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 行為舉止怪異

唐訣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怎麼會想到那樣的事?

安安不會出事的,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他的麵前嗎?

他們都回來了,安全的回來了。

淩幕城也已經死了,不會再有任何威脅他們的事發生。

還是忍不住伸出手,輕輕的撫在慕安安的臉上,這張臉變得憔悴了,憔悴的讓他很心疼。

“不要封閉自己的心,你還有我,還有我們兩個可愛的孩子,不要封閉自己的心,好嗎?”他知道,慕安安睡著了聽不到,卻還是想要跟她說這些話。

楊月茹說過……

自閉症!

比慕安晏還要嚴重的自閉症,他都不敢去想象,這樣的自閉症……真的會把慕安安逼死。

想到這裏,唐訣便起了身,拿了平板電腦過來,搜索了關於自閉症的一切。

他想要好好的了解下自閉症……

夜半,微風輕輕的拂過窗台,又一陣的涼爽風,讓慕安安裹著被子,蜷縮成一團。

她真在深陷夢魘裏,嘴裏不停的念叨著:“不,不,不要……求求你……不……”

輕輕的呢喃聲帶著哽咽的驚恐溢出慕安安的唇,她的唇瓣有些幹涸,眉心緊緊的擰著,神情極為痛苦。

她的夢裏是在人工島,是在麵對著淩幕城,心裏的恐懼感一波波的接著來,讓她無法走出。

“我……我不怕你……求你……求你放過我,不要……”

夢魘的話語破碎的不停溢出,慕安安的眉頭越擰越緊,眼睛緊緊的閉著,不安的搖著頭……

旁邊的唐訣,在慕安安說著夢話的時候就醒來了,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擦去她額頭上的冷汗,“安安,我在這裏,不怕。”

無論怎麼喊她,她都沒有醒來的跡象,在唐訣焦頭爛額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準備打電話給江沐陽,讓他過來看看的時候。

慕安安又安靜了下來,又熟睡了過去。

唐訣看著這樣的慕安安一驚一乍,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他的擔心……不會太多餘。

一夜,對於他來說又是難眠夜,不時的要睜開眼睛看著明明離他很近,卻又有距離感的慕安安。

他握著她的手,絲毫不敢鬆開。

“安安,你會好起來的……”

“啊————”

突然,犀利的聲音衝破天明的亮堂,慕安安驚叫一聲後,猛然坐起身。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胸口由於劇烈的喘息而一起一伏。

過了好一會兒,慕安安吞咽了下,努力的平複了下心情,方才茫然的打量著身處的環境……

白色為底,紫色為輔的格調裝潢讓人不由得心情漸漸平靜,屋子裏沒有過多的繁瑣,一陣的陌生感後,熟悉感席卷而來。

這是她的房間!

夢魘太真實了,真實的讓她覺得現實才是在做夢,很久才緩過神來。

慕安安抿了唇,片刻的怔神後,昨天晚上夢到的一切回蕩在腦海,就在瞬間。

人工島、淩幕城、楊月茹……全部都曆曆在目。

她的臉色變的蒼白,昨晚……她是怎麼到這個床上的?最後的記憶是她吃了飯以後,突然覺得好累,回到房間,眼前一黑,仿佛什麼都不知道了……

臉色變了幾遍,慕安安一把掀開被子,也沒有穿鞋,就往窗戶奔去,雙臂一張,“嘩啦”一聲,窗簾被拉開,入目的,是陰沉的天氣下,窗外猶有雨滴滴落下來,像是一群精靈在跳舞,漸漸的,那些精靈變成了惡魔,在對著她微笑……

慕安安的心被蒙上了一層黑暗的氣息,一晃的,把窗簾又拉上了,自己躲在了窗簾後。

她此刻的動作有些神經質,卻又不知道自己在幹嗎,就是那種神神叨叨的,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

“當當!”

敲門聲適時傳來,慕安安猶如驚弓之鳥一樣的轉身,死死的瞪著那扇門。

看著門把扭動,然後,門被從外麵推開……

“少夫人,早!”芹姨一臉慈祥的笑容,“估摸著你要醒了……訣少交代了,一會要回來接你!”

“阿訣?接我?”慕安安驚懼的向後腿了兩步,身子卻被窗戶攔了去路,這樣的舉止像是在排斥什麼,又並非是排斥芹姨的靠近,就是在排斥著某些東西,“接我去做什麼?”

芹姨對於慕安安有些神神叨叨的舉止,很是奇怪,卻還是笑著搖搖頭,隻是說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停頓了一下,又說道:“早餐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洗漱一下,可以下樓用餐!”又頓了一下,說道:“希希小姐跟小炔少爺也在等著你了。“

說完,芹姨就帶著笑容轉身離開了房間。

出了門的芹姨,看著閉上的門,微微歎息的搖了搖頭,轉身下了樓。

這次回來的慕安安,行為舉止都大不同了,一會出神的像是一尊雕塑,一會又表情異樣的,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或許,這次被當作人質,真的受到了很大的苦,心靈上受到了威脅。

哎!

客廳外,白洛黎正好奇的探著頭看著慕安安的的臥室,嘴裏甚至喃喃自語的,見芹姨下來,不由上前了一步,問道:“怎樣了?少夫人醒過來了嗎?有沒有覺得不一樣的地方?”

她是一個有醫學經驗的人,唐訣特意對她交代了,要好好的注意慕安安的情況,在家裏要看護好。

“醒來了,我進去的時候,少夫人一個人站在窗戶邊,躲在窗簾後,看起來像是在害怕什麼!”芹姨一臉擔憂的說道,也隻是說了慕安安的情況,而不敢有太多的揣測。

訣少對他們家有恩,盡力服侍他是他們的責任,而且她也很喜歡慕安安,她是一個善良的女主人,能遇上這樣的女主人,是她一輩子修來的福氣。

可是,如今發生了這麼多事,她卻好像幫不了什麼。

這讓她有些自責。

“害怕什麼?”白洛黎差異的說道,抬起頭,又朝著慕安安的臥室那邊看了一眼,“行為舉止真的很怪異嗎?臉上的表情呢?是驚悚害怕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