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愛上同一個男人

“你……到底想說什麼?”

慕安安顫著雙眸,聽著簡溪的話越發的不安。

這樣不安的感覺一直揪著她的心。

簡溪嘴角噙著猶豫,眼底漸漸彌漫了一抹異樣的情緒。

“安安,你不要再問了。”她情緒惆悵的說道:“不要愛上阿訣,不要跟他走的太近,最好……離開他,離的越遠越好。”

氣氛被挑到了很嚴峻的位置,事情在簡溪的訴說下,也變得嚴重起來。

慕安安根本抑製不了自己的情緒,那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真相的情緒。

可是!

慕安安掩了下眼眸,話語淡淡的說道:“可是怎麼辦,我已經愛上了他,我也無法離開他……”

也許是鬼迷心竅,也許是想要宣布自己的主權。

慕安安已經無所顧忌的說出來了。

“抱歉,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要先走了。”慕安安沒有情緒的耷拉了一下眼皮,看著簡溪,眼底充斥著排斥。

她們是好朋友嗎?

不,她們隻是愛上了同一個女人的男人。

簡溪顯得很著急,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安安,你必須離開阿訣,不然你會死的。”

一句話留住了慕安安的腳步,她猛然的朝著簡溪那邊看去,眼裏更多的是吃驚。

死?

為什麼會死?

簡溪微微皺了下眉頭,眸色裏流轉著隱忍,“你知道嗎,當我知道你是阿訣的合法妻子,當我知道你愛著阿訣……我很難過,心也很痛,可是……”

說到動情時,她從自己的位置上走出來,走到慕安安的旁邊,拉過她的手,又說道:“你是我來到灃城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我們還一起經曆過生死,我怎麼忍心看著你再次麵對死亡。”

慕安安沒有說話,她很排斥現在的感覺,甚至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然而,她並沒有這樣做,隻是靜靜的等待簡溪繼續說。

簡溪嘴角劃過苦澀的笑,說道:“你可能不知道……我跟阿訣是青梅竹馬長大的,因為阿訣是唐家人的身份,他才會從英國回來,即使這樣,我們也約好,等我長大畢業之時,我會來灃城找他,並嫁給他,而他也會娶我,跟我攜手一輩子。”

這樣的話重重的打在慕安安的心裏,他們之間的關係,她又怎麼會不知道……

隻是他們之間的約定,她確實不知道。

唐訣,你既然跟簡溪有了約定,又為什麼要娶我?

是因為我的突然出現,打破了你跟簡溪之間的約定嗎?

是因為愛情,還是……

“在那之前,我跟阿訣曾遇到過一個和尚,那和尚不知道是從那裏來的,他對阿訣說……”簡溪看起來依舊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深深歎息一聲,“他以後娶的第一個妻子,不會活過兩年……”

慕安安的眸子全是茫然,耳邊全是簡溪最後說的那句話,唐訣娶的第一個妻子,不會活過兩年……

她便是唐訣的第一個妻子,簡溪為什麼要對她說這些?

慕安安覺得此刻她的大腦受到了重擊,已經不能很好的工作了,甚至連一點正常發展的事都無法理順。

簡溪的餘光劃過陰冷,很快便又藏的很好,“雖然隻是一個和尚說的話,阿訣卻當真了……他怕娶了我真的會折壽了我的命,是為了我,才想要娶一個女人代替我去死,破解命理後,才準備……”

簡溪故作欲言又止,緊緊的扯著慕安安的手,“安安,我不希望這個人是你,你隻要離開阿訣就好,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慕安安的手變得如千斤重,一個激靈抽回了手,看著簡溪的眼神也無比的驚恐跟陌生。

她失魂落魄的退後了兩步,撐著的瞳孔顫抖不已。

那樣的話,一波波的衝擊著她的心,在眼淚快要沾濕她的雙眼時,她狼狽的逃跑了。

留下簡溪拚命的喊著:“安安,安安……”眸色暗沉了下去,流轉而過的是一縷縷狠辣。

慕安安,有些人不是你靠近了就是一輩子,有些事你永遠都隻能淪為被玩弄的傀儡。

無論你是否自願退出,當你成為阿訣心裏重要的女人時,你就已經注定了……死!

從咖啡廳出來的慕安安,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

簡溪的話踐踏了她自尊的底線。

明明是輕柔的聲音,卻如一把利刀那樣,一遍一遍的抨擊著她的心。

她的心好痛,這種心痛的感覺,無法用任何言語去撫平。

唐訣娶她是為了破除命理,是為了保住簡溪的命……

那麼她的命呢?就要變得這麼的低賤嗎?

慕安安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滑落下來,波濤洶湧的,怎麼也無法抵擋住。

難怪當初唐訣無需任何理由就娶了她,明明當初的兩個人連一點感情都沒有,可是他卻可以不在乎。

慕安安控製不住自己想起了曾經的重重,她跟唐訣的開始,經過……以及她自以為是的相愛,原來都是虛幻的……都是為了保住簡溪的命。

她的心甚至也變得黑暗起來,經曆的那幾次意外……也許並不是意外,而是唐訣蓄意謀殺……

心痛一波波的傳來,已經痛的快要無法呼吸。

慕安安揚起手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自言自語的嘶吼道:“慕安安,你夠了。”

這樣肮髒又黑暗的想法,怎麼能占據她的思想?

蓄意謀殺?

慕安安,你的腦袋是被門擠了是嗎?

如果是蓄意謀殺,唐訣怎麼可能在你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就及時出現,可……又怎樣?

唐訣愛著的人是簡溪,他想要為簡溪改寫命理的事……你永遠無法改變。

慕安安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有兩個自己在罵戰,一個正義,一個邪惡,不停的扯著她的腦神經。

以至於在她想要過馬路的時候,竟是沒有看到來勢洶洶的車,就那樣直徑的走過去。

眼看車就要撞上慕安安的時候,她被順手帶了一下,扯回了路邊去。

縱使剛剛離死亡很近,此刻的她也絲毫沒有經曆過死亡的驚心動魄,嘴角卻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這樣……也算是蓄意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