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劉南琛一聲不吭,也不發酒瘋,直接歪頭睡著了,這讓溫清月鬆了口氣,她就怕人發酒瘋。
韓嬌回頭看了眼,為難的道:“溫副部,你知道陸總家在哪裏嗎?”
一句話把溫清月問住了,她忘了這茬了。
扭頭看了看旁邊的人,伸手拍了拍陸域的肩,“陸域陸域,你住哪?”
回答她的是陸域綿長的呼吸聲。
溫清月嘴角微微抽搐,和無辜的韓嬌對視了一眼,道:“你先等一等,我拿他手機給他助理打電話。”
溫清月從陸域西裝外套裏摸出手機,拉著他的手解鎖,找到他助理的電話打出去,卻始終沒有人接。
兩通電話打出去都沒人接,溫清月隻能放棄,將手機給他放回去,無奈的道:“給他送最近的酒店吧。”
韓嬌點點頭,“好,那我導航最近的酒店在哪。”
……
這一折騰,溫清月將近十點半才到家。
韓秘書送她到家門口後,溫清月不放心,道:“韓秘書,你開我的車回去吧,明早再開過來接我。”
韓嬌正在打量眼前這棟豪華大別墅,心裏震驚不已,聞言怔了一下,撓撓頭,“啊?不好吧,我等會出去打車就行了。”
她還是知道分寸的,開上司的車回家,萬一出點問題就不好了,更何況溫副部的車還那麼貴,雖然不是上次的邁巴赫,但也是六位數的豪車啊,她照樣賠不起。
溫清月自然知道她顧忌什麼,讓她安心,道:“這附近不好打車,時間也很晚了,讓你一個女孩子路邊等車,我不放心,我家司機也不在,不然我讓他送你回去,你就開著回去,不用擔心別的,剮蹭都沒事。”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韓嬌沒再拒絕,感動的笑著道:“好,謝謝溫副部,那我回去了,你趕緊進去吧。”
溫清月點點頭,“今天辛苦了,明天九點來接我就行。”
“好!”韓嬌揮揮手,轉身上車。
溫清月看著她開車出去後才轉身進屋。
客廳裏燈還亮著,卻沒有人,溫清月換好鞋,進去後一眼就看到了桌上放著的一捧白玫瑰。
因為是冬天,氣溫低,花還開的很嬌豔,小小一捧。
溫清月挑了下眉,彎腰將花拿起來,想看看是誰給她的先生送花,卻發現沒有卡片。
難道這花是送給她的?
她想起傅瀚今天本來去公司接她,這花應該是路上買的,傅先生想給她驚喜,結果她和別人吃飯去了。
溫清月忍不住站到傅瀚的角度回想那一瞬間的感覺,應該是挺失落的。
她拿著花上樓,到二樓後邊走邊道:“傅先生,我回來了!”
哢噠,書房的門打開,傅瀚從裏麵走了出來,目光冰冷的掃向她。
溫清月腳步僵住,站在過道裏看他,“你……”
砰——
傅瀚反手關上門,邁步走到她身旁,沒了黑暗背景的襯托,他瞬間有了溫度,皺眉道:“喝酒了?”
“嗯,就喝了一點點。”溫清月心虛的抬手比了個一點點的手勢。
“一點?”傅瀚將人拉進懷裏,那股酒味變得更加濃烈,往他鼻腔裏鑽,隱約還有股杉木香水味。
“你身上的酒味告訴我你喝了可不止一點。”
溫清月眨了眨眼,“是別人喝醉了,在一個包廂裏,沾了味道,我真的隻喝了一杯,一點都沒醉。”
傅瀚眉心微微斂了下,沒繼續追問,擁著人進了臥室,放開她往浴室走,去給她調水溫,放熱水。
溫清月無辜的站在臥室中間,手裏還拿著那捧白玫瑰。
她的傅先生好像不是很高興呢。
溫清月低頭嗅了嗅白玫瑰淡淡的香味,將包和外套扔在了沙發上,花被擱置在桌上,坐在沙發上等人從廁所出來的空擋,思考著怎麼哄比較好。
傅瀚放好熱水後,還沒從浴室出來就道:“熱水放好了,快進來把你身上的酒味洗了。”
話音落下,他人也走了出來。
一眼看到溫清月坐在沙發上擺弄著他下午買來送給她的白玫瑰。
“這花是送給我的?”溫清月回頭對上他的目光,俏皮的詢問。
傅瀚不自在了一秒,很快意識到自己給自己夫人送花再正常不過了,沒什麼好不自在的。
他抬手將另一邊散下來的袖子卷上去,邁動大長腿到她對麵坐下,餘光掃了眼花,“嗯,喜歡嗎?”
“喜歡!”溫清月眨眨眼,笑容燦爛。
她將花放下,起身走到了傅瀚身前,微微彎腰,歪著腦袋望著他,問:“你是不是不開心?因為沒接到我?還是因為我喝了酒?”
傅瀚眼角微撩,她知不知道她這樣可愛的讓人心動,像極了貓科小動物。
他忍住了伸手揉揉她的欲望,淡淡的道:“沒有,快去洗澡。”
她身上的那股酒味讓他有些心煩意燥,讓他控製不住猜測飯局上是不是有異性,是不是和她有過肢體接觸,否則她身上的酒味不會那麼濃烈。
溫清月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卻一眼看出他眉眼間的煩躁,這人就是口是心非。
她幹脆直接跨坐在他腿上,捧著他的臉親了親,撒嬌道:“那你明天來接我下班好不好?再送我一束花。”
傅瀚本來不喜歡她身上的味道,但她這麼一撒嬌,他瞬間半點脾氣都沒有了,“好,去洗澡吧,等會水就冷了。”
溫清月卻沒有撒手,捧著他的臉又親了親,含糊的說:“我今天從別人哪裏聽了個關於你的傳聞。”
柔軟溫熱的觸碰撩得傅瀚眸色漸沈,彼此糾纏的呼吸之間還活著她身上的酒味,和香水味,是她自己的香水味,那股之前他嗅到的杉木香似乎是錯覺。
他已經不滿足於這種若即若離,嘴唇貼嘴唇,淺嚐輒止的親親,大手按著她的後腦勺,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唇齒糾纏,呼吸剝奪。
分開時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溫清月趴在他肩上喘息,“你……你不想知道他們說了你什麼嗎?”
耳邊粗、喘聲格外的誘人,溫清月腦子裏卻是飯局上劉南風的話。
他和蘇晚語是青梅竹馬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可她發現她不管多少次從別人嘴裏聽到,還是會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