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祁眸光閃了閃,很快關了免提,捏著手機放置在耳邊,“我沒什麼事,車被追尾了,我先處理下。”
聽到洛祁說,華沫才漸漸放下心,“那你好好處理吧!我先掛電話了。”
“嗯。”洛祁輕嗯了聲,而後斜眸看向宋寒擎緩聲道,“要是我沒看錯的話,好像是你撞的我。”
“我趕時間,還是走保險吧,我待會兒讓我的助理聯係你,怎麼樣?”
宋寒擎幽著眸子瞧著眼前氣宇軒昂的洛祁。
時隔幾年不見,洛祁這雙眼睛,愈發的精銳了。
“怎麼也算是老相識,這麼長時間不見,怎麼也得跟洛總敘敘舊,車子的事情,不著急。”
洛祁聽出了宋寒擎的奚落,但是並沒表現出什麼,隻微掀了掀唇,“的確是很久不見了,既然如此,那一起吃頓飯?”
“好啊!”宋寒擎說話的聲音充滿著磁性。
洛祁微蹙眉,“我的車待會兒可能要拿去做個檢查,不介意我搭你的車吧。”
宋寒擎臉色陰沉,並沒說話,隻自顧自上了車。
洛祁看了他一眼,也跟著打開副駕的車門坐上去。
上去後,十分自然的拿過安全帶替自己係上,一邊係安全帶,一邊忽地想到什麼,轉頭衝宋寒擎笑了笑,疑惑道,“這個方向好像是正元幼兒園所在的方向,宋總您這是去送孩子上學?”
宋寒擎微眯了眯眸子。
洛祁立刻發笑道,“宋總喜得一對龍鳳胎這事可是整個封城都知道的。”
洛祁說著,眸子凜了半秒。
宋寒擎的確是喜得一對龍鳳胎,不過這孩子是誰生的,就不一定了......
宋寒擎呼吸微緊,咯咯的咬著牙齒,“所以,你也是去送孩子上學?”
洛祁嘴角弧度上揚,“是啊!不然誰沒事來這兒呢?”
為了保證孩子們的安全,正元幼兒院是單獨選址的,而且所行道路都是單行道。
“嗬!”宋寒擎冷喝,眉目閃著冷意。
......
華沫是在快下班的時候再次接到洛祁的電話的。
她隻看了一眼便快速滑下了接聽鍵。
“喂,車弄好了?”
“嗯,你下來吧!一起去接洛襄。”
洛祁自然的說道。
華沫輕嗯了聲,趕緊收拾東西下了樓。
剛一下樓,便看到洛祁停在樓下的車,連忙走過去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另一邊。
宋寒擎剛開車過來,便見華沫笑眯眯的坐進了洛祁的車,氣的憤憤打了方向盤兩下,暗咒一聲,發動車子跟了上去。
華沫四下看了看洛祁的車,關切問道,“你車沒事吧!誰追尾的你啊!”
洛祁如實回,“宋寒擎。”
“噗!”華沫剛進來的時候覺得有些口渴,就隨手拿了一瓶水擰開喝了一口,猛地聽到這話,驚的倏地將嘴裏的水直接噴了出來。
見狀,洛祁趕忙伸出手抽了好幾張紙巾遞給她,微笑著吐槽道,“你說你,都這麼大人了,怎麼還跟洛襄似得,毛毛躁躁的,真不知道你那些個談判是怎麼弄下來的。”
跟洛祁相處這麼多年,倆人已經非常熟悉,所以華沫也並沒在意洛祁的吐槽,隻皺著眉頭問,“你怎麼會遇到宋寒擎。”
洛祁一雙湛清的眸子沒有半分波瀾,“封城本就不大,我跟宋寒擎會遇到也實屬自然。”
“你怎麼了?這麼緊張。”
華沫嗤笑著搖頭,“我緊張什麼。”
“我隻是害怕他對你不利。”
洛祁薄唇彎起,“放心吧!我明白你的意思。”
“不過,看來他很懷疑你的身份。”
洛祁抬眸看著身後跟著自己的車,輕笑了笑。
華沫感覺到了洛祁的異樣,下意識看向了後視鏡......
洛祁氣定神閑的開著車,車很快停在了一家商場前。
華沫瞧著,眉頭染上了疑惑,“咱們來這兒做什麼?不去接洛襄嗎?”
洛祁清眸閃了閃,“你忘啦,過幾天佘老爺子過大壽,他算是封城的老人了,你初來封城,雖然無意去爭什麼,但是這些該走的人情往來還是得走。”
“我給你定了一件禮服,正好今天到了,而且咱們去接洛襄得經過,就順便去拿一下吧,可以嗎?”
華沫心頭一動,“聽你的。”
洛祁笑笑。
打開車門下了車。
華沫緊跟其後。
倆人走進商場,便直接去了店裏。
洛祁跟著工作人員去倉庫取衣服,華沫自顧自坐在店裏等。
等了一會兒,她視線突然被掛在牆上的一件白色禮裙吸引。
那件禮裙的設計很特別,脖子處設計了一個小鳶尾花,一看就是唐爽會喜歡的風格。
華沫凝思了片刻,忍不住站起身,朝那條裙子走了過去。
伸出手剛要去摸材質。
忽然,另一隻纖細的手伸了過來,直接抓住了那條裙子。
“這條裙子不錯啊!”
聽著熟悉的聲音,華沫肩頭猛地一顫,臉色也開始跟著發白。
秦羽......
徐穎跟著秦羽進來,連忙拍馬屁,“是啊!宋太太,這條裙子可真襯你。”
徐穎跟秦羽倆人也是專門過來挑選禮服的,秦羽這些年除了逛街便是跟著宋寒擎參加一些必要的宴會。
隻不過,宋寒擎除了宋愉宋衡的生活費便不會多給她錢,她母親這些年也沒資助她什麼,她早已經將名下的不動產花的差不多了,若不是小姨姚伊娜幫她頂著,估摸早已經透底了。
正因為如此,她鮮少跟圈內的其他闊太太再走動,走動的最多的就是徐穎這個鄉巴佬了。
秦羽聽徐穎這麼說,心裏一陣歡喜,張嘴正要呼喚服務員。
一旁的華沫忽然出了聲。
“抱歉,這件裙子已經是我先看中的。”
華沫是變了聲音的,聲音粗粗的,秦羽一時沒聽出來,嘲諷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宋家少奶奶,什麼叫你看中的......”
秦羽話還沒說完,眼珠子便已經掉了出來。
她眼神呆滯著,盯著眼前笑靨如花的華沫,隻覺得大腦轟隆隆的叫,一時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