎麼會在此處。
而且先前葉浮珣隻覺得是離妄蠍臉上戴著麵具,如今看來,竟然是他的臉就長這樣。
顏非儒道:“什麼蠍?他中了毒又受了重傷。”
葉浮珣狐疑的看著眼前的人:“你不知道他的身份?他的臉竟然本就是長這樣,好奇怪的人。”
顏非儒皺眉道:“他的臉可能是從小時候就被植入了鐵片,隨著肉體的生長融入了這張臉,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在臉上塞鐵片?怎麼會這樣,你是為了這個鐵片救他的?”
顏非儒點了點頭:“算是……”
他神色有些幽深,似乎想到了什麼。
床上之人突然驚醒,手中拳頭本能般的握起,朝著床邊的葉浮珣而去。
葉浮珣伸手格擋住拳頭,後退一步,看見離妄蠍的眼中滿是戒備。
顏非儒躲在葉浮珣身後,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的傷還沒好,別亂動,不然傷口會裂開。”
然而離妄蠍卻隻盯著葉浮珣,冷冷道:“我認得你,你是紅玉身邊那個人。”
紅玉作為離妄蠍的主人,想來離妄蠍自然是認得紅玉身邊之人的。
葉浮珣歎口氣道:“我對你沒有企圖,你不必如此戒備。”
離妄蠍冷笑一聲:“你們這些所謂的達官貴人,向來不將我們這些草民的性命放在眼裏,哪裏會有什麼企圖。”
“啊……”葉浮珣愕然道,“其實,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