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冰心湊到裴連翹麵前,起哄說道,“哇,表白還有定情信物呢,連翹,快打開來看看是什麼?”
裴連翹整個人都仿佛飄在雲端,白沐容說的話實在是太讓她不敢置信了。
太驚喜了。
定情信物她也沒看是什麼,反正不管是什麼,他送的她都喜歡。
現在聽見喬冰心的話,這才打開錦盒,一個吊墜項鏈靜靜地躺在裏麵。吊墜的造型古樸而奇特,有點像中世紀的風格,吊墜的主體是一塊湛藍色的寶石,顏色鮮豔而深沉,色澤光亮,即便是在這樣的夜色裏,依舊天然地帶著璨璨的熒光。
藍寶石的邊緣鑲嵌著一個指甲蓋大小的不知道用什麼材料雕刻的造型非常奇特的小盾牌。
“這種寶石好漂亮啊。我在至尊玲瓏都沒有看見這麼漂亮的寶石。”喬冰心驚歎,她現在已經進入至尊玲瓏工作,對於寶石方麵也算有些了解,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寶石,也沒有見過造型這麼奇特的吊墜項鏈。
陸清歌不愧是行走的百科全書,看見這條項鏈,竟然認出來了,略帶一絲遲疑說道,“守護之心?”
“不愧是我侄子,一下就看出來了。對,就是守護之心。”陸揚熙笑著說道,“這可是沐容的傳家寶,沒想到這麼快就送出來了。沐容,你這還沒娶上媳婦呢,家當都送出去了,哈哈。”
喬冰心好奇問道,“守護之心是什麼?我在至尊玲瓏竟然都沒聽過。”
“我也隻是看過一本收藏的書上有這條項鏈的照片,距離它上一次公開在這個世界上露麵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很多人都以為它已經遺失,所以一般的收藏界都不提它了……”陸清歌說道,“聽說守護之心深埋地底,它與眾不同,似乎不是地球上的東西,有人說是天外隕石,也有人說是億萬年前的已經絕跡的石頭,眾說紛紜。還在古代的時候,它最先被人發現,但是寶石外麵包裹著一層奇特的銀白色的不明物質,很難破壞,勉強也隻能剝離部分,如果一定要強行全部剝離,就會損壞這顆寶石。人們都拿這塊稀世奇珍沒有辦法,於是將外麵這層銀白色的非金非石的材料,雕刻成了盾牌。從那個時候開始,這塊寶石吊墜就有了名字,守護之心。”
喬冰心一臉感動,“來曆這麼玄啊?好浪漫啊。盾牌誓死也要保護寶石,不肯離開它,難怪叫做守護之心。天啊,我竟然被一塊寶石感動了。”
“這就是守護之心的來曆,不僅是這塊藍寶石,包括盾牌的特殊材料,至今也沒有發現相同的材質,如果當時能夠順利剝開,這個銀白色物質也會單獨成為一件稀世奇珍。如果是一般的寶石遇到這種情況,這麵盾牌就成了瑕疵。但是因為盾牌本身也是全世界獨一無二,兩個獨一無二加在一起,守護之心的價值,不降反增。再加上守護這個寓意,得到很多人喜歡,一度是國外最受歡迎的收藏品。”陸清歌解釋說道,“它以前一直在國外流傳,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這裏。國內沒有人認識也正常。”
原來這條項鏈的名字,叫做守護之心。
裴連翹心裏滿滿都是感動,覺得自己都要幸福的暈過去了。他什麼禮物都不準備,隻要願意跟她在一起,她都恨不得放鞭炮慶祝了。結果他還這麼有心思的準備了這個禮物。
守護之心。
“謝謝二爺,我很喜歡,特別特別喜歡。”裴連翹攥著手中的錦盒,滿心歡喜。
白沐容看見她的笑靨,唇邊也揚起了一抹笑,拿起錦盒中的項鏈,幫她戴上。這條項鏈就表明他的心意,守護之心。
而且這條項鏈來曆非凡,對他有特別的意義。陸揚熙的玩笑話也不算說錯,算是,傳家寶。
“太幸福了。看見連翹,我都想談戀愛了。”喬冰心一臉羨慕,“白二爺,你還有沒有像你這樣又帥氣又深情又體貼的朋友,務必要給我介紹兩個。”
楊凡噗嗤一笑,故意開玩笑說道,“這個難度太大了,眼神不好的人應該沒有。”
“楊凡,信不信我打死你啊。”喬冰心揮了揮拳頭。
眾人哈哈大笑。
林樂樂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連翹喜歡白沐容。不過分開了幾個月,她就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但是那麼大的年齡差距,還有輩分擱在這,不會有代溝嗎?家世倒是不用擔心,裴蘇夫婦不是計較這些東西的人。
她從來沒有看見裴連翹這麼高興的時候,從來沒有見過裴連翹的臉上出現這樣的笑容。
像連翹這麼聰明又強勢的女孩子,或者隻有白二爺這樣的人,才能讓她崇拜,讓她依靠,讓她欣賞,讓她喜歡,才能壓得住她吧。
林樂樂又是替裴連翹高興又是有點擔心。
真好啊。冰心沒有說錯,誰看見他們,都會想要談戀愛。
林樂樂臉上也不由揚起一抹笑,真心的為裴連翹感到高興。眼神不自覺落到旁邊的楚流楓身上,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隨意地往烤肉上撒著調味料,似乎並沒有在意,但是眼角的餘光,分明在看連翹。
看見他,林樂樂卻高興不起來了。
連翹終於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了,但是她喜歡的那個人,卻不是大粽子。
他應該很難過吧。
這是裴連翹這麼多年以來,吃過的最好吃的一次燒烤,看見過的最好看的夜色。
就這麼坐在他的旁邊就好,一輩子這樣過下去就好了。
大家熱鬧到深夜十二點才結束,返回茶館的客房睡覺。雖然確定了戀愛關係,不過白沐容對小丫頭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畢竟她還沒滿十八歲。
裴連翹和林樂樂一間,這是好姐妹在楚北重聚之後第一次同床而眠。兩人窩在一個被子裏,親熱地說著悄悄話。
“……我真沒想到,他前幾天還拒絕我來著,現在竟然跟我表白。樂樂,你快掐我一把,我是不是在做夢?”裴連翹躺在床上,一張小臉通紅。
平時那麼聰明的她,此時卻天真的像個孩子。也對,她本來就還隻是個孩子,隻有白沐容能夠把她寵成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