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慕安安喉嚨裏輕輕的溢出聲音,不知道是在回答唐訣,還是因為他的舉動,她不受控製的溢出歡愉。
不管哪種,此刻,唐訣身體裏的火熱都被慕安安撩撥著……
氣氛,一觸即發。
從廚房到餐廳再到臥室,二人當坦誠相見的時候,已然幹柴烈火的一發不可收拾。
男女間,最原始的悸動往往是最能抵達心靈的。
至少,女人是感性動物,隻要不是濫情的,都會自然而然對親密的男人產生依賴。
旖旎的氣息彌漫了整個臥室,充斥著曖昧下的喘息。
慕安安知道,她不該在唐訣的“溫柔”中沉淪,繼而墮落。
可是,她悲哀的發現,她已然控製不了自己的心……
“怎麼了?”唐訣沒有離開慕安安,薄唇細細的吻著她,暗啞的聲音裏噙著火熱後的餘溫。
慕安安雙臂環著唐訣的脖頸,隻是將臉朝著他胸膛的位置蹭了蹭,閉了眼睛,什麼也沒有說。
“有話想說,就說。”唐訣聲音微沉。
慕安安緊閉的眼睛輕輕顫抖著,睫羽掃著唐訣的胸膛,酥酥麻麻的讓他又要控製不住自己。
“老公……”慕安安閉著眼睛嬌嗔的喊了聲。
“嗯!”唐訣淡淡應聲。
慕安安緩緩睜開眼睛,抬眸看向唐訣,斂去所有情緒,隻是嬌俏的問道:“我的禮物呢?”
“不是每天都有郵寄給你?”唐訣墨瞳深邃,“怎麼,還不夠?”
“那不算,”慕安安撇嘴,“你說回來要給我帶禮物的。”
唐訣靜靜的看著慕安安嬌嗔的樣子,薄唇邊兒溢出一抹笑意。
這就是慕安安,明明不快樂,可因為清楚現實,她就能放下倔強和反抗,將自己偽裝。
“我還不夠甜?”唐訣聲音充斥著魅惑。
慕安安不滿的說道:“你又不能吃!”
慕安安先是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唐訣什麼意思,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唐賤人!”
唐訣目光深了深,嘴角劃過笑意,猛然一把撈過慕安安將她壓下,唇精準的對上了她的唇。
從開始將慕安安惹惱,被她喊‘唐賤人’,到後來她嗔惱的時候會咬牙切齒的喊‘唐賤人’,唐訣突然發現,這樣的稱呼,他仿佛也不排斥。
嗯,隻能私下裏,慕安安可以如此!
對於這樣的專利,唐訣沒有去想為什麼,他也無需去認真想。
夜,很長。
慕安安躺在唐訣懷裏睡的很沉,這是最近一段時間,睡的最安穩的。
她不是個逃避的人,雖然有時候性子比較軸。
因為沒有辦法而產生依賴,因為依賴而有了不該有的心思……
明明知道沒有結果,依舊飛蛾撲火,難道這不是愛情嗎?
墮入深淵也好,傷心也罷,人生……總要有一段無法忘懷,又不能留住的歲月和感情。
唐易是那段歲月,而唐訣……也許就是留不住的感情。
晨曦撕裂黑沉,透著慵懶揮灑著光芒。
鬧鈴如期而至,慕安安哼唧的嚶嚀了聲,翻轉了下,才緩緩睜開眼睛。
支起身體起身,慕安安突然感覺到脖子裏有什麼東西晃動了下。
垂眸,隻見脖子裏掛著一條細細的鏈子,底下還有一個精致的糖果吊墜。
心裏瞬間炸裂出驚喜,慕安安看著那顆精致小巧的糖果吊墜,說不出什麼感覺,仿佛被甜蜜填充了所有。
慕安安急忙下床,撈過一旁的睡袍邊穿邊出了臥室。
可當看到客廳裏不僅僅是有唐訣,還有彙報事情的邢昊時,慕安安“啊”的一聲驚叫,急忙轉身就匆匆又回了臥室。
“訣少,我什麼都沒有看到!”邢昊當即說道。
唐訣的臉已經黑了,“以後早上不許出現在這裏!”
“……”邢昊嘴角抽搐了下,很想提醒唐訣,是他有事交代,喊他過來的。
慕安安趴在床上,臉紅到了身體,全身滾燙的厲害。
幸好剛剛還知道穿個睡袍,如果什麼都沒有穿的就跑出去……
糾結了好一會兒,慕安安突然想到自己還要上班,暗暗咧嘴了下,急忙去了浴室洗漱。
一邊刷牙,一邊看著脖子裏的項鏈,慕安安囫圇不清的嘟囔,“唐賤人,你這樣撩我,我都能預知我接下來的人生要如何慘了……”
慕安安動作停滯了下,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輕輕一歎,沒有了剛剛的興奮,有的,隻是冷靜下來的澀然。
縱然心動,也要平靜的麵對,將受傷減低到最小範圍……
慕安安,你可以做到的。
洗漱完,慕安安換好衣服出去的時候,唐訣和邢昊都不在了。
她暗暗虛了口氣,拿了片麵包叼在嘴裏,就急匆匆的換鞋出門。
“少夫人,”莫少天等在外麵,“訣少說你出來估計已經晚了,怕你遲到,讓我送你去上班。”
“不用,我坐地鐵,肯定比你車快……如果堵車,我才會遲到呢,替我謝謝你Boss哈,拜拜!”
慕安安摁著電梯,沒有發現唐訣和邢昊不在,莫少天卻在門口等她。
莫少天垂眸淺笑了下,沒有再說什麼,看著慕安安離開後,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去坐地鐵了?”唐訣聲音平靜,是問也是肯定。
“是!”莫少天點頭。
唐訣看看一旁看著他的邢昊,微微蹙眉,“幹什麼?”
邢昊一臉認真,在旁邊坐下,更加大膽的審視起唐訣,“我其實挺想知道,為什麼我們要到少天這邊?”頓了下,“最主要的是,慕安安再出來,肯定是穿戴整齊的。”
唐訣冷峻的臉有些沉,“你想說什麼?”
“我從來不知道,我們高傲冷漠的訣少,原來,也會替別人著想。”邢昊半開玩笑的說道,“你竟然因為不想慕安安看到我尷尬,就帶我來這邊。”
唐訣鷹眸輕輕眯縫了下,墨瞳漸深的緩緩開口:“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問,我是不是愛上了慕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