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五章

輕如羽衣般的吻便細細地落在了葉浮珣的臉上,小心翼翼地如同守護一件珍世奇寶,反複碾轉起來,宋寒濯一雙大手摸索到葉浮珣衣結之處,輕輕一扯便扯開了,如同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看著葉浮珣嬌紅的臉頰,聲音沙啞地說道,“一張地契能夠換來如此的珣兒,也是值了。”

葉浮珣羞得說不出話來,閉著眼睛,心一橫,伸出一雙如同玉蔥般的手臂摟上了某個王爺的脖子,宋寒濯一愣,接著就全盤而收,這個夜,增添了無數的暖意。

此時邊北戰場。

“報——”一個小兵從營外高喊著跑進唐宇的營帳內,單膝跪地,說道,“稟告將軍,少將軍帶右翼軍偷襲敵人陣營,結果中計,全軍覆沒。”

“什麼?!”唐遠聽聞大吃一驚,厲聲問道,“少將軍呢?!”

“下……下落不明。”

唐遠腦袋一片空白,唐筠珩自幼跟他長在軍營,自年少就跟他四處征戰,從沒有打過敗仗,怎麼可能?唐遠身子一軟忙扶住後背的椅子,讓自己努力的鎮靜下來。在戰場上下落不明,多半沒有生還的幾率。

“報——”

營外又跑進來一個情報兵,單膝跪地,說道,“將軍,前方五十裏出現敵軍。”

唐遠迅速地冷靜下來,他沒有時間去悲傷和擔憂唐筠珩的安危,盡管那個下落不明,生死不明的人是他的兒子。

“傳令下去,全軍戒備。”

“是!”

隨後唐遠站在地圖麵前,跟幾位將軍商討著伏擊地點,作戰方法。

“本將軍要親自出征!”

“大將軍,不可啊。”一直跟隨唐家軍的梁將軍勸道,“少將軍如今下落不明,若是大將軍再出征,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這誰來指揮啊。”

此話一出,剩餘的幾位將軍也紛紛附和,這邊北塞事,一日緊過一日,軍隊不可一日無帥啊。

“本將軍身為三軍統帥自然要和戰士同生死,恭榮辱,來到這兒,本將軍從來沒有打算活著出去。”其他屬下還想勸幾句,卻被唐遠打斷了,“此事不用商議了,趙將軍。”

“屬下在!”一個身穿盔甲,蓄有大胡子,粗獷強壯的男子上前說道,“你負責留守營地。若有任何差池,軍法處置!”

“屬下領命!”趙將軍抱拳說道。

“剩下的人,全部與我一塊出征!”

“是!”

烽火四起,唐遠穿著翎羽玄甲,雖到中年但依舊威風凜凜,手舉一碗酒,慷慨激昂地說道,“將士們,你們的身後是我玄嶽王朝千千萬萬的親人,如今邊北夷族侵我土地,踏我山河,麵對國家危亡之際,唯有弑血殺敵,保我家園!殺!”一飲而下,酒碗應聲而碎。

“殺!殺!殺!”士氣大作,氣勢高昂,呼聲震天。

唐遠翻身跨上戰馬,一聲令下,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地出發,此次一戰,隻能勝不能敗。國家榮辱,僅係一身。

前方的戰報已經傳到了朝廷,玄康帝威嚴地坐在龍椅之上,神情凝重,“眾位愛卿,前方戰事吃緊,鎮國少將軍在溪水戰役中生死不明,宸王,晉王。。”

“兒臣在。”宋寒濯一身紫色蟒袍,與一身朝服的宋寒澄,均上前一步。

“朕命你們率十萬大軍,赴往邊北,助唐將軍一臂之力。宸王為主將,晉王為副將。”玄康帝硬聲說道。

“兒臣遵命!”宋寒澄眼裏閃過一絲不甘,同時也暗含了殺機。

乾元殿內。

“濯兒,咳咳咳……”玄康帝沒了在朝堂上的霸氣,瞬間蒼老了不少,宋寒濯忙走上前去,輕拍著玄康帝的後背,又信手給玄康帝倒了一杯茶,“兒臣在。”

玄康帝氣順了,大手一揮,一旁的心腹太監張總管便托著一個檀木盤子走了過來,那黃錦緞上麵放著虎符。

“虎符朕就交於給你。”玄康帝歎了一聲,說道,“如今朕的身體一天不如天,京城有修兒,邊關有你,朕也就是死也瞑目了。”

“有明庭在,父皇的身子定會好起來。”宋寒濯接過虎符,說道,“父皇放心,兒臣定會凱旋而歸!”

