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六章 人心惶惶

第一千二百九十六章 人心惶惶

白玉仙沉吟片刻道,“那雷雲箭是勇威候所有。”

“皇甫家?”

“正是。”

“皇甫家後繼無人啊。”暮丘很不解,勞心勞力做這樣一件事值得嗎?

難道就為勇威候當年忠勇無敵?所以後來人紛紛表示敬意,那麼皇甫家還在的時候,怎沒見這些人拔刀相助?

白玉仙道,“古有言,了卻軍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後人能做的也就這些了。”

暮丘好像是懂了,又好像沒懂。

白玉仙道,“而且,據說他夫人當年生了雙子。”

暮丘點頭,“此事屬下也聽說了,且說那雙子才落地不久皇甫家就慘遭血洗,有人說雙子不吉,是他們給皇甫家帶來了滅門災難。”

“事實上並非如此。”

“世子是認為那雙子還活著,不是說滿門無一活口嗎?”

“謠傳有很多說法,消息越亂,越有內情。”

“內情?”

“也許那雙子還活著,而且就是黑白無常。”

“白盡和黑夜?”

“是。”

他出發前,皇帝特意召見,竟然說起了皇甫家的事。

皇甫家當年慘遭血洗,此事老皇帝不知,那時候他病臥床榻危在旦夕,負責主事的是七王爺和賢王。

七王爺素來與勇威候交好,他沒理由血洗皇甫家,那麼隻有一種可能,賢王從中做了手腳,也或者他被利用了,而負責動手毀滅皇甫家的是司空鷹。

當時勇威候和北武侯在朝堂上吵得不可開交,就為了一處封地。

北武侯想去豐和城。

勇威候站出來第一個反對,他堅決不同意,並且與七王爺講,一旦放走北武侯,那就是養虎為患。

如此,當時負責代理朝政的七王爺以皇上病重,事情重大,不宜獨斷裁決為由將事情壓下來。

熟知,有人傳勇威候要造反,一時間朝堂群臣嘩然,加上北武侯煽風點火,本來是無中生有的事,最後越傳越玄乎,然後北武侯就以平亂為由帶兵殺入冥焰城。

他先斬後奏,皇帝知道此事的時候,皇甫府已血流成河,據說無一生還,屍體滿地。

此舉亂事爆發,鬧得人心惶惶,為鎮民心,事情被傳成了是仇家所為,還有那雙生子到來,他們帶來了災難,是他們毀了皇甫家所有。

就這樣,本是人禍變成了天意,皇甫家之事被歲月塵埃掩埋。

白玉仙在返回帝都的時候路過冥焰城,他特意去看了一眼,勇威候的府邸破敗不堪,府內雜草叢生。

他不知道是不是勇威候幫了父王才導致了這場災難,還是說這僅僅是司空家和皇甫家的世仇?

皇甫家當年在帝都也是大世家,與司空家並齊,甚至是事事壓司空家一頭,後來司空家的人通過一些傳言捕風捉影,他們把皇甫家請走了,讓人去蠻荒之地冥焰城。

冥焰城,那裏氣候燥熱,生活在這裏的子民水深火熱。

皇甫家來了以後,冥焰城蠻荒境況得以好轉,冥焰城裏的百姓都很尊重皇甫家。

據說被滅門以後,還有人時不時去祭拜,甚至給勇威候建了廟宇供奉。

冥焰城有一尊巨大的雕塑,就是勇威候的雕像。

冥焰城本來是個毫不起眼的小城,算是京畿邊地,如今,那兒繁華比及帝都。

勇威候雖然離開多年,但他活在了百姓心中,所謂名垂千古,大抵不過如此了。

暮丘給主子準備晚膳,他道,“就這些飯菜了,世子若吃不習慣……”

“可以了。”

他坐在桌邊用膳,外頭,司空染來打擾。

白玉仙劍眉蹙起,他讓暮丘把人打出去。

“是。”暮丘拿著劍走出去道,“司空小姐,人要臉,樹要皮,你是兩者皆可拋嗎?”

司空染雙手抱胸,“我要見你們世子。”

“世子沒空。”

“這破陋的清雲寺什麼都沒有,他在忙什麼?”

“與你無關。”

暮丘擋著非要闖入男子住地的女人,看來,非要惡戰一場了。

突然,戚嵐卿來了,她不放心,就跟上來了。

暮丘靈光一閃,他想,正好,那司空染就交給這位戚小姐了,然後戚嵐卿和司空染動手。

一個暴躁的侯爺千金,與心機叵測的北武侯庶千金大動幹戈,兩人打得天昏地暗。

白玉仙在房間裏理事,兩耳不聞窗外事。

暮丘和冬簷坐在屋頂上看女人打架,他們嘖嘖稱奇,還真的是精彩啊?

都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偏偏她們這麼能打。

甚至冬簷還添油加醋說,“戚小姐,你不知道,這司空小姐天天纏著世子說要抱抱。”

司空染:……你他媽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而房間裏被編排的白玉仙,則是沒聽見一般,繼續研究地圖。

他決定登塔取箭,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既然來了,總該做點什麼?

葉浮珣跟墨卿月和墨卿封等人也來到了清雲寺,他們到山腳下,看到底下駐紮著軍隊,還以為清雲寺怎麼了?

墨卿月擔心問,“怎麼辦,清雲寺好像被包圍了。”

墨卿封讓稍安勿躁,他問看不見也聽不見的人,“浮珣,清雲寺好像有朝廷的人?”

“朝廷的人,是什麼人,看得出來嗎?”

墨卿封看不出,他見過紀衍諾,沒見過白玉仙,白玉仙大名如雷貫耳也止於聽說,他並不知紀衍諾就是白玉仙。

墨卿封牽著身邊的人走去,那邊,忽然跑過來一個人喊,“燕國太子妃?”

墨卿封和墨卿月警惕心起,前者道,“你是何人?”

夏寧想跟葉浮珣說話,墨卿月不讓。

“別靠近來。”墨卿月堅持阻攔。

夏寧焦急問,“你們是誰,為何挾持燕國太子妃?”

穀靈趕緊站出去解釋,“我們沒挾持她,她是我師姐。”

“你又是誰?”

“額……”好吧,他就是個小人物,問遍天下人,就沒有一個認識他的,“我是他師弟,她是閻閣弟子對不對,我也是。”

夏寧不信,“燕國太子妃到底怎麼了,她看不見我?甚至,也聽不到?”

夏寧急了,若是讓世子知道了,他一定會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