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二章 不離不棄
葉羽目送著走遠的太子,也不好叫他回來,便問,“什麼情況啊?他居然敢跟我妹妹置氣,這家夥是不是缺少毒打啊。”
“其實沒什麼。”葉浮珣看著門口好一會兒,回神後問,“哥哥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葉羽走去坐下道,“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就是,我想去南州一趟,先告知阿珣一聲。”
“為什麼,這個時候你不宜出去知道嗎,若是出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辦?”
“但皇上……”他差點說漏嘴。
葉浮珣聽出來了,她道,“是為了父皇對不對?”
葉羽猛搖頭否認,“不是,阿珣你別多想。”
葉浮珣認定是因為父皇,“哥哥是不是查到什麼了?”
“沒有啊。”他極力否認,想轉移話題。
葉浮珣凝眸,她認定長兄有事瞞著自己。
待兄長離開,葉浮珣便去找司空清。
司空清為了自己的心意,不惜扮做宮女。
葉浮珣倒真佩服這位司空大小姐了,為了心中的意願,不惜自降身份,甘願為婢。
也不曉得哥哥和這位司空大小姐走到哪一步了?可能什麼都沒有吧?
不管他們關係如何,都與做妹妹的無幹,感情之事,本就是兩個人間的事,作為妹妹無權幹涉。
她來找司空清,是為詢問哥哥的行蹤。
司空清拜見過太子妃,她問,“太子妃找我是有事嗎?”
葉浮珣也不想拐彎抹角,直接道,“這幾天,你可有發現我哥哥去見過什麼人,他查到什麼了?”
司空清想了想回答,“他去見曇香了。”
曇香?該死,差點把這女人給忘了,她被關起來了,父皇認定她和紀明宣失蹤的事有關。
曇香不承認,然而沒有人聽她辯解。
她被關在天牢裏,天天想著如何出去。
而昨天,葉羽去找這個女人,問她一些事,就以紀明宣為威脅。
曇香感到害怕,她說出了皇帝所中之毒,道是解藥在紀明宣身上,他已經回南國了。
葉浮珣瞬間恍然,“怪不得紀明宣消失不見。”
那麼,前因後果總算理清了。
紀明宣必是在父皇遇刺的時候誰著南國的刺客一起離開。
甚至,南國派來的這些搏命死士,最主要目的不是針對父皇,而是要帶走紀明宣。
“太子妃,你對曇香了解多少?”司空清鬥膽問。
葉浮珣搖頭,“我對她的了解都局限在聽說,那些事當不得真。”
“原來您也不知啊。”
“怎麼,你知道啊?”葉浮珣轉頭看一眼心思深沉的人。
司空清道,“不,臣女也不知,都是我伺候在葉大人身邊,就有幸聽到了一些,那都是曇香以前的事了。”
“哦?那紀衍諾都跟我哥哥說了什麼?”葉浮珣很好奇,心想,紀衍諾和大哥,怎覺得這兩個人,現在做事都喜歡隱瞞著她呢?
他們這是兄弟義氣還是故意針對她?
司空清陪著公主行走在幽長的宮道上,她將聽來的事一一轉述。
據說,南州皇帝早年認識曇香,他對她一見鍾情。
可曇香心裏隻有她死去的師兄,而且她是個性格孤傲的人,她清冷,又自以為是。
她看不上任何人,卻又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伺機接近那些在乎她的人。
她不愛南州皇帝蘇宴,卻為了三色石而潛入皇宮裏。
她找機會接近蘇宴,故意製造許多混亂,讓蘇宴對她產生濃厚興趣。
蘇宴後來愛這個女人無法自拔,可她卻拿著三色石跑了。
留下蘇宴一個人,他為情所困,他失魂落魄,生了相思病,整個人過得很不好。
好像沒有曇香,他就活不下去。
蘇宴的母後寧氏見不得兒子這般頹廢,就給找來了一個人,那就是楚氏。
楚氏是一個罪臣之女,她武功高強,性格堅韌。
她的家族因為獲罪而被殺,她是女子,幸免於死,隻是被收入皇宮中為奴,她被皇後安排去蘇宴身邊侍奉。
楚氏侍奉在蘇宴身側,盡心盡責。
她做好所有分內事,那時候蘇宴總是被人陷害,時不時被行刺,或者是其他皇子進行各種刁難。
而楚氏,總是全心全意、盡心盡力的為蘇宴出謀劃策,她替他擋住了所有刀鋒血雨。
楚氏的出現,以及存在,都和曇香當年待在蘇宴身側發揮的作用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楚氏沉默寡言,她做事認真,而且絕對忠心,也絕對不會冒犯蘇宴,更不會向蘇宴討求任何。
蘇宴在一場場血腥的爭權奪利之中幸存下來,可是,他的母後被陷害入獄,並且死於非命,從此就隻剩他一個人了,不,還有他母後留下的楚氏陪伴在他身側。
他以為楚氏總有一天會離開。
他不想再失去,而為了不失去,他放任自流,喜歡什麼,高興怎麼玩就怎麼玩。
為了保住所擁有的權勢,也就是為了皇位,他變得狠辣惡毒,他行事不計後果,為人陰險狡詐。
可楚氏依舊日複一日的陪伴在他身側,對他不離不棄。
蘇宴問,“怕嗎?怕在我身邊死不足惜?”
楚氏搖頭,她道,“護主子安危,是屬下之責。”
蘇宴不相信她,因為曇香也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他認為女人都不可信。
他不知,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對楚氏情根深種。
他在乎楚氏的存在,不僅僅是因為這是母後留下來的人。
其實他已經變了,他不記得曇香了,他愛上了楚氏。
可因為曾經的欺騙和傷害,他否定內心裏的真情實感,他不承認楚氏很重要。
為此他把楚氏推出去了,讓她去往燕國行使任務。
楚氏答應了,為了儲君,她願意潛入燕國當細作。
蘇宴要她做什麼,她便做什麼,直到燕國皇帝皇上把楚氏睡了的消息放出來。
蘇宴就瘋了,他想找回楚氏,偏偏這個時候曇香回到蘇宴身邊,她想和蘇宴重新來過。
可蘇宴痛恨這個女人,他看著昔日讓自己瘋狂的女人,這是傷害他最深的女人。
他想到了被謀害的母後,想到了自己,他差點因為她而死不足惜。
他恨曇香,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