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不足為懼
紀衍諾懶得去和他貧嘴,隻是給了飛影一個眼神,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待屋內隻剩下他們二人之後,衛冕終於露出了正色,“那個曾吰,看起來不是那麼簡單啊。”
“他現在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暫時不足為懼。”紀衍諾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衛冕一般很少來皇宮的,一來是為了更謹慎一些,二來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今日前來,定當有著重要的事情。
紀衍諾開門見山道:“那件事情查出來了?”
“皇上果然了解臣,沒錯,那件事情確實查出來了,隻是一時半會兒不太好解決,正如皇上的猜測一般,高丞相的背後確實不一般。”
說著,他從袖口裏麵拿出來了一遝紙張,繼續道:“皇上,這是他們之間來往的信件,被我的人截住了。”
紀衍諾接了過去,全部看完之後,整個人的臉色不是很好。
當初他隻知道高丞相不是那麼簡單的,卻沒有想到背後還有如此錯綜複雜的聯係,就算是他,一時半會兒也無法決定下一步應當如何了。
衛冕把玩著手裏的扇子,目光時不時的會掃到紀衍諾的身上,他終於感歎了一句,“那個曾將領,似乎對皇後娘娘不太一樣啊。”
此話一出,紀衍諾一個眼神過去就讓他直接閉上了嘴。
“若沒有其他事,你可以走了。”紀衍諾冷聲道。
衛冕已經看出來對方對自己的厭惡了,也不想再繼續討人嫌了,幹脆道:“好了,臣這就告退,皇上有何指示,下次可以讓飛影前去便可。”
話音剛落,人影便沒有了。
飛影再次進去的時候,紀衍諾直接說道:“日後你去京城城東三十米處的鋪子裏去找他,他有事可能會需要去做。”
“是。”飛影一口應下。
這邊,衛冕倒也不想直接回去,在這裏繞了很長時間之後,終於把目標鎖定在了曾吰的府上。
“現在去做客,應該也沒有什麼吧,就怕是有去無回啊。”他一邊走一邊自顧自的感歎著這些話。
曾吰的府外似乎連個守門的人都沒有,死氣沉沉的樣子讓衛冕心生嫌棄,以至於他選擇了翻牆進去。
然而,腳還未落地,那邊脖子下麵就已經被橫了一把劍,“來者何人?”
定睛一看,此人應該便是曾吰了,衛冕佯裝著淡定的模樣,笑道:“在下就是路過,看到這座府邸如此氣派,便想著進來看看。”
曾吰明顯就是不相信他的話,因此直接皺眉道:“如若你不說實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衛冕沒有想到,這個外麵看似平靜的男子,實則內心如此衝動,剛見麵就要收拾自己,他內心一陣遲疑之後,主動說道:“無非是想交個朋友罷了。”
“在下從不交朋友,你應該知道我是誰,既然敢來,那邊有本事走才是。”曾吰說完之句話,揮劍朝著他砍了過去。
衛冕心中也有些不悅,想不到這個人如此不好交流,他當下便撒腿就跑,若是日後再遇上了,他也隻能躲得遠遠地。
他逃跑倒是很快,而且曾吰並不打算追下去,看著離去的人,曾吰在心中已經萌生了一個想法。
“你在看什麼?”葉浮珣走上前問道。
從今日她在宮中和高家發生了矛盾,本來和紀衍諾之間也有些間隙,心情不好之後,她便選擇來到這裏,剛好也是慰問一下自己身邊的屬下。
隻是來了以後,還沒有說幾句話,曾吰就突然有事出去了,她等了很長時間還沒有等到對方,無奈之下便隻好出來尋找。
在她的詢問聲中,曾吰回過了神,看著她問道:“娘娘,我在京城之中,應當會樹敵無數吧。”
“為何這麼說?”葉浮珣被他突如其來的問話給問懵了。
曾吰解釋道“今日離去的時候,似乎有很多人都有意同我結交,我隱約也可以感受出來他們之間的派別,但是心情卻不是很好。”
“不必參與其中便好,本宮知道你和他們不是一樣的人。”葉浮珣輕聲道。
如果一開始她對他還是持有懷疑的態度,那麼從剛才開始,她確實是有所該改觀。
屋子裏麵幾乎全部都是兵書,可見他也是一個極其刻苦之人,分明就是一直在朝自己想要的方向努力著,可是卻還是要防備著別人。
有那麼一瞬間,她似乎是懂這個人的。
“多謝娘娘的抬愛,時候不早了,您該回去了,不然的話,怕是皇上也要來我這個小府邸來看看了。”曾吰難得露出一個笑容。
到宮裏的時候,曾吰還不曾進到院子裏麵去,飛影便把他攔住了,“送到這裏即可,皇上等候多時了。”
葉浮珣聽到以後,臉色明顯有些變化,不知道為什麼,她居然會害怕紀衍諾誤會,不過轉念一想,這個男人不會這麼想的。
推開門進去之後,紀衍諾轉頭去看她,問道:“出去之後,你心情可好了些?”
“倒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不知道皇上此次前來又是為了什麼事情?”很明顯已經是趕人的話了。
紀衍諾的眼神飄向窗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葉浮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曾吰站在原地,不知道一個人在想著什麼,飛影早就沒有了蹤影。
她輕聲道:“皇上不必擔心,想必曾將領隻是擔心本宮的安危罷了,他是一個十分稱職的人。”
紀衍諾聞言,嘴角露出一個笑容,“朕自然是知道的,此次前來,隻是為了告訴你,高家那邊你日後還是小心為上,起碼不要有正麵衝突。”
“為什麼?”葉浮珣看著他問道。
“什麼為什麼?”紀衍諾對上了她的目光。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來提醒我這句話,你明知道,這些事情就算是我想要躲開卻也躲不開的。”葉浮珣扯著笑容道。
紀衍諾歎了一口氣,起身出去了。
他們之間似乎有些事情沒有必要說清楚,看似兩人都懂,可是又好像都不是很懂,起碼現在說話是不能好好的聊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