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詐屍吻

傅瀚掃了眼被褥上的血跡,目光掠過窗戶,這是他住的地方,絕對沒有人可以潛進來傷人。

她又是怎麼受傷的?

傅瀚低頭看著懷裏的人,伸手將遮擋她臉頰的長發拂開,露出那張精致卻蒼白的小臉,一絲絲怪異在心中凝聚成團。

“你究竟有多少秘密?”

昏暗之中,低沉磁性的聲音闖了進來,溫清月猛地睜開雙眼,入眼卻是白茫茫的一片,像被困在虛空之中。

“誰!傅瀚是你嗎?”溫清月皺眉問著,她沒忘記自己在傅瀚家,可怎麼好好的臥室變得這麼詭異了?

說好的建國以後動物不能成精,妖魔鬼怪不存在呢?這算什麼靈異場?

“傅瀚!救命啊,你家有靈異……”

傅瀚剛將溫清月本放在床上,還沒起身就聽見小姑娘嘴裏喊著什麼,一雙手突然在空中胡亂地抓著。

“救命……”

虛弱的呼救聲讓傅瀚怔了下,看著她在空中亂揮的手無奈地伸手給她抓著,想讓她睡夢中安心點,卻不想溫清月抓著他的手突然詐屍般坐了起來。

傅瀚:“……”

“夢遊?”傅瀚沉默了一陣,在床邊坐下,將坐得直挺挺的溫清月轉過身來,看著她緊閉的雙眼確定她確實是夢遊。

昏迷了都不老實。

“乖乖睡好,醫生馬上到,我在,不會有事。”傅瀚像哄孩子般,語氣溫和,溫柔地抽出被她抓著的手臂,雙手握著她的肩讓她重新趟下去。

“別走!”握在手中的實物被抽離,安全感瞬間消失,昏迷中的人兒緊張地揮手試圖撈住點什麼,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溫清月撈住了傅瀚的脖子,雙手猛地勾住他,傅瀚猝不及防,被她勾著倒下去,慌亂中雙手撐著床墊才不至於整個人壓在她身上。

隻是貼在他唇上那柔軟的觸感讓他呼吸亂了那麼幾秒,瞳仁微微放大,回過神想起身,身下昏迷的人卻突然摟住他脖子像渴極了般索取。

“溫清月……”男人震驚的話語瞬間被吞沒,昏迷中的小姑娘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隻是本能地索取。

唇齒磕碰,溫清月咬破了傅瀚的唇,疼得傅瀚吸了口氣,眸色沉了下去。

此時此刻他若還無動於衷,那就不是個男人。

“笨蛋,不是這樣接吻的。”傅瀚捧著溫清月的臉,含糊地教育了一聲便拿回了主動權,唇舌交纏,呼吸交錯,曖昧的氣息充斥著。

絲絲縷縷泛著金色光芒的氣運從兩人唇齒間流動著,如煙霧順著溫清月咽喉流動,將她衰弱的幾乎沒有的氣運修補上,蒼白的臉色也漸漸有了血色。

“我說傅瀚你還讓不讓我休息了,大早……”袁白和傭人推門走進來便看到了床上交疊親吻的畫麵,袁白一句話梗在了胸間,慌忙轉身。

傅瀚猛的清醒過來,眸色暗沉地扭頭望著門口的電燈泡。

袁白一激靈,慌忙轉身,“打擾了,你們繼續,繼續!”

阿誠剛到門口就碰上了從裏麵出來的袁白和傭人,茫然地道:“袁醫生不是剛來?這麼快就給少夫人看完病了?”

傭人沉默著走開,袁白嘴角微微抽搐,審視著他道:“誰說你家少夫人昏迷的?我看好得很!”還能做羞羞的事。

阿誠怔住,“爺說少夫人昏迷了。”

他家爺不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吧。

“傅瀚?”袁白呆滯了一秒,微微睜大了眼睛,恰好這時屋裏傳來了傅瀚的聲音。

“袁白進來。”

男人低沉的嗓音一如他這個人,冷冷的,不帶一絲溫度,哪怕剛做了那樣的事。

袁白和阿誠一前一後走了進去,男人站在床邊,神色冷靜,唯獨唇邊破了一塊,彰顯著袁白瞧見的曖昧一幕。

再看床上,小姑娘安靜的躺著,規規矩矩的,身上蓋著被子,有血汙的一麵被傅瀚挪到了床尾。

“臥槽!你丫真是禽獸啊?人家小姑娘還昏迷著你就……”袁白仔細地觀察了溫清月的狀態,確定她是真的還在昏迷,震驚的瞳孔都放大了,三觀碎裂。

他怎麼都沒有想過,在他交好的幾個兄弟裏,一向看著沒有那種欲望,十分禁欲的傅瀚竟然會對一個小姑娘做出這種饑渴的事。

先是做的人家小姑娘昏迷了過去,又在人還沒有清醒的時候索吻。

袁白不忍直視地捂臉。

“……”看他的模樣傅瀚便知道他在想什麼離譜的事,臉色黑沉,咬著牙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用解釋了,我親眼看見的還能有假?”袁白拍了拍他的肩,“兄弟一場,隻要不出人命,我不會舉報你。”

阿誠茫然地看著兩人,心想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麼?怎麼聽不懂。

這誤會是解釋不清了。

傅瀚揉了揉眉心,不再做解釋,冷聲道:“早上起來發現她昏迷了,還吐血了,你好好給她檢查檢查。”

袁白從不拿病人開玩笑,立馬擺正姿態,看了眼他指的血漬,皺緊了眉:“都到嘔血這麼嚴重的地步了,她是不是有什麼遺傳病?”

傅瀚應該下手知道輕重的啊,不可能把人虐待到吐血這麼嚴重吧。

傅瀚:“她昨天被人追殺,有過打鬥。”

“什麼?她的傷不是你……”袁白話一頓,對上傅瀚泛著冷氣的眼神,訕訕地改口:“你昨天怎麼不說清楚,她這個樣子怕是有內傷,要帶去醫院檢查!”

袁白皺緊了眉頭,搞半天是他誤會了,耽擱了一晚上,希望這姑娘沒事。

傅瀚皺眉,阿誠也驚了,昨晚少夫人看著不像有事的樣子啊,除了臉色蒼白了點。

阿誠目光落在了溫清月臉上,嗯……少夫人臉色好像還比昨天好了點,都紅潤有氣色了。

“你們怎麼回事?還站著,沒聽到嗎?趕緊備車送人去醫院!”袁白見這兩人不動,皺眉嗬斥。

“哦!我馬上去備車!”阿誠反應過來,說著準備往外走。

下一刻,床上躺屍的人眼皮動了動,神色漸漸變得不耐煩,捂著腦袋坐了起來,同時不滿地吼道:“吵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