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餐廳出來後,傅瀚始終牽著溫清月沒有鬆開。
溫蒼海跟在兩人身後出來,看了眼兩人相握的手,心情複雜的道:“傅總今天的事謝謝你解圍,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家了。”
對於兩人領證這事溫蒼海心裏有怨言的,自己女兒就這麼隨便和別的男人領證結婚了,彩禮什麼的都沒有談過,顯得十分不受重視,說出去要被人笑話。
可對方是傅瀚,他又不敢表達不滿,隻能委婉地表示。
傅瀚豈會不懂,鬆開了溫清月的手,低頭看著她:“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再登門拜訪給爸媽一個解釋。”
後一句是對溫蒼海說的,也算是一個警示,免得回去後溫蒼海繼續找她麻煩。
溫清月微微頷首,不太習慣傅瀚溫柔維護的模樣。
人生如戲,譬如傅瀚也免不了要演戲。
恰好這時溫家的司機開車過來,溫蒼海沉默的上車,也沒有催溫清月。
溫清月和傅瀚麵對麵站著,傅瀚溫柔地幫她捋開遮擋眼睛的劉海:“還get他的長相嗎?”
溫清月:“……”
倒也不必這麼快就出戲,深情人設繼續演啊,讓她再享受會被總裁寵溺的感覺。
“咳,我現在更get傅先生的長相,對比下還是您的長相更得我心。”溫清月衝他露出甜甜的笑容,半真半假地拍馬屁。
“嗯,傅太太記住你的話。”傅瀚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知道她裝乖時說的話不走心,還是不可避免的心情好了幾分。
溫清月眨了眨眼,不理會他意味深長的暗示。
傅瀚彈了下她腦門,“明天晚上我過來搞定你爸媽。”
溫清月吃疼的皺了下眉,捂著被他彈的腦門,敢怒不敢言地說:“好的呢,恭候您的大駕。”
傅瀚眼神黑沉銳利,很有威懾力,但此刻他薄唇微勾,消減了兩分銳利,有種勾魂的魅力。
溫清月看了眼便不敢再看,垂下眼皮盯著他的定製皮鞋,暗暗感歎這個男人從頭到腳都好看。
“謝謝傅先生給我撐腰,律師函的事就辛苦你了,回家早點休息,我先走了,拜拜~”
小姑娘清冷的嗓子帶著幾分俏皮,狡猾地把後續事情都丟給了他處理,占了便宜就溜。
傅瀚站在原地看著她狡黠地像隻狐狸般跑到車門旁,開了車門後沒有立刻上車,而是回頭衝他狡黠的一笑,隨後彎腰上車。
其實不用她說,他也會處理,畢竟她現在是他傅瀚的妻子,別人欺負她就等同於欺負他。
男人收回深邃如深淵的眼神,向前走了幾步,彎腰鑽進了邁巴赫內,司機將車門關上,隔絕了路人窺探的目光。
餐廳發生的事沒人敢在社交平台發表,一來,餐廳定位高級,去吃飯的多是一個圈子的人,知道輕重,二來,今晚的三個主角都不是普通人,不好得罪。
是以這爆炸性的新聞並沒有得到公布,溫家人也不知道情況,溫清月剛進門,趙秋霞就期待著詢問情況。
“這麼快就回來了,月月,劉南琛怎麼樣,留聯係方式了嗎?”
“哼!留什麼聯係方式,劉家怕是要和咱們家絕交了。”
溫蒼海冷哼著,一路就板著臉,趙秋霞的話直接將他的心情點炸了。
“這……怎麼回事?”趙秋霞看了他一眼,拉著溫清月手臂,低聲詢問,神色不安。
溫清月溫和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別擔心:“劉南琛就不是什麼好人,他打心裏看不起我,特意拉了個服務員在我必經的走廊裏上演那種戲碼侮辱我,侮辱我就是侮辱溫家,絕交了不是更好。”
溫子明一直坐在遊戲機前打電動,他們進來也沒有回頭,這會聽了溫清月的話扔下了遊戲機回頭看她。
趙秋霞不了解前因後果,聽他們父女倆對話隻覺得這頓飯吃得不太平,關心地問:“他怎麼侮辱你了?受傷了嗎?”
她倒是比溫蒼海好很多,知道關心女兒。
溫蒼海冷哼:“受傷的是劉南琛,她可有本事了,直接動手傷人,還很有本事的把自己嫁了,連自己爸媽都不通知一聲。”
“什麼嫁人?你們父女到底打什麼啞謎,能不能說清楚點,讓我猜來猜去的。”趙秋霞有些頭疼的坐下,臉色不是很好。
溫子明也走了過來坐下,依舊沒有說話,低頭拿著手機擺弄,豎著耳朵聽著。
溫清月沒留意他,對溫蒼海這種說不過、理虧就轉移重點的德行很無語,但也懶得糾纏劉南琛的事。
“媽,我和傅瀚領證了。”溫清月看著趙秋霞,平靜地扔出“炸彈”,直接將在場的人炸得懵圈。
沉默片刻後,溫子明竟難得開口了:“溫清月你可真有本事,我倒是低看你了。”
他看著她,眼神複雜,語氣陰陽怪氣的。
溫清月:“你不是一直如此?”一直眼瞎。
溫清月明白他的意思,溫子明是溫家唯一一個撞見傅瀚送她回來的人,也知道她每次晚歸都和傅瀚有關。
溫子明一直以為溫清月是傅瀚的玩物,類似於情人,所以他看不起她,第一次發現還警告了她,卻沒想到她更厲害,竟和傅瀚領證了。
溫子明咬著後槽牙,瞪著她沒有說話。
他對這個鄉下長大的親妹妹感情從排斥,厭惡到現在依舊厭惡,可知道她被人侮辱,又和別人領證結婚後這厭惡之中還多了幾分複雜的情緒。
趙秋霞回神後震驚地看著她,“領證?月月你在說什麼,你和傅瀚不是才認識沒多久,也隻見過一次……”
“我沒有說胡話,我們確確實實領證了,結婚證在我房間,我可以拿給你們看。”溫清月平靜的解釋,不想和他們繼續糾結這事,直接道:“領證這事比較突然,我一時也解釋不清楚,傅瀚明天晚上會過來,到時候再給你們一個解釋,我現在累了,想休息了。”
話落她幹脆地起身,越過趙秋霞往樓上走。
溫蒼海心思也很亂,也沒有攔她。
從各方麵來說,溫家搭上了傅家這個親家比搭上劉家更值得高興,但他沒有想到他們直接領證了,領了證他就連談判的籌碼都沒有了,怎麼和傅家要彩禮?
現在還得罪了劉家,兩件事讓溫蒼海心裏很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