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賀煜城臉上諷刺的笑容,淩冰覺得眼睛有些酸澀,賀煜城可真是狠啊,讓人打了她還敢這樣提,他對自己是一點點想法都沒有吧?
賀煜城也不管淩冰是什麼想法,他對不相幹的人從來都不會多花心思,“這個世界對做善事的人比較寬容,對做惡事的人則不一樣,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必定會受到反噬的,誰也逃不過!”
說完賀煜城移過淩冰直奔自己的汽車,看著賀煜城的汽車離開消失在視線裏,淩冰心裏五味雜陳。
他怎麼會這樣冷酷的對她?
他怎麼可以變心這樣快?難道曾經的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那些溫存是真實存在的,她依偎在他的懷裏拍過照片,她和他在化裝舞會上親密接觸,熱舞盡興。
在那場假麵舞會上,她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動心,看著他溫柔的眼眸,她瞬間就墜入了愛河。
她丟棄矜持不顧一切的主動追隨著他,在那個幽暗的房間裏和他寬衣解帶,肌膚相親……
想到那些耳熱心跳的畫麵,淩冰心裏又是甜蜜又是失落。
首飾店的工作人員看見淩冰站在門口一動不動,馬上主動開門出來請淩冰。
淩冰壓下酸澀跟著工作人員去了貴賓室,工作人員熱情的給淩冰送了茶點進來。
淩冰讓工作人員把最新的首飾送來挑選,這家店的首飾都非常新穎,設計師也非常有名。
淩冰今天本來是來挑選首飾的,可是遇到賀煜城後就沒有心情了。
她心不在焉的看著最新款首飾,心裏一直在想賀煜城。
終於還是控製不住自己主動問了接待她的工作人員:“賀七少來這裏有什麼事情嗎?”
工作人員自然知道淩冰的身份,想要做淩冰的生意,當然不會瞞著她,“七少為七少夫人定製了一套首飾,他今天是特意過來取首飾的。”
“什麼樣的首飾?”淩冰馬上追問。
“具體我也不是太清楚,隻知道首飾圖紙是七少請的頂尖設計師設計的,珠寶和設計費用還有鑲嵌的工費都非常非常昂貴。”
淩冰聽見這個心裏哪裏能夠平靜,“首飾成品有圖片嗎?給我看看!”
“沒有圖片。”
“那設計圖呢?我可以看看首飾設計圖吧?”
這個淩小姐是怎麼回事,難道不知道業內規矩嗎?人家自己請的設計師,圖紙是自己的帶來的,他們也不敢把設計圖隨便透露給別人啊?
工作人員心裏想著,也不想得罪淩冰,猶豫一下後委婉的回到道:“這個……七少的首飾是私人獨家定製,設計圖應該已經銷毀了吧?”
淩冰對工作人員的回答不滿意,她才不相信設計圖銷毀的說法,賀煜城這才剛剛拿走首飾,珠寶店肯定不會這麼快銷毀設計圖的,她不悅的道:“讓你們經理來見我!”
工作人員隻好叫了經理過來,經理進來滿臉都是笑容:“淩小姐好!”
“我要看賀七少定製的珠寶設計圖,我也想定製一套一模一樣的。”淩冰非常豪邁的說道。
經理臉上笑容不變,語氣帶著抱歉:“不好意思淩小姐,我們不能滿足您這個要求。”
“什麼意思?你們是怕我沒錢定製?”淩冰語氣變得尖銳起來。
“我們知道淩小姐有錢,隻是賀七少定製的首飾鑽石是自己帶來的,是獨一無二的,估價十個億,他找的設計師是按照鑽石來設計圖紙的,除非淩小姐您能找到一模一樣的鑽石才能定製一模一樣的首飾。所以……”
淩冰聽見十個億瞬間就漲紅了臉,淩家是有錢,但是十個億一套的首飾她還是別做夢了。
經理裝沒有看見淩冰變紅的臉,繼續彬彬有禮的:“淩小姐,您看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淩冰猛地站起來:“不需要了!我有事情先走了!”
她怒氣衝衝的往外走,身後的經理和接待她的工作人員客客氣氣的送了淩冰上車,目送淩冰的座駕遠去,兩人這才對視一眼,眼裏都是鄙夷之色。
淩冰這次是真的感覺受到了暴擊,上車後氣呼呼的坐在後排用沒有受傷的手不停的揉著額頭。
好煩躁,好生氣,好想罵人!
葉思穎的電話是在淩冰要爆炸的時候打來的,淩冰沒有好氣的接通:“喂!”
“淩小姐,我傭人今天做了好吃的糕點,我讓她給你送了一份過去,你在家嗎?”葉思穎的聲音帶著討好。
淩冰哪裏想吃什麼糕點,她想吃人,聞言道:“我不在家,也不喜歡吃糕點!”
葉思穎聽著淩冰不客氣的回答心裏也憋屈,壓住氣問:“淩小姐你怎麼了?你好像不太開心?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淩冰心裏的憋屈沒有地方說,對著葉思穎開始吐槽:“氣死我了!我今天本來高高興興的去選購首飾的,結果遇到了賀煜城,被他說了一通,然後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他竟然為莫宛溪定製了一套價值十個億的首飾。”
“說起這個我也生氣,莫宛溪啊,不隻是賀煜城喜歡送昂貴的首飾給她,我爺爺奶奶也喜歡送。我告訴你,我來國內的時候我爺爺奶奶就把一套非常昂貴的首飾送給了莫宛溪,我在旁邊就隻有幹瞪眼的份。這個莫宛溪命真好,也不知道她怎麼會這樣命好,難道是上輩子積德了?”
“嗬嗬,我看莫宛溪也就那樣吧,臉長得也不是最美,身材也不好,她憑什麼讓這麼多人寵她啊?賀煜城是眼瞎了才會對她這樣好。”
葉思穎聽見淩冰這樣說莫宛溪馬上附和:“對啊,她也就那樣吧。現在生了孩子,身材肯定走樣,要是不能恢複如初,我覺得賀煜城對她一定會厭棄的。不然幹嘛買那麼貴的珠寶給她?不就是對她身體不感興趣了,然後用物質補償她嗎?賀煜城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淩冰聽葉思穎這樣說心裏舒服了許多,“對,他能對之前的女友始亂終棄,就一定會對莫宛溪也這樣,畢竟男人都是管不住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