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失望

駱妍晞心裏猛然‘咯噔’了下,可臉上,並沒有驚慌的情緒出現。

她瞪著眼睛看著唐訣,一臉的驚愕漸漸轉變成了複雜的情緒。

仿佛,有不解,又好似有氣憤下的不可置信。

“阿訣……你,你什麼意思?”駱妍晞神情失望的透著悲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唐訣沒有說話,隻是緩緩靠在了沙發靠背上,墨瞳幽深不見底。

“慕安安懷孕了?”駱妍晞神情越來越驚愕,那種不敢相信下的抗拒,透著越來越多的悲傷,“還有,她孩子沒有了,和我什麼關係?”她嗤嘲的笑了下,眼眶已經紅了起來,“我甚至不知道她懷孕!”

唐訣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桌麵上敲動著。

他視線越來越深,深的讓人無法探知他內心深處真正的情緒。

“妍晞,我說過……”唐訣輕啟薄唇的幽幽開口,聲音裏讓人聽不出他此刻的情緒,“你回來,噙著怨恨也好,想要報複也好……我由著你。”

他微微一頓,才聲音越發緩慢的說道:“可這一切,要有個度……這個度,過了,我不會繼續容忍你!”

“那你可以不容忍啊!”駱妍晞強忍著眼淚,“你不容忍我可以接受,可是,你為什麼要把莫須有的罪名按在我的身上?”

唐訣冷漠的看著駱妍晞,眼底深處,漸漸溢出一抹失望。

可惜,此刻妍晞的駱妍晞完全沒有看出。

唐訣是什麼人,能留在他身邊的,哪個不是他推敲過的?

駱妍晞是什麼性子,他很清楚。

不說,不去理會,不過是不上心罷了……

“我為了你,承受了那麼多,可是,依舊想要回來,回到你身邊。”駱妍晞眼睫不停的顫抖著,眼眶裏的眼淚,仿佛馬上就會承載不住的在她顫抖的睫羽下滑落,“可是呢?”

她自嘲的笑了下,偏頭的同時,眼淚到底落了下來。

她急忙用手揩了把,深呼吸了下,才又看向唐訣說道:“你告訴我,你對我的好,不過全部都是責任,沒有一點兒從你心裏發出來的……”

“所以,你就可以去傷害安安?”唐訣聲音透著一絲涼意。

駱妍晞嗤笑了下,“如果你這樣認定,我還能說什麼?”她深呼吸了下,“你要是覺得是我,那就是我好了……反正,我說什麼,你都覺得是我,不是嗎?”

聰明的人都知道,有些時候,你越解釋,別人就會越覺得是你心虛下的遮掩。

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認,有時候別人反而會懷疑你話的真實度。

可惜……

唐訣,不是一般人!

“妍晞,這是最後一次。”唐訣聲音冷漠,透著絕然下的不可回轉,“你用你的愚蠢,用光了我對你哥哥最後的承諾……我的孩子,不是你能碰的。”

冷絕的話落下,唐訣收回在駱妍晞臉上的視線,起身離開。

從頭到尾,他仿佛隻是來說最後一句話。

駱妍晞坐在原地,身體漸漸顫抖了起來,手也隨著身體的顫抖緊攥。

她緊緊的咬著牙關,視線透著複雜轉變下的憤怒落在前方,漸漸地,全然變成了怨恨下的犀利。

就在唐訣出門到那一刻,駱妍晞緩緩偏頭,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看著他上車,然後看著邁巴赫帶著冷絕下的氣息,漠然離開……

“我為你付出那麼多,得到的是什麼?”駱妍晞咬牙切齒的說道,“可是慕安安不過就在你身邊幾個月,你就對她那麼好……”

每個字,駱妍晞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她咬著牙,鼻息粗重的厲害,不停的深呼吸,也無法壓製她此刻內心湧出來的洪荒之力。

顏若男站在水墨華庭,唐訣和慕安安的家門口,上下左右的看了圈兒,‘嘖嘖’的搖了搖頭,“有錢人的世界……”

她感歎了聲後,摁了門鈴。

很快,白落黎來開門。

“你好,請問是慕安安的家嗎?”顏若男樣子帥氣的問道,“我是她同學,過來看她。”

“少夫人交代了,請進……”白落黎笑著偏身,讓顏若男進來後才關了門。

“若男……”

適時,慕安安正好從臥室裏出來。

顏若男急忙放下手裏的東西,擰著眉說道:“怎麼起床了?”

“睡了一覺,有些躺著累了,就起來活動一下……”慕安安淺笑的說道,“估摸著你也快到了。”

二人在沙發上坐下,芹姨已經準備好了果汁和給慕安安的湯端了上來。

“你說說你,怎麼就……”顏若男沉歎一聲,沒有繼續說。

知道安安懷孕,到聽到她開心的說唐訣和她表白,再到她知道安安流產了……這前前後後的,才幾天啊?

慕安安嘴角劃過一抹澀然,隨即深深呼吸了下,扯了笑,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什麼的說道:“也許和這個孩子沒有緣分吧……”

顏若男看著強裝堅強的慕安安,心疼的握了握她的手,“你還年輕,孩子以後會很多的。到時候生個足球隊,反正你男人能養得起……”

“……”慕安安一聽,沒好氣的瞪了眼,“你以為是母豬啊,還生一個足球隊!”

“對嘛,多笑笑……”顏若男笑著說道,“你不是老說,愛笑的女孩兒運氣好?”

慕安安鼻子猛然一酸,上前就抱住了顏若男,聲音有些悶的說道:“若男,你說說你,這麼會安慰人,如果你是男的,我就嫁給你!”

“嘚,”顏若男當即一副敬謝不敏的樣子,“回頭你老公得劈了我!”

慕安安放開顏若男,兩個人相視一眼,頓時笑了起來。

顏若男陪著慕安安說了會兒話,就準備去接晚班。

臨走的時候,仿佛想起什麼,她停頓了腳步的問道:“安安,你還打算拿畢業證嗎?”

慕安安知道她的意思,“等過兩天,身體好一些,我想和他商量一下……”她呡了下嘴角,“珠寶設計雖然是我小時候的夢想,可是,如今的我,更想成為一名醫生。”

尤其,是在經曆了這次孩子的失去,她更想做醫生,為別人留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