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8章 我是備胎?

就這樣,載著方希的車在灃城的路上繞來繞去,足足到半夜才回去新婚別墅,那已經是夜深人靜了。

該是沉睡的新婚別墅,周圍都黑漆漆一片,卻唯獨別墅的四周四處燈火光明,似是暗示著一種危險的氣息。

方希不等劉管家下來,自己開了車門就下了車。

劉管家又加快了速度,舉著傘快步跑過去想要撐著方希。

“沐少可能回來了。”劉管家提醒了一句:“我們回來太晚了,沐少可能一直在等著少奶奶你呢。”

他?

江沐陽?

還會等著她回來嗎?

江沐陽的俊臉在方希的腦海停留片刻後,她不禁莫名的看著劉管家,唇角是一抹不易看見的自嘲……

劉管家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可她卻什麼都知道。

既然都已經撕破臉拆穿了,江沐陽又何必再回來這裏?

想要禁錮她回來這個家,不過是怕她會逃跑罷了。

她可是有一顆健康的心髒,適合陶妍柔的一顆健康的心髒,他不得好好的嗬護著嗎?

越是這樣折磨的胡思亂想,方希覺得心就越是疼痛難受。

她隻當自己出現了幻覺,把江沐陽拋棄腦後,緩步走著。

後來,進了別墅,看著裏麵亦是燈火光明,還有客廳裏的那一抹人影後,這才終於確定,江沐陽是真的回來樂兒。

等她嗎?

方希蹙了蹙眉頭,走進偌大的客廳,她看到桌上放著一瓶快喝完的酒。

而江沐陽背對著她,顯然那酒是他喝的,可他為什麼要喝那麼多的酒?

正當她想著的時候,劉管家很是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偌大的客廳隻剩下他和她,她的心不禁一陣寒顫,走過去,咬咬牙,問了一聲:“你怎麼會回來?不是說有一台手術要到下半夜嗎?”

早上劉管家就告訴她了,江沐陽有一台手術要做,可能要下半夜才能回來。

在她離開家之前,又突然回來了。

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手術做完了?

還是壓根就沒有去上班,隻是為了不想見到她,才會胡亂的找這樣一個借口。

如果真的不想見到她的話,現在又何必回來。

此刻,方希看不懂江沐陽。

江沐陽並沒有回答,她依舊像是透明人,在他的眼裏毫無地位。

麵對江沐陽冷漠的態度,方希也隻能自嘲。

她實在是不明白自己到底還在隱忍著什麼,明明一直做錯的人是他,處心積慮的靠近她,一切目的都是為了救活陶妍柔,為什麼她才像是罪惡滔天的人。

她果然隻是一條賤命,可誰說賤命就隻能任由別人欺壓?

一股倔氣上來,她冷眸一垂,冷聲說:“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房了。”

和他站在同一個空間,呼吸著同樣的空氣,她隻覺得快要窒息。

一年,隻要自己能安全的熬過一年的時間,他說能放過她。

咬咬牙也就熬過去了,一年時間又能有多久。

想起來,心卻很痛。

隻想趕快的逃離,然後獨自默默去舔著又裂開的傷口,這樣她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就在她轉身想要上樓去的時候,江沐陽不知道是何時竄到她麵前。

將她的兩隻手都緊緊的扣住,推著她到落地窗那邊。

她的身體、她的頭,全都狠狠的撞上了落地窗,好疼……

嘶——疼痛的感覺,迅速竄遍了方希的所有感覺神經。

她閉上眼睛,咬緊牙齦把叫聲咽回去,隻發出一聲隱忍的悶哼聲。

等到疼痛有所緩解,她才睜開眼睛,對上的是江沐陽嗜血陰霾的雙眼。

他的眼神,似是想將她殺了!

這個人不是江沐陽,不是!

條件反射的這樣拒絕承認眼前的人是江沐陽,這樣的他比之昨夜更加的瘋狂嗜血可怕了。

這樣的感覺,好似是那一段被王雪豹抓住的一段畫麵,讓她害怕的顫抖了起來。

突然變得嗜血的江沐陽,方希還是第一次見。

她的心,一下子跌倒穀底的感覺,絕望充斥著她,但她依舊讓自己慌亂的心鎮定下來。

她根本沒必要畏怯他,做錯事的從來就不是她。

她掙紮,像是不安分的小貓咪,不停的掙紮。

江沐陽一點兒沒有鬆開的意思,她也不再掙紮,抬起頭,對視他的眼睛,嘲諷冷笑一聲:“江沐陽,你這是在幹什麼?想要強迫我嗎?不過是為了我的一顆心罷了,不需要假戲真做,更不需要做的這麼逼真。”

昨晚他對她說的話,她還記在心裏,就像是一根怎麼也拔不掉的刺,紮在心裏,時不時會讓她感覺到痛。

早上林雪琴跟陶妍美說的話,她也記得很清楚。

“何況,我還是一個肮髒的女人,你真的要這麼玷汙了自己的清高嗎?”方希以為她的話會引來江沐陽無趣的嘲諷。

字字句句,其實也是在發泄自己內心的怒火。

昨夜被江沐陽羞辱,早上被林雪琴羞辱,她的自尊心被踐踏到最底下,讓她很是不舒服。

江沐陽,算是我方希看錯了你!

兩年,被你欺騙了兩年,不是你的錯,是我瞎了眼。

方希憤怒咆哮的話語,讓江沐陽他的雙目反而更加的憤怒,扣著她手腕的力道更加大,幾乎是想要將她的手腕都碾碎了。

她疼,卻咬緊牙齦不哼聲,額頭掛滿了她隱忍的冷汗。

可她實在不懂,他到底為什麼會突然變成一頭發怒的獅子。

她愛了他那麼久,今夜還是第一次知道。

是因為她揭穿了他的假麵目,所以惱羞成怒了嗎?

他是如此陰晴不定,她竟還是第一次知道。

“放手!”此刻,她隻想離他遠遠的。

江沐陽又加大了力道,接著她聽到他發狠的說:“你這麼拚命的想要逃離我,甚至想要在一年後跟我接觸夫妻關係,是因為那個人,對不對?”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在一起?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我?兩年了,方希,我守護了你兩年了,怎麼,他一回來了,你就想要推開我?還是說,我其實不過是你的備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