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誰是凶手

“學長早就知道?早就知道那個男人是誰?”顧初墨忍不住驚呼,她向來冷靜,但是這件事情真的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顧初墨此刻太過驚訝,所以一時間沒有注意到男人聲音中那絲不一樣的情緒。

“恩,我早就知道。”男人低聲應著,渾厚的聲音因為渲染的低沉略顯沙啞:“隻是,你真的確定想要知道嗎?”

顧初墨愣了愣,原本她覺的那個男人是誰都無所謂,反正那天晚上之後他們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但是現在出現了特殊情況。

“恩。”她不想這麼在猜測中過日子,既然學長早就知道這事,她當然聽。

隻要不被那個男人發現,知道他是誰對她也沒有不好的影響。

“墨閻。”

電話另一端,男人唇角微動,輕輕的吐出了這麼兩個字。

墨閻?!顧初墨愣住,這個名字她並不陌生,五年前,為了擺脫困境的時候,她還曾說過自己是墨閻的女人。

貌似,當時在房間裏,她也跟那個男人說過這樣的話。

若那個男人就是墨閻,那她豈不是

想到當時她還理直氣壯的告訴那個男人,她是墨閻的女人,顧初墨的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學長的能力,顧初墨太信任,所以她並沒有懷疑什麼。

隻是,學長既然早就知道,竟然都沒有告訴她,不過隨即想到學長的性格,她不主動問,學長的確不會主動說。

顧初墨明顯的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傅承璟就好,不是傅承璟,她與傅承璟之間就僅僅隻是協議結婚,不會有太多的複雜,到時候她隻要幫傅承璟拿到夜氏的股權,他們就可以離婚了。

到時候,她就可以帶著兩個寶貝回M國。

她讓學長查這件事情之前就想好了,若是那個男人真的是傅承璟,她肯定立刻帶著兩個寶貝離開,絕對不會讓傅承璟找到她。

幸好,幸好

聽到她似微微鬆了一口氣,電話另一端,男人的臉上有著些許的複雜,五年前的那個男人的確是墨閻,隻不過,那個男人還有另一個身份。

但是,他此刻沒有告訴她。

“什麼時候帶兩個寶貝回來?”電話另一端男人似很隨意的又問了一句。

“學長,我結婚了。”顧初墨唇角微微抿了抿,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畢竟她跟傅承璟結婚了,短時間可能就沒法回去了。

這件事情,學長早晚要知道了,倒不如她直接告訴學長。

電話另一端有著短暫的沉默,片刻後,略帶低沉的聲音才再次傳了過來,”是傅承璟。”

他的話並非疑問,而是肯定。

“恩。”顧初墨並沒有多想,以學長的能力知道這件事情並不奇怪。

電話另一端男人再次的沉默,這一次沉默的時間比上次略長,那氣息似乎也略顯低沉,不過,他最後還是出聲問道:“為什麼這麼突然?”

“是協議結婚,一年的期限。”顧初墨沒有隱瞞,有些事情她不說,學長若是想知道,肯定也能查到。

更何況,這事她也沒打算瞞著學長。

她跟學長在十幾年前就認識,當時他受了傷,被人追擊,在那麼凶險的情況下,她帶著他巧妙的避開了所有的敵人。

事後,他找到她,然後開始教她很多東西,很多平常人根本不會接觸的事情。

因為母親曾經的災難,也因為她與母親那麼多年相依為命受盡的欺負,她知道她自己必須要變強。

所以,她對那些東西並不排斥,而且學的很認真,很努力。

後來,母親去世,她回到了顧家,學長依舊會來教她,甚至訓練她,當然,學長每次都是來無蹤去無影,那時候她並不知道學長的真正身份。

她的母親本來就是心理學者,從小母親就教了她很多,再加上學長讓她看過很多這方麵的書,所以,她在M國時進修了犯罪心理學。

現在,學長是她的上司,不過對她而言,學長更像兄長一樣。

“恩,知道了。”男人的聲音雖然依舊有些低,不過,語氣倒是恢複了平時的自然。

“學長,還有一件事情,關於錦城這個案子的。”顧初墨想起了關於慕少白的案子,又突然補了一句。

雖然今天去警局經曆了一場驚險,但是她對工作向來認真負責,她答應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好。

“哦,案子有什麼問題嗎?”男人這一次的音調似微微上揚了幾分,明顯的輕鬆了很多。

“我記的四十二年前,M國的一家醫院成功完成了一項連體嬰分離手術,兩個嬰兒都存活了,當時在醫療界引起不小的轟動,我想要關於這件事的全部的資料。”她也是偶然看到過以前的報道,因為那兩個嬰兒是中國人,所以,她特別關注了一下。

那時候的醫療水平還沒有現在那麼高,在那個時候,那樣的成功可以說是一個奇跡,所以,當時有很多關於此事的報道。

當她見到慕少白,在審問了十分鍾後,基本就可以確定慕少白不是殺人凶手,因為慕少白的眸子中沒有半點的慌,也沒有絲毫的心虛,他的表現很平靜,很坦然,那種平靜與坦然是偽裝不出來的。

她注意到慕少白在看到受害者的照片時,沒有絲毫的緊張、慌亂或者害怕,但是,她當時發現了隱藏在他眸子最深處的那一絲絲的愧疚,是的,是愧疚,但是那份愧疚卻不是因為自己做錯事的懊惱,而是對某件事,或者某個人失望的沉痛。

當然,這樣的細微的差異一般人是絕對看不到的,但是這是她的本職工作,那怕再細微的變化她都不會錯過。

還有一點,她在慕少白的身上甚至眼睛裏,都沒有看到半點的戾氣,一個殺人犯的身上多多少少會有著那麼一些的戾氣,但是慕少白卻是一點都沒有。

但是,偏偏凶手的DNA與慕少白一樣。

若說是陷害,在現場找到的頭發倒是有可能是陷害,但是受害者指甲裏留下的東西她看過報告,絕對不是陷害,那應該是受害者在垂死掙紮時從凶手的身上抓下來的。

所以,那肯定是凶手的。

顧初墨當時便想到了一種可能,正常情況下,每個人的DNA都是不同的,但是同卵胞胎的DNA卻是一個例外,雖然也存在著一定的基因變異,不過一樣的可能性還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