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溫清月心情愉悅,也沒有問阿誠傅瀚是不是已經到家了?幾點的飛機,既然他想給她驚喜,她就等著驚喜揭秘好了。
連續鬱結了好久的胸口在得知他回來的那一刻豁然開朗,輕鬆不易。
她戴著耳機刷視屏,意外的刷到了好幾個關於飛存樂隊演出和她的帖子,討論度都挺高,有人科普了她b站的身份,更有人好奇她的長相,到處問。
最讓她意外的是她和蘇晚語一起上了熱搜。
看完熱搜,溫清月心裏毫無波瀾,她對蘇晚語粉絲罵她蹭熱度這事毫不介意,反正她也不進這個圈子,唯一值得高興的是,因為這一波討論熱度,她的大哥和飛存樂隊被更多人認識,很可能會火起來。
溫清月截圖發給了溫存,“大哥恭喜你們火了,我就說金子總會發光,你和樂隊的幾位哥哥都那麼優秀,隻是差一個時機而已,現在這個時機到了,你們要好好把握住哦,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也記得和我說。”
她還把這段話複製發到了樂隊成員共同的群裏,很快鼓手就回複了她,“小月月,你真的是哥哥們的福星!後麵可以繼續合作吧?”
溫清月:“當然,不過我有個要求,你們火了之後,每場演出都得給我留兩張演出票。”
鼓手:“沒問題!不過為什麼是兩張?小丫頭談戀愛了?”
溫清月嘴角上揚,沒有否認,“嗯哼!”
很快,車在傅氏別墅庭院裏停下,溫清月收起手機,沒繼續聊天。
下車後,望著大門的方向,她心跳開始加快,竟然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阿誠沒有下車,去停車去了。
溫清深吸了一口氣暗示自己冷靜,別丟人,平靜了些後邁步走過去,打開指紋鎖,解鎖後推門進屋。
傍晚六點半的天空徹底黑了下來,屋裏也是一片黑暗,阿姨也沒在。
看樣子,傅瀚是準備和她過二人世界。
溫清月麵色微燙,打開了玄關處的燈,換上拖鞋,往客廳走去,打開了客廳的吊燈,漆黑的屋子瞬間明亮,將布置好的客廳展示給她。
藍白氣球紮了一顆大愛心,漂浮懸空在客廳中央,氣球尾部掉著一張照片,是她和傅瀚為數不多的合照。
餐桌擺上了紅酒紅和蠟燭,還有鮮花,幾道菜都被罩著了,雖然看不見菜色,卻隱約能聞到香味。
溫清月看著這些是有些感動的,隻是她環顧四周都沒有發現傅瀚的身影。
“傅先生,你是不是該出場了?”
沒有人回應她,安靜了幾秒後,溫清月有些失落的歎了口氣。
看樣子傅先生沒能趕在她之前回來,不得不說,這個驚喜策劃的十分失敗。
溫清月雖然有一點點失望,但想到傅先生不辭辛苦的趕回來陪自己跨年,沒有選擇蘇晚語,這點失望還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溫清月喜滋滋的又欣賞了下被裝飾過的客廳,脫下大衣,將包放下,想了想,衝會臥室化妝。
她昨天喝醉了,整個人狀態都不是太好,素麵朝天的,實在不太適合現在的氛圍。
溫清月用最快的速度淺淺的打了個底,遮了個黑眼圈,塗了個素顏口紅,噴了香水,準備下樓時又突然停下腳步,看了看自己此刻的穿著,猶豫了下,迅速轉身跑進衣帽間,找了條v領秋冬白色長裙,再搭上傅瀚聖誕送她的項鏈,這才慢悠悠的下樓。
可能是傅瀚特意吩咐了要過二人世界,不僅阿姨不在,阿誠送她回來,停好車後也回他自己家了。
整棟別墅現在隻有溫清月一個人,她坐在沙發上等了會,時間已經悄悄溜向了七點,傅瀚還沒有回來。
又過來十多分鍾,溫清月有些坐不住了,起來走動了會,好幾次差點忍不住給傅瀚打電話,想問溫他究竟什麼時候到。
時間又漸漸走了二十多分鍾,溫清月耐心徹底告罄,皺著眉嘟囔:“搞什麼鬼?怎麼還不回來?”
都這麼久了,就是蝸牛也該爬回來了,不會路上出事了吧?
越想心越煩,溫清月不忍了,拿起手機直接給傅瀚打電話,卻沒有人接,機械的女聲響起,提醒她掛斷待會再撥。
電話打不通,溫清月心裏開始有些慌了,翻到阿誠的號碼打過去。
還好阿誠很快接了,疑惑的問:“夫人,怎麼了?”
這個點不應該和爺約會嗎?怎麼還給他打電話?
溫清月道:“阿誠,傅瀚幾點的飛機?為什麼現在還沒有到?”
“啊?”阿誠怔住,下意識的看了眼時間,“爺應該六點就下飛機了,這都八點了,不可能沒到。”
溫清月心沉了下去,強迫自己冷靜,“誰去接他?我打不通他電話,沒人接,可能路上出事了,趕緊想辦法查航班和機場回來一路上有沒有事故發生。”
阿誠此刻也意識到不對,掛了電話後,迅速按照溫清月的吩咐打電話讓人查。
這邊,溫清月也等不下去了,穿上大衣,從包裏找到車鑰匙,快步出門,開車親自往機場趕去。
一路上她盡量放慢車速,想看看有沒有車禍事故的痕跡。
這兩天的雪都沒有化,地麵還有些結冰,很容易出事故。
一路提心吊膽,臨近機場岔路口,溫清月一個分神,差點和對麵的車相撞,她反應迅速的打方向盤,生生錯開,雖然沒有兩車相撞,她的車頭卻撞在了路邊花壇上。
砰——
車頭狠狠撞在花壇上,車尾還被受驚的車撞上,她隨著車晃動,一頭撞在彈出來的安全氣囊上,衝擊的力度讓她頭昏腦漲,有一瞬間的耳鳴。
“下來!”
幾分鍾後,溫清月耳鳴聲消失,車窗上傳來拍擊聲和男人滿含怒氣的聲音。
溫清月搖了搖頭,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對不起,我……”
“你會不會開車?大晚上的不要命了是吧?!”
她道歉的話淹沒在男人憤怒的罵聲裏。
溫清月本來就被撞的頭昏腦漲,又擔心著傅瀚,此刻聽著男人的罵聲,隻覺得腦瓜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