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話還沒說完,車就停了下來。
緊接著,男人後麵跟著的小跟班便說,“不好了老大,我們被警察包圍了。”
男人眼瞳一縮,直接拿刀架在華沫脖子上,帶著她一起下了車。
“宋寒擎,小心你老婆的命!”男人扣著華沫,盯著朝這邊走過來的宋寒擎。
宋寒擎滿身是血,眼神淩厲的仿佛地獄來的修羅,“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男人低低的笑。
剛要動手,宋寒擎突然再一腳踢過去,他手裏的刀直接被踢開了,緊接著,沈卓上前直接將他用手銬銬住。
華沫被宋寒擎帶進了懷裏。
宋寒擎懷裏依舊飄散著淡淡的清香味,華沫此時聞著,心頭卻沒了悸動。
下一秒,宋寒擎便將她帶著上了車,“跟我走。”
華沫就這麼被他帶上了車。
車上,倆人都沒說話。
宋寒擎不停的飆車,車速直接飆到了最高峰。
華沫有些害怕,抓緊了吊杆。
車很快在醫院停了下來。
宋寒擎拉著華沫直接去了急救室。
到了急救室門口,華沫才愣愣的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盯著宋寒擎問,“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
“秦羽大出血,血庫血不夠。”
所以呢?
華沫眼圈泛著淚,“宋寒擎,我記得上次你就說過,那是最後一次了!”
“我不會輸的!”
她現在懷了孕,又有腦癌,若是輸血的話,腦供血不足,會一屍兩命的!
“你再說一次!”宋寒擎暴跳如雷。
華沫一字一句,“我說了,我不會再給秦羽輸血!”
急救室門口的林煙看到這,也氣的不行,忍不住出了聲,“華沫!你是想害死秦羽和她肚子裏的孩子麼!”
“隻不過是抽你點血又不沒什麼大事,你再磨蹭下去,秦羽和我們宋家的繼承人可就沒命了!
姚艾琳也出來湊熱鬧,哭哭啼啼的直接撲通一下跪在了華沫跟前。
“華小姐!算我求你了,小羽已經把寒擎讓給你了,你就救救她跟孩子吧!”
秦鈺也滿臉焦急跟著說,“華沫,隻要你能救小羽,我可以什麼都答應你!”
秦情有些無奈,看著姚艾琳跟秦鈺皺眉,“媽,秦鈺,輸血是看個人自願的,你們別這麼道德綁架......”
秦情話還沒說完,宋寒擎便拖著華沫的手,直接將她拉到護士麵前,盯著華沫威脅,“江寂現在在替你哥做手術,需要我給他打個電話叫停嗎?”
一句話,讓華沫如同掉入冰窟。
華沫咬著唇,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她有些著急的說,“我懷孕了宋寒擎,我懷孕了,我不能輸血!”
“我會死的!”
懷孕兩個字傳入宋寒擎耳裏,他漆黑的瞳孔瞬間充血,盯著華沫,咬牙切齒,“給我把她架去抽血室!”
華沫轉過頭,眼睛紅紅的,有些無助的衝宋寒擎聲嘶力竭大喊,“宋寒擎,你這個瘋子,我恨你!”
“我恨你!”
“少夫人,請吧。”兩位保鏢走過來,直接架著華沫便往抽血室走。
唐爽急匆匆趕過來,看到頭發散亂眼無焦距的華沫,心裏痛的要命,直接衝了過去,“華沫!華沫!宋寒擎,你給我放了華沫!你這個混蛋!”
唐爽還沒走兩步,人就被宋寒擎安排的保鏢給擋住了。
她一個人幹不過人高馬壯的保鏢,眼淚無聲落下來,紅著眼睛指著宋寒擎林煙以及姚艾琳秦鈺。
“沫沫要是出什麼事死了,你們都是凶手!”
“你宋寒擎!還有你們,你們都是凶手!”
林煙有些厭煩的看著咆哮的唐爽,跌下了臉看向保鏢,“這是哪裏來的瘋子,給我趕走!”
保鏢立刻將唐爽趕了出去。
華沫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隻知道醒過來的時候,病床前隻有唐爽一個人。
唐爽抱著她一個勁兒的哭。
“華沫!你這個傻瓜!你懷孕了為什麼不說呢!要是真的被宋寒擎抽了血,你跟孩子就真的一屍兩命了!”
華沫沒有真的被抽血。
抽的是另一個熊貓血的人。
人是傅從文安排的。
華沫進靈堂後唐爽一直沒走,知道秦羽受傷住院,免不了要輸血,整個封城就華沫一個人跟秦羽血型一樣,想著宋寒擎肯定不會讓華沫有事,唐爽就聯係了傅從文。
這個熊貓血的人是唐爽一次偶然的機會遇到的,是她的一個客戶,是個外地人,剛好這段時間來封城。
“孩子是宋寒擎的?”唐爽看著華沫問道。
華沫咬著唇,輕點了點頭。
唐爽氣的直咬後槽牙,“虎毒還不識子呢!這個宋寒擎,真是豬狗不如!”
華沫咧嘴,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頭,“我睡了多久了?”
“一晚上了。”唐爽回。
華沫微抿了抿唇,“宋寒擎說我哥晚上在做手術?”
“嗯。”唐爽點頭,“因為宋老太太過世就沒打擾你,現在手術已經結束了,手術很成功。”
“接下來隻要華大哥認真複鍵,他就能正常走路了。”
“那就好!”華沫鼻頭酸酸的,“哥哥總算可以正常走路了!”
華沫抓住唐爽的手。
唐爽心疼的摸摸她的頭,“待會兒出院後,去我家吧!”
“宋寒擎跟宋家的人都守在秦綠茶的身邊,聽說秦綠茶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肚子裏的孩子也保住了!真是賤人命硬!”
華沫沒說什麼,“我想去看看哥哥。”
“好,我待會兒帶你去。”唐爽一口答應。
唐爽帶著華沫去了華桉的病房。
她們到的時候,華桉剛醒,臉色有些蒼白。
華沫走過去,拉過華桉的手,笑眯眯的說,“哥,恭喜你,你馬上就能走路了。”
華桉拍拍她的手,“嗯,馬上就可以保護你了。”
“對了,我聽說老夫人......”
華沫垂下頭,“奶奶沒了......”
“是為了救我......”
“哥,我是不是真的命格不好,爸爸媽媽也是為了救我才死的。”
華桉摸著華沫柔順的長發,指尖貼在她受傷的額頭上,濃眉皺了皺,“傻瓜!”
“不要多想。”
華沫緊咬著唇。
雙眼空洞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