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妍晞視線順著慕安安偏頭的方向看去,就落在了穿著黑色騎馬服的唐訣身上。
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會很靈敏,那天晚上,和江暮卿、慕安安遇到的時候,她就覺得唐訣有些不對勁。
後來唐訣拿的菜,更是大多數都是慕安安喜歡吃的……
原本,她以為是唐訣跟隨著江暮卿隨手拿的,可後來,他們兩個人之間總透著一股詭譎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開始想錯了。
駱妍晞收回視線,再次看向慕安安。
“看什麼呢?”
駱妍晞收回視線,看向對麵坐下的秦子墨,“幫我個忙。”
秦子墨挑眉,“說!”
駱妍晞看向慕安安,“那匹馬看著挺溫順的……”
秦子墨順著駱妍晞的方向看去,落在練習場上唯一匹的馬,“情敵?”
駱妍晞看向秦子墨,沒有說話,隻是拿起麵前的咖啡喝了口。
“OK!”秦子墨聳聳肩,“你大小姐吩咐的,我不用,隻需要去做就好。”
*
慕安安一直看著唐訣和那個白色身影賽馬,兩圈下來,兩個人前前後後咬的很緊,儼然不一定誰能贏的架勢。
慕安安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偶爾看到唐訣微微落後,會不自覺的攥緊馬韁……
“Gavin,三年沒見,你的馬術退步了。”詹妮弗就在又追上唐訣的時候,雙腿猛然一夾馬腹。
馬兒吃痛,頓時撒蹄狂奔。
唐訣冷漠的臉色沒有絲毫表情,一雙墨瞳更是透著淡漠從容。
“加油……”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唐訣偏頭看去,就見慕安安因為給他鼓勁兒,拉著馬韁的手不停的揮舞著。
微微蹙眉,唐訣收回視線,已然追著詹妮弗而去……
慕安安越看越緊張,馬場的人走了過來,告訴她不要拉著馬韁繩子亂動。
“啊?”慕安安疑惑的偏頭看向那人。
那人剛剛想要將水遞給慕安安,另一隻手順勢去拉馬韁,突然……馬突然抬了前蹄,嘶鳴一聲,就在慕安安手還沒有接到水的時候,馬就和瘋了一樣,撒蹄子就往前狂奔了起來……
馬因為突然躁動,馬場人還不及反應,人已經被突然狂奔的馬撞翻在地。
驚叫聲傳來,頓時,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慕安安的臉瞬間變得蒼白,馬韁也在一瞬間脫手,隻是憑著本能的,死勁的抓著馬鬃。
可是,她這樣的動作,無疑讓狂躁的馬更加不安,不停的前後抖動著的同時,狂奔著。
慕安安已經被顛的隻剩下了驚恐和駭然,她身體更是前後左右的在馬背上晃動著,隨時有可能摔倒下來。
馬場的人已經騎上了馬去追,一邊追一邊指導著慕安安要如何做。
可是,此刻的慕安安什麼都聽不進去,腦子裏剩下的隻有害怕。
唐訣一回頭就看到慕安安的馬發了狂,鷹眸一沉,頓時拉了馬韁,在馬一聲嘶鳴下調轉了方向,往慕安安那邊兒狂奔而去……
不同於和詹妮弗賽馬的時候,此刻的他速度驚人的快。
唐訣看著慕安安幾次要從馬背上掉下來,薄唇已然緊呡成了一條直線……
慕安安五髒六腑感覺都要被顛出來了,當她看到馬奔跑的方向,竟然是前麵兩人高的柵欄的時候,眼睛已經瞪到了最大。
腦海裏一片空白,慕安安看著越來越近的柵欄,閉起眼睛大叫了起來,“啊——”
突然……
身邊有一道風劃過!
慕安安就在接受了自己不是被扔下馬背,就是撞到柵欄上的時候,千鈞一發間,她隻覺得身體被什麼撈住,緊接著,身體被一拉……
耳邊傳來‘砰’的一聲,慕安安卻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傳來,甚至,仿佛還在馬背上顛簸著。
慕安安睜開眼睛,當熟悉的氣息充斥著鼻間的時候,她驚魂未定的看著唐訣。
“籲……”
唐訣勒停了自己的馬,看著半躺在自己臂彎裏的慕安安,眸子有些沉。
慕安安看著唐訣,突然,鼻子一酸,眼眶一紅的抱住他就嗚咽哭了起來。
剛剛完全就是生死一線間,那種感覺,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會明白,有多恐怖。
唐訣原本想要訓斥幾句的話,因為慕安安猛然抱住他開始哭,再也說不出口。
隻是下意識的,輕輕撫著她的後背,聲音也變得柔和的說道:“沒事了……嗯?”
“唐訣,幸虧有你……”慕安安甕聲甕氣的說著,臉還在唐訣的胸膛上蹭了蹭。
那一刻,唐訣說不出來自己是什麼感覺。
就好似……心,因為慕安安的依賴,和她的話,瞬間就軟的讓他心疼了起來。
馬場的人來的很快,經理更是臉色不好的急忙道歉著。
唐訣冷眼看了下經理,抱著慕安安下了馬,什麼話也沒有說的去了休息室。
邢昊沒有跟上前,走到經理身邊,“初騎的地方發生馬躁狂,經理,這樣的事情恐怖不簡單。”
“是是是,我一定查……”
“查?”邢昊冷哼了聲,“就怕你查出來的結果,訣少不滿意。”
大家都不是傻子,就算慕安安那會兒興奮的忘乎所以,馬也不會突然躁狂。
這一定是人為的!
*
慕安安被唐訣放到休息室的沙發,一雙眼睛還紅紅的,有些窘迫的看著唐訣。
唐訣的眉心輕蹙著,視線落在了慕安安的小腿肚上。
兩邊兒都有大麵積的蹭紅,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格外的刺目。
唐訣半蹲在慕安安身前,輕輕拿起她的腿,就聽到‘噝’的一聲傳來。
抬眸,對上慕安安緊呡著小嘴,苦著的臉,唐訣的臉色黑沉的嚇人。
“訣少。”邢昊適時走了過來,附身在唐訣耳語了幾句。
唐訣隻是沉聲說道:“調監控!”
邢昊看了眼還在唐訣手中的慕安安的腿,應了聲,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
駱妍晞雙臂護抱的站在窗前,看著馬場的方向,漸漸的,視線變得深遠。
“想知道的事情知道了?”秦子墨問道。
“不會留下馬腳嗎?”
秦子墨輕笑了笑,“怎麼會?那藥讓馬聞到會躁狂,過個十分八分鍾的就散掉了……”
“嗯。”駱妍晞應了聲的同時轉身往停車場走去,邊走,邊給唐訣打了電話,“阿訣,我在酒店,你過來接我,陪我去看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