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蒙對於何楚雪這些不知所雲的話語,真的不想聽了,明明昨天和自己打電話時,何楚雪還是精神很正常的,而且也說的是有理有據。
怎麼一晚上過去,何楚雪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難道說何楚雪真的是有什麼精神方麵的問題,難道夏宇琛當初將何楚雪送出去,是秘密治療精神問題了?
程雨蒙覺得自己的推測,有那麼幾分道理,但是,何楚雪這麼站在自己
家門口,胡言亂語,那就是半點兒道理都沒有了。
如果來一位不明事理的人,自己不就是真的被何楚雪扣上這個大帽子了嗎?
偏偏,程雨蒙想要讓何楚雪離開自己身邊,想要讓何楚雪和自己撇清關係,何楚雪卻是又纏了上來。
甚至於,何楚雪拿著卡硬是往程雨蒙的手裏塞著。
何楚雪一邊將卡往程雨蒙的手裏塞,一邊說道:“程雨蒙,琛哥哥和我是兩情相悅,你不要再用你曾經設計的版權來要挾他,要他來看你了好嗎?”
“設計版權?”
“琛哥哥已經把錢都打給你了,他當初是很欣賞你的設計才華,可是程雨蒙,設計是設計,感情是感情,而且,欣賞與愛情,還有愛,這是截然不同的。”
“何楚雪,你亂七八糟說的是些什麼,我和夏宇琛早就不是什麼老板和下屬的關係了。”
“我知道,你就是因為琛哥哥和你沒有關係了,你心裏很是不開心,你沒有了搖錢樹,所以你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琛哥哥,但是雨蒙,總有一天琛哥哥是會煩的。”
“何楚雪,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如果你今天來這裏,隻是來說這些沒有一點點根據的話,我想你可以離開了。”
聽到程雨蒙要她離開,何楚雪臉上的悲傷更加多了。
“程雨蒙,我鬥不過你,我認輸了,但是你真的離開琛哥哥好嗎,我知道何家海和你之間一直是合作關係,我保證,我不會將你們的合作關係告訴別人。”
“何楚雪!”
“程雨蒙,這些錢你拿著,這些錢,可以支撐到你和何家海找另一個金主了。”
何楚雪用力的向程雨蒙的手中塞著那張亮晶晶的卡片,程雨蒙用力的拒絕,她臉上不再是平靜,而是憤怒。
當初,夏宇琛就是不相信自己,說什麼自己和何家海之間有合作,就是專門勾引有錢人,騙有錢人的錢,還拿來一些根本沒有可信度的照片。
程雨蒙覺得這些人真的是太無理取鬧了,一個夏宇琛已經夠了,現在居然是又出來一個何楚雪。
“啊!”
程雨蒙正在推搡著何楚雪,何楚雪手裏的卡片卻是鬆了,接著,何楚雪整個人順著樓梯向下滾了去。
看著樓梯上滾動的何楚雪,程雨蒙看著自己的雙手,眼中寫滿不敢相信。
“怎麼,怎麼會這樣?”
滾動的何楚雪停了下來,程雨蒙連忙跟著走了下去。
程雨蒙在何楚雪身邊蹲下了身:“何楚雪,何楚雪!”
程雨蒙焦急的喊著,但是,何楚雪沒有一點兒動靜。
程雨蒙用手輕輕搖晃著何楚雪:“何楚雪,你醒醒啊,你怎麼樣了?”
何楚雪沒有回答她,程雨蒙一看自己的手,手上竟然全部都是血跡,程雨蒙連忙起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跑。
一會的功夫,程雨蒙便是拿著自己的手機出來了。
隻是,她剛出來,便是對上了一個人的眼睛,那個人是夏宇琛。
夏宇琛此時正抱著何楚雪,他的衣服上,染上了何楚雪的血,而地上那一團鮮紅的血,也是出現在了程雨蒙麵前。
程雨蒙看著地上的血,連忙擺手解釋道:“夏宇琛,這一切都和我沒關係,我不是故意的。”
“我送她去醫院。”
夏宇琛說完,就是轉身向樓下去了。
程雨蒙看著離開的夏宇琛,連忙跟了上去:“我也去!”
“你在這裏等著就好。”
“夏宇琛,她是在我這裏出事的,我一定要去。”
夏宇琛的眉心蹙了起來:“程雨蒙,我和你之間的事情,是,我知道你是現在討厭我,但是你不要將氣撒在別人身上,好嗎?”
程雨蒙聽到夏宇琛的話,明顯愣住了,好一會,她才是反應過來,夏宇琛這些話的意思是什麼。
“夏宇琛,你的意思是這一切是我故意的了?”