玄康帝欣慰地點了點頭,然後揮手說道,“下去吧,回府跟珣兒那丫頭說一聲,朕有些乏了。”

玄康帝一聲隻有六個皇子,大皇子早逝,論才能宋寒濯是眾皇子中最突出的,但是就是性子有些桀驁不馴,相比之下宋寒修性情溫和卻不軟弱,更適合儲君之位,而宋寒澄心胸太過於狹隘,隻能為臣,不能為君,而宋寒冥心不在朝堂,而在江湖,至於六王爺宋寒寧身體自小便弱,一直養在佛堂。

玄康帝想自己這一生,無功績,無過處。

“王妃,王爺回來了。”青若打著簾子進來,葉浮珣正在擺弄著一盆花,一旁的青穎給她彙報著最近鋪子裏的生意。

“知道了。”葉浮珣聽了便放下手中的剪刀,一旁伺候著丫鬟端著洗手盆上前,葉浮珣淨過手後,一轉身便撞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裏。

這種情況雖然經常見,但是青若還是紅著臉低下了頭,識相地帶著屋子裏的丫鬟們退了出去,葉浮珣乖巧地靠在宋寒濯的懷裏,笑問,“今天怎麼回來那麼晚啊?”

宋寒濯輕輕摟著懷裏的小女人,說道,“唐筠珩溪水戰役下落不明,父皇命本王和晉王率十萬大軍去邊北。”

“表哥下落不明?!”葉浮珣微微一愣,隨口說道,“不應該啊!”上一世唐筠珩隻是受了很重的傷,差點死了,所以她才會把軟金甲送給唐筠珩防身。

“不應該?”宋寒濯疑惑地看著懷裏的小女人,葉浮珣一愣,接著說道,“我是說,表哥走的時候我把軟金甲送給他了,不應該會下落不明啊。”

宋寒濯含笑地揉揉葉浮珣的發頂說道,“戰場上變化萬千,豈是一個軟金甲就能保平安的。”某個王爺又忍不住打翻醋壇子,“你把軟金甲送給了唐筠珩,本王怎麼辦?”

“王爺武功那麼高,還用著軟金甲嗎?再說了,王爺現在吃醋恐怕有點無理取鬧吧,誰知道您會出征的。”葉浮珣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推開宋寒濯,轉身坐在軟榻上,說道,“我能跟你一塊去嗎?”

“不行,你乖乖地等本王回來。”宋寒濯欺身捏了捏葉浮珣的小臉蛋,笑道,“本王很快就會回來。”

“那得多無聊啊,我被人欺負了怎麼辦?”葉浮珣難得地抱著宋寒濯的腰灑家,她聽到宋寒濯要出征,心裏就有些不舍,上一世宋寒濯也出征了,而且還是凱旋而歸,同時也帶回來了那個女人。

“你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宋寒濯頭枕著葉浮珣的腿,看著那張絕美的小臉,第一次感覺到了不舍,“本王走後,你要是無聊可以去宮裏陪母妃,或者把東宮裏那兩個小東西接過來陪你玩。”

小東西,那是皇子皇孫,你這麼說,你二哥知道嘛。

“我知道了,你什麼時候走?”

“明日。”

葉浮珣描摹著宋寒濯的輪廓,留戀地說道,“那我叫青若給你收拾東西。”

“不用怎麼收拾。”宋寒濯抓住那隻柔荑,用力一看,同時起身,葉浮珣就落在了他的懷裏,他啞著嗓子說道,“今晚好好陪陪本王。”

葉浮珣推了推他說道,“你見過母妃了嗎?”

“見過了。”說著把葉浮珣抱進了內室。

一夜纏綿。

一大早宋寒濯便起身,看著有些疲倦的小女人,昨天晚上真是太折騰她了,俯身給了她一個吻,像往常去上早朝一般,說道,“你好好休息,本王走了。”

葉浮珣睡得迷迷糊糊地,聽到宋寒濯這麼一說猛地醒了,一坐起來渾身疼痛,瞪了某個含笑看著她的男人,說道,“還笑!”

“好了,你好好休息,本王該走了。”

葉浮珣伸手拉住他,被子滑落,露出如玉脂般的欺負,某個王爺狠狠地說道,“你這個小妖精!”

“我要去送你!”

“聽話,本王不喜歡離別。”宋寒濯一身盔甲,沒有了平日的桀驁不馴,多了幾分威武霸氣,一雙漆黑淡漠的眸子裏映出葉浮珣的臉,留戀地摸了摸葉浮珣的臉,輕聲哄道,“乖,聽話。”

葉浮珣乖巧地點點頭,又躺了回去。宋寒濯又俯身烙下一個吻,轉身就要離開,手便被握住,他回頭,看向被子裏的小女人,隻見那個小女人朝她一笑,霸道地說道,“你是我的,沒有的命令誰也不能傷你!”

“好。”宋寒濯一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而後大步走了出去,宋寒濯一出去,葉浮珣便叫青若給她更衣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