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今天是他的死期

溫清月放棄了競拍,主持人例行程序道:“一百五十萬第一次,一百五十萬第二次!”

主持人聲音還在繼續,底下的人也開始了低聲議論。

有人認出了溫清月,“這不是溫家剛認回來的小姑娘嗎?怎麼她還在?”

“臉皮真厚,都沒有看見她的金主,估計是嫌她丟人,分開坐了。”

溫清月扭頭看向不遠處和她分開坐的金主。

傅瀚:“???”

狗男人!

溫清月將沒競拍到的怨氣撒在了傅瀚身上,心情不爽地往座位上靠。

她為什麼要答應他來這個宴會?被人議論受一肚子氣就算了,還被他家長輩搶了想要的東西。

傅瀚被小姑娘甩了個臉色,心知她在氣什麼,無奈地搖頭。

他二叔今天能來這種場合,顯然就是為了這把琴,誰讓他二嬸是個小提琴家,下個月又是她的生日。

台上主持人即將敲響拍賣錘,傅征嘴角揚起微笑。

隻是錘子還沒拍下,他胸口突然一陣窒息感傳來,喘不過氣的感覺讓他站了起來,四周變得晃動,整個人往一旁倒下。

林上臉色一變,反應很快地接住了傅征。

台上主持人也發現了不對勁,“啊!傅先生你怎麼了?”

“傅征!來人,打120!”

溫清月聽著前麵傳來的騷動聲,立馬坐直了身體,往前一看,主持人跑下了台,許多人都站了起來,前麵被人圍了起來。

出事了?

溫清月扭頭看向傅瀚,他已經起身走了下去,同時在打急救電話。

雖不清楚什麼情況,溫清月還是追上了他,跟著他走進了人群裏。

“傅征,你哪裏不舒服?”人群裏,傅老爺子皺著眉,焦急地看著自己兒子。

林上跪在地上抱著傅征,傅征頭枕在他腿上,整個人不斷地抽搐著,手緊緊地抓著襯衫領口,神色痛苦。

傅瀚一個跨步走過去,將身上的西裝脫下折好墊在地麵,對林上沉聲道:“放他平躺著,其他人都散開!”

傅瀚開口,眾人不敢反駁,都往旁邊退,溫清月看著傅征的症狀,想上前卻被人逼得後退了幾步。

黎妮就在她旁邊,看見她故意推了她一把,“看什麼看,沒聽見傅總的話嗎?往後退!”

溫清月猝不及防,但好在地盤穩,隻是後退了半步就站穩了,冷著臉掃了黎妮一眼。

黎妮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害怕,心虛地道:“你瞪我幹什麼,誰讓你不退後!”

溫清月懶得搭理她,繞開她往前走,黎妮卻再次拉住了她,“聽不懂人話嗎?傅總讓閑雜人等散開,這是看熱鬧的時候嗎?”

這會眾人都走遠了些,她的聲音又大,引得眾人都看了過來,傅瀚和老爺子也往他們這邊看。

溫清月煩躁地瞥了她一眼,冷聲道:“我要去救人鬆開!”

“嘁!你救人,我看你是想趁機吸引傅總注意力吧,你……”

“傅瀚給他解開領帶!”溫清月實在不想和沒腦子的人廢話,對傅瀚囑咐了一句便收回目光,“你不鬆就別怪我了。”

黎妮怔了下,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猛地推了出去,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啊!溫清月你敢推我!來人,保安把她給我拖出去!”

黎妮趴在地上惱怒地吼著,溫清月卻沒搭理她,迅速走到了傅瀚身旁。保安也沒動,這裏能說得上話的人都沒有開口,哪裏輪得到她。

傅瀚已經按照她的話解開了傅征的領帶。

傅老爺子身旁的管家卻得到老爺子的囑咐,上前攔住了溫清月:“小姑娘,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溫清月皺眉,剛要開口,傅瀚便道:“讓她過來!”

管家猶豫地看向傅老爺子,老爺子目光在傅瀚和溫清月身上來回轉動,微微頷首,管家便後退了一步,讓開了。

溫清月在傅瀚身旁站定,就這麼一瞬間,她對上了傅征的視線。

少女瞳孔微睜,掠過一抹暗紅,她從傅征的瞳孔中看到了一些旁人看不到的東西。

傅征的氣運正在急速衰退,救護車還要半個小時才到,再過幾分鍾就他就會心髒絞痛衰竭而死。

今天是他的死期。

這一瞬間不過幾秒溫清月已經預知結束,異能悄無聲息的消失,沒人察覺到異常。

“能救嗎?”傅瀚抬頭看她,神色倒是平靜。

溫清月神色有些複雜,今天是這人的死期,旁人就算做了急救也沒用,她如果不出手必死無疑。

可死生有命,她出手救了會擾亂自然法則,相當於逆天改命,也不知道會招來什麼後果。

溫清月心裏天人交戰,垂眸看著傅征痛苦的模樣終究沒能做到袖手旁觀。

“初步診斷可能是心髒問題,心肌供血異常,立刻想辦法讓救護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溫清月冷靜地同傅瀚說著,同時用力將長裙用力一撕,裙擺開叉到小腿彎。

眾人見狀都怔了下,有人直勾勾地盯著她雪白的小腿,有人露出輕蔑的笑容,覺得她在勾引傅瀚。

救人就救人,撕裙子幹什麼?

傅老爺子也是一怔,皺眉想說點什麼,卻見小姑娘直接跪坐在地上,開始給傅征做急救。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她的裙擺太窄,不方便蹲下。

傅瀚眉心一皺,轉頭看向林上,“林總,借你外套一用。”

林上沒有猶豫將外套脫下給他。

“穿上。”傅瀚將西裝外套搭在溫清月身上,示意她穿上,防止走光。

幾分鍾後,傅征在溫清月的急救下呼吸正常了下來,可神色還是很痛苦。

溫清月皺著眉伸手搭在他脈搏上,神色嚴肅,“救護車還有多久到?”

傅瀚:“三分鍾左右。”

這前後不到十分鍾,看來他確實想辦法讓救護車以最快的速度到了。

傅征痛苦地呻吟著,手抓著胸口,胸腔內的疼痛讓他臉色迅速退了血色,蒼白得嚇人。

必須想辦法解決他心絞痛的症狀,讓心肌供血。

“我的包呢?”溫清月四周看了看,卻發現自己的包不見了。

眾人不明白她這個時候找包做什麼,林上問:“溫小姐你需要什麼?”

“我包裏有銀針,白色蝴蝶結的手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