“程雨蒙,我現在不想和你說這些了,我帶何楚雪去醫院,她的身體狀況一向不好。”
“夏宇琛,我真的沒有!”
“等何楚雪醒了再說吧,程雨蒙,我現在不想和你說這些話。”
“夏宇琛,我沒有,你怎麼就是不相信我?”
“程雨蒙,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等何楚雪到醫院了,她的情況穩定下來,我再和你說,你就留在這裏吧。”
說完,夏宇琛抱著何楚雪就是匆匆離開了。
程雨蒙看著離開的夏宇琛,她停住了步子,夏宇琛又是不相信自己,他永遠是不相信自己,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假的。
程雨蒙向著自己家走去,走到門口,看見了那張刺眼的卡片,程雨蒙還是彎腰撿了起來,何楚雪的東西,還是要還給她的。
車裏,夏宇琛開車開的很快,他之所以不讓程雨蒙和自己一起去,那是因為何楚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何家人和夏家人一定都是會去醫院裏的。
如果,他們都去了醫院裏,作為何楚雪暈倒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程雨蒙一定會被他們為難,他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夏宇琛說不清楚。
尤其,這樣的時刻,就算程雨蒙和自己去了醫院裏,為她自己辯解了,以何家人與夏家人一貫的作風,那一定不會相信的。
夏宇琛不想讓他們知道何楚雪是在程雨蒙家門口出事的,也不想何楚雪醒過來時,看著程雨蒙,開始借題發揮。
真相是怎麼樣,他現在不知道,可他知道就算何楚雪的摔下樓梯與程雨蒙有關,程雨蒙也一定是無心的,不會是有意。
夏宇琛看著身邊血跡斑斑的何楚雪,心裏也是著急,這是自己弟弟唯一的願望了,他一定要幫助他,照顧好何楚雪。
何楚雪,你一定不可以有事。
夏宇琛心中默默念了一句,他很怕,很怕何楚雪真的出了事情,他怕自己沒辦法給自己弟弟一個交代。
隻是,夏宇琛不知道,有些人,一旦抓住了某些人的軟肋,或者某些人的特點,就會無限的放大這些對自己有利的特點或者軟肋。
他們根本不知道滿足兩個字怎麼寫,更不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他們隻會將一切可以利用到的資源,都整合在一起來利用。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為了達成他們的目標和目的,人至賤則無敵,人至恥則不為人。
醫院裏,夏宇琛抱著何楚雪急匆匆去找了醫生,手術室的燈亮了起來。
夏宇琛站在樓道裏焦急的等著,他不會知道,就是他在等待的間隙,也是有人在暗處不停拍著照片。
夏宇琛在充斥著消毒水味道的樓道裏,來回走著,手心更是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上一次,自己這樣等在急診室門前,等了好久,久到天昏地暗,急診室裏的人出來時,已經是斷了氣息。
夏宇琛忘不了,自己摸著冰冷的人時,那一刻的天昏地暗。
夏宇琛就在這樣的擔心中度過著,直到急診室的門打開,夏宇琛才是從自己的擔驚受怕中回過了神,不再那樣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
夏宇琛很是快速的走了過去:“醫生,她的情況怎麼樣?”
夏宇琛剛問完這一句話
,何楚雪的父母就是急匆匆的來了。
何楚雪的母親看到醫生,立馬就是焦急的問道:“醫生,何楚雪怎麼樣了?她在哪裏?”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隻是其它的需要觀察一下。”
“其它的?醫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何楚雪的父親聽到醫生說的話,臉上的表情很是難看,語氣更是著急。
“病人是沒有生命危險了,可是她的手指似乎有些狀況,我們還沒有檢查,所以現在還說不清楚。”
“手?你是說我女兒的手,有可能會出問題?”
“是,很有可能出問題,並且,治療不好的話,還有可能會徹底無法使用。”
“什麼?”這一次,就連夏宇琛都是驚呆了。
何楚雪一直以來以鋼琴為自己的夢想,她將鋼琴看的很重要,三年前,夏宇琛封殺何楚雪,就是想要她自己去好好想清楚,不要再做那些讓他厭煩的事情。
可,他也沒有想過讓何楚雪的手出問題,最後,鋼琴也彈不了啊。
“醫生,具體結果什麼時候可以出來?”
“這個要等病人情況穩定,做過詳細檢查才可以出來,隻是這樣,讓我們看,我們也是說不出來她的手是好,還是壞,等她身體狀況稍好一些再說吧!”
“醫生,你可一定要治好我女兒的手,她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偉大的鋼琴家,她的夢想還沒有實現,她的手不可以出問題。”
“好了,別哭哭啼啼了,這個樣子,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