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草長鶯飛踏青去

�F7m��正所謂拂堤楊柳醉春煙,不過如今可不是草長鶯飛二月天,已然在轉眼之間,成為了正事陽春四月天,而雅州城外的楓家軍,也沒能讓這陽春四月的好天氣失望,在林楓的命令下,紛紛結伴出遊,在雅州城外,形成了好一副草長鶯飛踏青去的畫麵。

彈指之間,楓家軍已經兵臨雅州城下兩個多月,但戰事卻毫無進展,在陳敬瑄的“死心眼”一般的嚴密防守下,楓家軍組織的幾次攻城都沒能得手,甚至就連其中的幾次夜襲也沒能成功,還包括一次想要通過挖地道進城突然襲擊也都以失敗告終。

雖然對全體不過失敗歸失敗,對楓家軍整體的士氣幾乎沒有影響,甚至較之剛到的時候還要高上幾分。畢竟楓家軍是以四萬兵力,將高出己方兩倍還有餘的叛軍嚇的不敢出城迎敵,不管真實情況如何,反正表麵的情況是楓家軍占據著本場戰爭的主動權。對於客場作戰來說,能夠完全將戰爭的主動權攬在自己手裏,對全軍將士的士氣是一種絕對性的鼓舞。

相比之下,城中的叛軍就要差上許多了,雖然表麵上來說也算是兵多將廣,而且糧草輜重也綽綽有餘。但是城中士卒的士氣並不高漲,畢竟他們現在頭頂上扣著一定很沉重的帽子,叛軍。

不過,按眼下的情況來算,即便是守個三年兩年的都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在楓家軍沒有任何援軍的情況下,畢竟以四萬之眾去攻打十萬守軍的堅城利池,在誰看來都是不大可能的。無論是城中的陳敬瑄等人,還是城外的林楓等人。

而雙方最大的差距,就在於雙方的士氣於統帥的心態,雖然內心對自己的計劃很有把握,可陳敬瑄每天的日子依舊是提心吊膽的,他可沒認為城外的楓家軍是吃素的主兒。這兩個多月以來,幾乎每天都會親自上城頭巡視,也會親自鼓舞各部士卒的士氣,甚至有時也會在城頭與麾下士卒啃麵餅,喝燒開的井水。不管陳敬瑄是想作秀還是真心而為,這倒也確實為雅州堅守兩個多月做了不少貢獻。

兩個多月下來,每天吃不好喝不好甚至就連睡覺都心神不寧的陳敬瑄,身體的勞累導致其就像是過了兩三年一般,就連頜下的胡須都白了一大片,整個人看起來更是蒼老了許多。麵對麾下公孫雲和王將軍等人的勸告,陳敬瑄總是做出一副很淡然的姿態,微笑著告訴眾人不礙事,不過也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這麼做也完全是被逼的,自己也是在靠著內心的毅力硬撐。

相比之下,城外的林楓等人簡直算的上是逍遙,經過二月和三月初的幾場攻城和偷襲失敗之後,林楓似乎是放棄了強攻的打算,命人將營寨加固加牢,然後就命眾人在營中練兵。

從近一個月前那次挖地道偷襲失敗之後,至今為止,林楓不僅沒有再次以任何方式出兵攻城,而且還在大營外掛起了一麵足足有六七平方米的實木免戰牌。這一舉動倒是對楓家軍的將士沒什麼影響,而城裏的叛軍卻有些躍躍欲試了,有幾個急性子的將軍幾次都向陳敬瑄請纓出戰,說什麼楓家軍已經快到了強弩之末,趁著士氣不高,隻需要兩三支精騎便能衝散楓家軍的營盤,到時就能退敵了。

對於這些衝動而又有些滑稽的理論,陳敬瑄並沒有斥罵那些提出出戰的將軍們,而是好言安慰,反正怎麼說都是一個結果,堅守城池,絕不出戰。主帥下了死命令,即便心中再焦急再不服氣,也沒人敢私自點兵出城,隻好繼續憤憤不平的在城中當他們所認為的‘縮頭烏龜’。

其實‘縮頭烏龜’這個想法,也隻是那些好戰的將軍們自己想出來的,楓家軍之前甚至連派人在城下罵陣都沒有過,每次都是一露麵就開始強攻,見機不妙,立刻鳴金收兵,回營休整。

而這一次,更是休整的徹徹底底,雅州城方圓十裏內,甚至連楓家軍的斥候隊都沒有,這倒方便了城中叛軍的探馬,雖然不敢將斥候撒的太遠,但是城池附近五裏地之內,任何動靜都會在第一時間呈報在陳敬瑄的案頭,這也是讓陳敬瑄眾人稍稍欣慰的一方麵,畢竟這樣可以多了解一些信息,也少一些被突然襲擊的風險了。

不過斥候這個行當可真不是好做的,即便是眼下的危險已經大不如前兩月了,但依舊隔三差五的會有某個小隊的斥候全軍覆沒,每當發現的時候,每具屍體上都會插著一根精鋼三棱箭頭的雕翎羽箭,位置雖然不同,但卻全部都是脖頸,心髒等要害之位,隻要中箭,絕對是一擊斃命。

能看出這些事情,肯定不是附近的山賊土匪,早在兩個月前楓家軍抵達之時,附近占據山頭落草為寇的土匪們早就聞風而逃,頭腦靈光的他們早就聞到了血腥的味道,一股腦的帶著手下的兄弟,跋山涉水的遷移到了別的地方。

而殺死叛軍斥候隊的“凶手”,就是騎著那匹通體銀白色的純種汗血寶馬‘埃克斯九’的林楓和胯下一匹毛色雜亂戰馬的李曉楓,當然,還有周晨,毛昊等人,每次出現,都是林楓帶頭,挑選幾個想要跟著自己“打秋風”的將領,一大早吃過早餐就會出營,繞著整個雅州城轉上一圈,順便將那些倒黴的被自己不經意遇上的叛軍斥候紛紛殺死,每次在中午開飯之前,林楓等人就會風塵仆仆的策馬而回。

這將近一個月的功夫下來,林楓等人將各自殺死的斥候人數合計了一番,竟然有百餘人之多,平均每次出去,就有十五個斥候的‘收獲’了。雖然平均到每人身上不多,而且這些將領們如今已經基本是在殿前被封侯,自然是不會對這點小功勞在意的,也就紛紛讓給了麾下的親兵,雖然不至於能讓親兵們的官職級別瞬間提升,起碼也可以讓眾人每月的餉銀多上那麼一兩半兩的。

親兵們的職責主要是負責將領的生命安全,一般隻要不是大決戰,親兵們基本沒有撈戰功的機會,也隻有在這種情況下,親兵們才能得到些戰功。不過相比之下,雖然升官慢了,但是卻沒有什麼危險,而且身份也非同一般,所以親兵的職位往往並不能體現出什麼。

就好比剛上任為林楓親兵小隊長的林寒,官職眼下也僅僅隻有從六品,可即便是軍中四五品的將軍人物,見了之後也是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畢竟身份不同,話說還宰相門前三品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