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子虛烏有
因此他一人挑釁七大長老,就憑一劍驚天,他險些毀滅閻閣大半根基。”
穀靈聽得熱血沸騰,他怎麼覺得這位謝前輩很帥呢?
葉浮珣道,“他不分輕重,重傷了七位長老,而山下有各大派趕來,他們忙著討伐閻閣,為各種無中生有之事。”
而謝景昭此時隻想為師兄討公道,他壓根不管什麼宗門。
然後掌門出現,直接廢掉謝景昭武功,還告訴他關於付長生應被害的真相。
還真不是閻閣的人所為,是那女子的情夫所為。
眾人:……這怎麼反轉了,不是說付長生應負了女子嗎?
葉浮珣道,“女子懷孕是真,付長生應承諾會將孩子視如己出是真,但付長生應的師父不能接受這樣的女子,那是魔教妖女。”
“又反轉了?”
“事情本來就疑團重重,說來這事還和墨焰樓有關,那女子出自墨焰樓。”
墨卿封道,“是墨芊離嗎?”
“對,就是墨芊離,付長生應那時候前途光明,他修為人品都是人中翹楚,就這感情之事當真是理還亂,他的師父本想把長老之位傳與他,可誰想,他英雄氣短,一心想著兒女情長。
為此他的師父氣得吐血,那四長老奄奄一息的,她都不想看到徒弟了,付長生應深覺愧疚,便隻能與墨芊離斷絕來往。”
“所以,到底是付長生應負了人家?”墨卿月道。
“聽事情原委,好像是這樣。”
“那之後呢?”本不喜歡聽江湖兒女故事的穀靈也著急起來,他想知道結局。
葉浮珣想了想道,“換然後墨芊離受到刺激,情緒大起大落,她身上懷著孩子,竟就這樣沒了。”
事情一下子亂成一團,付長生應也不知如何是好,而門中,一直喜歡他的師妹更是氣得拔劍與他動手,還把人刺了血窟窿。
那師妹叫屏香,她也是愛極生恨吧,傷了付長生應後下山走了,不再出現。
付長生應受傷後,整個人頹廢不已,什麼也不肯說。
性情急躁的謝景昭見不得自己最崇拜的師兄變成這樣,他想為師兄討公道,他認定是宗門裏這些個喜歡講規矩長老禍害了自己最尊敬的大師兄,然後就大打出手。
墨卿月咕噥一句,“我怎麼覺得這付長生應活該呢?所有人因為他被連累,他卻始終想著自己,還不如死了幹脆。”
這丫頭太直接了。
葉浮珣道,“也許很多人都如你這樣想,然後付長生應真的死了。”
墨卿月瞠目結舌,“居然被我說中了,這劇情是按照所有人的想法推進的嗎?”
她沉吟片刻繼續講,“付長生應死後,謝景昭徹底爆發。”
穀靈讓等等,“事實上,付長生應的死才是謝景昭爆發的根源,至於其它內容,都無關緊要。在謝景昭看來,不管付長生應做錯了什麼,他都罪不至死,是這樣吧?”
葉浮珣點頭,“死,才是一切的禍源。”
墨卿月道,“也就是事情並沒有到此結束,相反,所有真相才浮出水麵,一切內容才剛開始?”
她提先猜測劇情,穀靈亦道,“前麵的這些都是子虛烏有,它們是鋪墊對吧。”
他發現謝景昭的人生還真是精彩,單以他暴怒走火入魔為前情切入,後麵一係列才是正劇。
葉浮珣道,“如你們所料,付長生應的事件緣起,是源於魔門意圖摧毀閻閣,而墨芊離的所謂被傷心而失去孩子,那不過是障眼法。
而付長生應也是在得知真相後心如死灰,他以死謝罪了,當時他恩師和師妹都在長,他師妹被墨芊離打了半死,付長生應最後拿自己的命去換。”
所有人都不說話。
葉浮珣再道,“謝景昭得知前因後果他下山了,之後再也沒有回去,他來到了清雲寺,一直坐陣於雷雲塔中,就在第五層。”
雷雲塔底下四層是十八羅漢陣,往上才是各大門派高手,其中第五層就是謝景昭。
葉浮珣眼望虛空,明明看不見,卻又好像看見了,她看見坐在塔中的宗門前輩,就在那兒孤坐著。
他修為被廢,後來也不知如何了?
白玉仙在雷雲塔下持劍玉立,抬頭仰望著高塔第五層,他道,“還請謝師叔賜教。”
他飛身上去,卻被橫空一掌打下。那掌,巨大,浩瀚,自上而下壓製。
白玉仙翻身避開,他落回地麵上。
夏寧道,“這……第五層都進不去,那上麵是不是更難?”
葉浮珣道,“不,越往上,越容易。”
依次遞減的守護陣法,最頂層應該是許藍煙。
“許藍煙,那又是誰?”
“是雲靈宗的女弟子,曾是宗門裏的驕傲,卻因為謝景昭遭遇,她也來此坐忘。”
墨卿月無法理解,“這些個前輩做事比我們還衝動。”
葉浮珣莞爾,“他們也曾年輕,而年輕人哪一個不衝動?”
墨卿月唔了一聲,她有點聽不懂了,“葉姐姐,我怎麼聽出了滄桑的味道?”
她啞然失笑,“世人求的滄海桑田不也是風雨後的滄桑嗎?”
“我更聽不懂了,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哪有那麼多彎彎繞繞啊,你們大人真是讓人難以捉摸。”
她這是把自己當小孩了,穀靈看了一眼天真無邪的人,心情有些起起落落,忽明忽暗起來。
“葉姐姐,你說這白玉仙能登塔嗎?”墨卿月隻關心這個了。
葉浮珣想也不想回答,“他可以。”
謝景昭的一劍驚天,白玉仙學得了九成,那根本不是問題。所以,最後白玉仙還是攻克了五樓。
接下去,第六樓,負責坐鎮第六樓的是墨焰樓的墨江陽。
“墨江陽就是墨焰樓的一大護法,他怎麼也在這兒?”墨卿月很是疑惑地看向哥哥。
墨卿封道,“他和閻閣的屏香有些淵源,魔門和正派一直是對立幹戈不斷,有次墨江陽受重傷,是屏香出手救了他,屏香不知他是誰,他卻知道屏香是誰。”
“這麼說當年的幾個人糊裏糊塗湊到一塊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