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鋒用靈力壓製住了奇三爺的靈氣,再加上奇三爺徹底改頭換麵之後樣貌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二人這才順利躲過了眾多眼線的注視,可就在他們即將走出歲運城的時候,奇三爺突然一陣急促的咳嗽,他身體搖搖晃晃幾乎要跌倒在地。
他的劇烈咳嗽和異常表現很快就引起了周圍眾人的注意,薛鋒見狀急忙背起奇三爺向外走去,可還是被兩名多疑的守衛給攔住了。
“你們等一等,過來到我這兒接受檢查。”
薛鋒陪了個笑臉說:“我家長輩身體抱恙而已,就不必檢查了吧。”
麵前的守衛卻不依不饒,薛鋒眼看情況不對勁正打算強行闖關的時候從不遠處又走來了兩名守衛,二人快步走上前來說道:“這兩位是我們的朋友,快點放行吧。”
薛鋒定睛一看這才發現此刻求情的二人竟是他第一次來到歲運城時在飛行法器的停機坪上遇到的兩個人,沒想到當時結的善緣如今還能有所回報。
有了相熟之人打招呼,薛鋒背著奇三爺順利走出了歲運城,奇三爺趴在薛鋒的背上虛弱地說:“往東南走二十裏的地方有條枯河,河邊的破亭子就是天心亭,帶我過去,我……走不動了。”
“好。”
薛鋒騰空而去,二十裏的路程片刻即至,在枯萎的河床邊上矗立著一座早已破敗不堪的亭子,薛鋒將奇三爺安置在了亭中,他氣喘如牛虛弱不堪,薛鋒能看出奇三爺此刻體內有一股很霸道同時非常陰狠的能量正在折磨摧殘他的身體,而這股霸道陰狠的能量正是換生咒。
“前輩,咱們到了。”
“好,太好了……”
奇三爺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扶著天心亭的立柱慢慢站起身來向上看去,似乎發現了什麼東西他慢慢抬起手指向天心亭的頂蓋說道:“麻煩你幫我取一下那個盒子。”
“盒子?”薛鋒疑惑地抬起頭,看見頂蓋上藏著一個不起眼的銅盒,薛鋒輕輕一躍飛到空中將這個銅盒拿了下來,銅盒隻有巴掌大小重量很輕。
薛鋒將銅盒交到奇三爺的手裏,他撤去了身上的靈氣還原了本來麵貌,然後用早已枯朽如同幹屍的手打開了麵前的銅盒,薛鋒也好奇地探頭看了過來想看看銅盒裏到底是什麼東西。
結果在銅盒裏放著的竟然是一個用草編織而成的戒指,這個戒指有被靈氣祭煉過的痕跡卻並非法器,靈氣的祭煉也隻是為了讓這枚草戒指能一直保存下去不至於腐敗枯朽。
薛鋒奇怪地問:“前輩,這枚戒指是什麼來頭?”
奇三爺拿出戒指放在眼前仔細端詳,好一會兒後他笑著說:“還保存的這麼好,太好了……”
就在此時一股無比霸道的靈氣從天而降,這股靈氣竟將整個天心亭完全罩住了,薛鋒在這股霸道的靈氣之下竟也被死死壓製住了,放眼整個第三界如今能如此輕易壓製薛鋒的隻有創造者,而此刻會降臨於此地的創造者隻可能是那個人。
狂歌麵帶怒意身體環繞萬道雷霆從空中落了下來,他用冰冷的目光看著薛鋒問道:“薛鋒,是你把我師父拐出來的嗎?難不成你想用我師父要挾我嗎?”
薛鋒不想挑起麻煩於是趕緊解釋道:“奇三爺前輩是自己逃出來的,當然我也幫了他一些忙,不過我可沒拐他出來。”
奇三爺咳嗽了幾聲後說道:“把你的靈氣收起來,我逃出來這事兒跟薛鋒沒關係,我在那個破屋子裏待夠了。”
狂歌收起靈力歎了口氣說:“師父,您的身體什麼情況您自己還不了解嗎?換生咒發作的一次比一次嚴重,我也在想辦法尋找治好換生咒的辦法。”
奇三爺擺了擺手虛弱地說:“先不說這些,你過來。”
狂歌聽話地走進了天心亭,奇三爺將那枚草戒指舉起來說道:“你還記得這個嗎?”
狂歌盯著草戒指看了好一會兒後似乎想起來了,這位七級的創造者臉上竟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尷尬地說:“這是當年您收留我後,我用狗尾巴草編的戒指吧,沒想到這麼多年您還一直保留著。”
奇三爺又指了指這座破敗不堪的天心亭說道:“那你還記得這座天心亭嗎?”
狂歌抬頭掃視了一圈後說:“這座亭子是當年您第一次見到我的那座亭子嗎?前麵那條大河幹涸之後我差點沒認出來。”
奇三爺臉上綻放笑容他用力點了點頭說:“你記得就好,這裏就是當年我收留你的那座亭子,那時候歲運城都還沒建起來,前麵是一條奔騰不息的大河,你被河水衝到了岸邊而我剛好路過此地把你從河裏撈上來,費了一番手腳才救活了你,當時你才到我腰那麼高,連一級都不到,我看你無依無靠一時心軟就收你做了徒弟,沒想到你那麼有出息如今成了大名鼎鼎的創造者。”
狂歌走到奇三爺身邊單膝跪下說道:“師父,咱們回去吧,我又搜集到了幾個上古秘術或許能幫到您。”
奇三爺愣了一下後說道:“你先到亭子外麵去等著,我和薛鋒小兄弟說會兒話。”
狂歌皺了皺眉頭轉身看著薛鋒,片刻後他站起身來往外走,從薛鋒身邊經過的時候他低聲說:“替我勸勸我師父,讓他跟我回去治病。”
薛鋒點了點頭,等狂歌走出去後他坐到了奇三爺的身邊,奇三爺平複了一下呼吸後說道:“我最後一個心願也達成了,多謝你啊,小兄弟。”
“您客氣了,其實也沒那麼難。”
奇三爺咳嗽了幾聲後說:“我答應過你的事兒也會辦到的,你想問當初胥和那個神秘攔路人的事吧,我現在就告訴你,趁著我還說得動話。”
“不著急,您慢慢說。”
奇三爺回憶了一下後說道:“那是上古年間,胥是原初創造者裏最高調的,他總是喜歡帶著上千隨從和九條神龍的豪華座駕出去巡遊,所過之處無論什麼種族什麼地位身份都要跪拜相迎,有些地方甚至隔著數十裏地就要跪下等候,不知道是不是我運氣好,我見證了胥的最後一次巡遊也見證了整個事件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