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突破點

剛才爆發的怒吼好像用盡了顧初墨的所有力氣。

顧初墨忽然感覺好累。

實在是太累了。

好像說話都是一種折磨。

“狐狸精,那又怎麼樣呢,她確實比我更能拿捏住傅承璟的心。”

顧初墨自嘲似的說著。

那是顧初墨怎麼學都無法學會的。

“墨墨,你可不能妄自菲薄!”

寧倩倩上前抓住顧初墨的手,認真地說道:“你比江清清善良,責任心強,工作能力強,江清清空有一個好的家世,其實根本什麼也不是,以色侍人,絕對不可能長久的!”

顧初墨勉強撐起一抹笑。

可是很現實的來說,江清清就單憑這個家世,就已經贏得了一切了。

看出顧初墨的勉強,寧倩倩感到很心疼。

一把抱住了顧初墨。

“像墨墨這麼好的女孩兒,我要是個男的,我鐵定娶你,一定不會讓你受這麼多的傷害!”

“噗嗤”一聲,顧初墨不禁笑了。

恐怕自己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認識了寧倩倩這麼一個好朋友吧。

伸出手拍了拍寧倩倩的後背,顧初墨調侃道:“娶我,那你準備拿你家李律師怎麼辦呢?”

寧倩倩瞬間臉紅,支支吾吾地回答:“他?我……我跟他還不確定呢。”

經過半個月的休息,顧初墨總算是恢複得差不多了。

在住院期間,一直都有之前的病人或者病人家屬來看顧初墨,送水果,感謝等等。

顧初墨很感動,但是又很愧疚,發誓自己一定要盡快好起來,救助更多的人。

顧初墨來到公開欄,看見排班表自己的大大小小的手術,診斷工作等等,沒有一絲空隙的排到了月底。

“顧醫生,你終於出院了!”

顧初墨剛來到自己的辦公室,方回就迎了上來,看起來已經在這裏等了很久了。

經過上次顧初墨幫方回說話的事情,兩人之間的關係莫名熟悉親近了一點。

“不用總是叫我顧醫生,都是同事,直接叫我初墨就好。”

方回本來就崇拜顧初墨的醫療技術,一直想要拜師跟顧初墨學習。

但是顧初墨對任何人都很疏離的態度令方回望而卻步。

現在能打破這層隔膜,方回自然求之不得。

但是直接叫顧初墨的名字,方回還是覺得不太尊重,萬一以後拜師成功,還得改口,多麻煩?

方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要不,我還是叫顧醫生墨姐吧,顯得尊重一些。”

墨姐?

顧初墨忽然想到那個江硯風叫自己顧姐姐的笑眯眯的樣子。

原來,自己也到了被別人叫姐姐的年紀了……

顧初墨莫名有些感慨。

忽然想到自己二十五歲生日很快就要到了。

“好,你覺得怎麼叫順口就怎麼叫吧。”

“好嘞!”

方回開心的應著。

接下來的日子尤其的平靜。

顧初墨過著每天起床,上班,下班三點一線的生活。

會因為病人的情況而擔憂,會因為得到病人家屬的關心而喜悅。

生活很累,但也很充實。

幾乎令顧初墨沒有時間去想關於傅承璟的事情。

連軸轉了一個月,顧初墨難得放了三天的假。

一覺睡到大中午,顧初墨才起了床。

饑腸轆轆在叫囂的肚子催促著顧初墨起床。

簡單洗漱了一下,顧初墨去廚房煮了一袋泡麵暫時墊一墊肚子。

忽然,手機一聲輕響,屏幕亮起,是一條搜索軟件的八卦新聞推薦。

顧初墨吸溜著麵條,下意識看了一眼。

瞬間愣住。

“傅承璟江清清現身婚紗店,兩人好事將近?”

嘴裏的麵條莫名有些發苦,怎麼咽也咽不下去了。

明明已經接受了現實,可為什麼心還是會這麼痛?

顧初墨捏緊了拳頭,指甲幾乎嵌進肉裏。

半晌,又無力地鬆開。

忽然,電話響起。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顧初墨以為是醫院有什麼急事,立刻接通。

這通電話來得很及時,顧初墨現在迫切需要繁忙的工作來緩解內心的痛苦。

“喂,是有緊急情況的病人嗎,我馬上過來。”

“顧姐姐,你怎麼放假腦子裏都是工作啊?”

電話那頭傳來江硯風笑吟吟的聲音。

“江硯風?你有什麼事嗎?”

顧初墨現在實在沒心情跟他說話。

“當然有事了!”

江硯風語氣認真,令顧初墨都嚴肅起來。

然而畫風一轉,江硯風又說道:“我是想邀請顧姐姐做我的舞伴,跟我一起去參加一個聚會。”

“我沒心情。”

“沒心情那也沒辦法啊,我已經在顧姐姐的樓下了。”

顧初墨剛想掛斷電話,忽然就聽江硯風為難地說。

顧初墨倏然站起,推開落地窗,來到陽台,朝樓下看去。

就見江硯風倚靠在車頭,右手拿著電話貼在耳邊。

揚著一張笑臉看向顧初墨,抬高左手,左右晃了晃。

“你來幹什麼?”

顧初墨隨便穿了雙拖鞋就下樓,瞪著江硯風問道。

“當然是來邀請顧姐姐的了。”

說著,江硯風還紳士地朝顧初墨攤出手。

然而,顧初墨根本不為所動。

“你覺得,我會跟一個調查我家住處的男人一起去參加什麼聚會嗎?”

“在我報警之前,你有兩分鍾的時間離開這裏。”

說著,顧初墨轉身上樓。

“如果是傅承璟來這裏,顧姐姐的態度還會是這樣嗎?”

顧初墨右腳剛剛踩上台階,就聽江硯風在後麵說了句。

心口抽疼了一下。

顧初墨沒有回答,繼續拾階而上。

“顧姐姐,傅承璟可是要結婚了,難道說,你就真的不想在他結婚之前見他最後一麵嗎?”

顧初墨整個人頓時僵住,猛地回頭,目光帶著警惕和審視。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江硯風攤了攤手。

“唉,其實我也沒想調查得,可是顧姐姐看傅承璟的眼神實在是令人非常好奇啊。”

其實,顧初墨已經隱藏得很好了,最主要的是,傅承璟看顧初墨的眼神。

認識傅承璟這麼多年,江硯風很難不發現問題。

倒也真能藏,足足六年時間,若不是恰巧碰麵,自己或許也不知道傅承璟原來整整包養了一個女人六年。

這可是個絕佳的突破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