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璟?誰在你旁邊?你是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嗎?”江清清嗓音已然微微沙啞。
“是……顧初墨嗎?”
她聲音顫抖的問道。
“不是,是路邊的一個瘋女人,不知道在和誰說話,我馬上過去。”
傅承璟終於開口。
電話那頭的江清清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後,也瞬間鎮定了下來,繼續撒嬌了兩句,便掛斷了電話。
“好了,傅總趕緊去接自己的未婚妻吧,我雖是個瘋女人,也有事要忙呢。”
她把“瘋女人”三個字咬的很重。
說罷,顧初墨無所謂的甩了甩手,就要擦著傅承璟擠進小區。
誰知,就在她走到傅承璟身邊的時候,手腕忽地被一隻大手狠狠的牽製住。
“你弄疼我了!”顧初墨語氣不悅。
“你剛剛說什麼?我跟你回家?”傅承璟很會抓重點,一雙滿是探究的眼睛落在了她膚若凝脂的臉上。
“隨口一說,傅總別放在心上,不然你大半夜非要把我堵在這,就是為了羞辱我兩句?”顧初墨頓了頓,“傅總現在又是以什麼身份和我說這些話呢?”
她漠然的甩開了那雙她曾經夢寐以求的溫熱大手。
如今他用這雙每日在江清清身上遊走的手再碰她,隻會讓她對自己六年的感情更加唾棄。
傅承璟目光瞬間一滯,沒再阻攔這個好像吃了槍藥的女人。
望著她逐漸遠去的瘦弱身影背影,傅承璟竟然有些覺得心裏不是滋味……
顧初墨走進小區,獨自走在綠化帶旁邊的石板小路上,呼吸著夜晚清香的空氣,隻覺得身心舒爽。
剛剛她說的話把傅承璟氣得不輕。
從前,她向來對男人言聽計從,從來不會有違抗或者反駁,以至於她性格逐漸內向,六年的時間裏,直接轉變成了一個極度社恐人士。
如今,和傅承璟徹底結束後,她在生活和工作中仿佛又找到了人生意義。
這個肆意又張揚,麵對什麼困難都絕不退縮的人,才是最初的顧初墨啊……
她不自覺的伸出手去夠了夠頭頂的柳枝。
未來可期。
接下來的半個月內,顧初墨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實驗室的研究當中。
每天既要把預約的手術做好,也要學習許多自己從前了解的醫學知識,並重複做成千上百次的試驗。
鑒於她優秀的表現和對於科研成果的貢獻,在陸瀟的極力推薦下,醫院給顧初墨漲了不少工資……
實驗室內,顧初墨正全神貫注的對新研製的疫苗成分進行抗原檢測。
“顧醫生。”陸瀟衝著她消瘦的背影輕聲喊道。
“陸博,您找我?”顧初墨放下了手中的儀器。
此時的她,眼睛中布滿了紅血絲,看的出來已經很久沒有休息了。
“我是來跟你說,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你這樣日以繼夜的熬著,要是把身體累垮了,更不能參與研究了。”陸瀟的語氣中透露著淡淡的責怪。
“實驗室裏大家都想要早點研製出解藥和疫苗,但是你也不能不顧著自己的身體。”男人繼續道。
顧初墨有些害羞的垂下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