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山空中道場,大門開啟,承天一行人踏入其中。
道場內部布置多以白色為主,典雅肅穆,寧靜致遠,可唯獨在道場的最深處放著一座巨大的紅色法壇,法壇材質似乎是珊瑚打造,縱然遠觀也能看出其極致奢華,這封奢華卻與道場內其他的布置完全是兩個風格。
承天走在最前麵,多日來她和小花人念輪流為沙堡充能,其中承天輸出的靈氣最多,此時已經很疲憊了,可還是強打精神準備麵對第二界最強大的九人之一。
紅色珊瑚法壇之上隻有一個閉合著的巨大河蚌,法壇兩邊則站著幾名白城山弟子,其中便包括榮長老,榮長老對承天點了點頭但並未說話。
承天走到法壇前,河蚌於此時緩緩開啟,一名長相妖異穿著暴露的女子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她好像剛睡醒似的,而在她的身邊還有幾名昏睡中的男性異種,無一例外全是俊美的長相。
女子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帶下去吧,給賞錢,紅發那個給雙份賞錢。”
河蚌中的幾名男子被帶了下去,榮長老此時很有眼力見地走了出來深深鞠躬說道:“門主,這幾位就是我向您提起的下界來人,他們手裏有一些物件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河蚌中的女子便是白城山的門主,不過其形象卻稱不上端莊賢淑,眉宇之間也多有幾分風塵之氣。
“小榮說的下界之人就是你們幾個啊,聽說你們手裏有我感興趣的東西,拿出來讓我看看吧。”
承天上前一步說道:“我們手裏的這件東西您一定感興趣,而且對您來說非常重要,不過交出此物之前請您先出手救我的朋友。”
白城山門主冷笑道:“嗬嗬……你這下界來的女娃娃膽兒挺大啊,整個白城山乃至整個第二界都沒人敢和我談條件,我說了讓你把東西呈上來就必須立刻照辦,看在你我都是女人的份上我可以原諒你一次,現在把東西拿出來。”
承天捏了捏粉拳,麵對第二界強者施加的壓力她並未退縮而是不卑不亢地說道:“我對您非常尊重,也並沒有冒犯您的意思,可我的朋友目前內傷嚴重,隻有您出手才有可能蘇醒痊愈,而我手上的這件東西是唯一能請您出手的籌碼,所以請恕我冒犯,您出手幫我朋友療傷,我便將那件東西雙手呈上。”
白城山門主聽聞此話勃然大怒,身體飛到空中釋放出恐怖的威壓,靈氣從背後釋放出來化作一根根骨錐直刺承天而來,其中兩根骨錐瞬間刺穿了承天的腳踝將承天釘在了原地,另外數根骨錐瞬間包圍住了承天等人,隻要有人敢動一下那此地的骨錐會在刹那間將所有人殺死。
這群人裏除了匪老沒有一個能從這些骨錐的圍攻下逃生。
承天被刺穿了腳踝卻依舊麵不改色,她忍著疼痛說道:“我等無意冒犯您,隻求您能出手救我朋友,而且救了他對您也有莫大的好處。”
白城山門主冷冷回答:“什麼狗屁好處我不在乎,你手裏的那件東西我也未必需要,想你們這種下界來的家夥也敢冒犯我,今日便用你們的血為我新畫染色。”
白城山門主說話間便起了殺心,榮長老見勢不妙硬著頭皮走了出來說道:“門主大人手下留情,可否借一步說話。”
“這些無禮的家夥是你帶上來的,等我滅了他們之後也要找你問罪。”
白城山門主雖然依舊沒有收起殺氣,但還是緩緩落到了地麵上,榮長老急忙快步走上前去在其耳邊低聲了幾句,白城山門主神色一變問道:“你為何不早說?”
榮長老麵露苦澀回答道:“我向您通報過,隻是您當時正在享受雲雨之歡,所以……是弟子失職了,請門主息怒。”
白城山門主一個眼神便讓榮長老嚇地跪倒在地,她隨後飛到承天麵前問道:“我伴侶的遺骨在你手裏嗎?”
承天點了點頭說:“是,不過遺骨並沒有被我們帶在身上,而是藏在了隻有我知道的地方,你救我朋友,我把遺骨還你。”
麵對如此威脅白城山門主殺意浮動,一根骨錐幾乎就要刺穿承天的額頭,骨錐的尖端已經刺破了承天的皮膚,承天卻目光堅定地說:“您要殺我們很容易,可您伴侶的遺骨隻怕再過百年也無法尋回,而您隻要救了我朋友,我一定把遺骨原封不動地送到您麵前。”
白城山門主一言不發,此刻的沉默反而讓所有人更加緊張,二女對峙了良久之後白城山門主冷冷說了一句:“先讓我看看你朋友。”
她飄然來到薛鋒身邊,此刻的薛鋒還處於昏迷狀態,全身溫度奇高,承天在雪原弄了一大塊玄冰雕刻成冰棺,讓他躺在其中方才能降低些許溫度。
外傷已經全部修複,可當白城山門主伸手按在他身上的時候,她的手居然被薛鋒體內一股龐大的能量直接震開了,這一幕讓白城山門主吃了一驚回頭喊道:“取穿梭鏡來。”
幾名弟子急忙行動起來,片刻後小心翼翼地抬著一麵巨大的鏡子返回此地,鏡子直徑超過五米,底座由不知名的獸骨打造,鏡麵無光無影根本照不出任何外界影像。
白城山門主伸手一抬,巨大的鏡子輕巧地飛到空中對準了冰棺裏的薛鋒,隨後白城山門主出手施法,鏡子表麵浮現出了薛鋒的身影,隨後更進一步照出了薛鋒體內的情況。
“奇了,這個混種挺有意思的。”
白城山門主仔細觀察過後竟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一旁的承天奇怪地問:“什麼奇了?您可有辦法救我朋友。”
白城山門主回答道:“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自然是好消息。”
“我有辦法救你朋友。”
“那麼壞消息呢?”
“壞消息是此時的他尚且能苟活於世,可一旦我出手施救,若不成他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