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著眼睛看著他竟然又對她做出這種無禮之事,實在是無法忍受,直接地抬腳就要攻擊他的要害。
秦臻塵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一個避開,再一個反壓,反倒將二人的距離貼著,看起來更是曖昧。
“謀殺親夫呢。”他笑了。
感覺自己剛剛真的是被衝動給燒上頭了。
楚柒柒瞪他,“你再吻……”
“好。”他直接地斷了她往下說的機會。
楚柒柒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了,秦臻塵太過份了。
他一放開她,她直接往他左手攻擊,卻又記得他因她而受的傷,硬生生地收回手,冷了臉,“秦臻塵,你把流氓當作驕傲是不是?”
“抱歉,沒忍住。”他這聲道歉可沒多少的誠意,完全的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
“你現在不能走,你過幾天要跟我一起回帝都。”他認真地說道,故意地轉了話題,“不然我這身傷不好向家裏人交待。”
楚柒柒看著他。
“我身份不能暴露。”他說。
而繁忙的他,突然不回公司一個星期,還受了傷……
家裏人可能會多想。
“如果說是我們兩人一起出門玩,然後出了點小意外,這事就能輕輕揭過。”
不僅這樣,估計爺爺還很高興,他這麼主動,並且這麼聰明的把她拐去國外旅遊,一下子進展得這麼神速。
楚柒柒沒有吭聲。
“柒柒?”見她隻聽不應,秦臻塵聲音放柔,“幫幫忙。”
她可完全感受不到他求幫忙的誠意!
楚柒柒也沒有什麼重要事需要立馬回國,隻是純粹覺得在這裏沒有什麼事了。
這會他這樣說,她有點猶豫了。
“如果不行,我隻能申請工傷了……”秦臻塵見來軟的也沒有用,換了方式,“我跟上頭申請需要你的陪護。”
楚柒柒瞪他。
他微微一笑,“你覺得呢?”
楚柒柒直接地拿起了電話通知外麵的保鏢,“你回酒店住幾天。”
這意思就是同意了秦臻塵的話。
掛了電話,她直接地推開擋住的秦臻塵,蹭蹭地往樓梯走去。
“柒柒。”秦臻塵衝著她的背影喊了一聲。
“又幹嘛?!”她回頭瞪他。
“我喜歡你。”
突來的表白像猛浪一樣拍打到了楚柒柒的心口,她站在那裏……
半會,她淡淡地說道,“我不喜歡你。”確切地說,沒打算喜歡誰。
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
晚餐,陳醫生竟然不見了,整個小洋房就她和秦臻塵兩個人。
看著桌上熱汽騰騰的飯菜,楚柒柒懷疑陳醫生是藏起來了,然而……
“陳醫生有急事進市區了。”秦臻塵從二樓走下,經過數小時的恢複,他看起來已經精神許多。
楚柒柒聽到這話看向他。
他來到桌前,用沒有受傷的右手替她拉開椅子,淡定地說道:“晚上應該趕不回來。”
所以,今晚這裏是她和他獨處了?
楚柒柒坐下,拿起刀叉,動作優雅地進食。
她不發一言,秦臻塵微微地凝了一下眉頭,看著麵前的西餐,他覺得陳醫生的菜色安排得很有問題。
他更需要複雜一點的中餐,比如說……明顯的看得出來傷者不方便進食,需要旁人投喂。
但是西餐……
一叉子下去,管你左手還是右手都很方便!
他突然覺得他右手也應該受傷。
楚柒柒低頭吃著,沒有去關注秦臻塵在想什麼。
半會,手機亮屏。
她側臉去看了一下,然後放下刀叉,輕輕的拭了拭嘴角,拿起手機端看。
是保鏢發過來的圖片。
“你需要在這裏養多少天?”楚柒柒抬頭看向秦臻塵。
秦臻塵想說五天,但楚柒柒已經接著說道:“那些人在追查我們。”
她深看著他,“你的身份不能暴露,為免麻煩,還是要盡快回國。”
她將手機遞給他看,圖片是他們之前車子墜落的地方,車子發生爆炸,燃燒,基本已剩一個空架子。
圖片有兩個地方被圈了紅圈,“雖然現場看起來與那天沒有什麼太大異樣,但是圈紅圈的兩個地方被移動過。也就是說,他們還在追查。”
“嗯。不用太擔心。”秦臻塵將手機還給她,“也讓你的人不要去查,這個時候我們在暗處,不動彈才是最好的方案。”
楚柒柒重新地拿起刀叉吃東西,好吧,她真的有點吃不習慣陳醫生做的這份簡易西餐。
她吃了幾口後終於放下,擦了嘴巴,然後站了起來,“我吃飽了。你慢用”
“可以開瓶酒嗎?”秦臻塵叫住她離開的步伐。
楚柒柒轉過頭看他,“基本常識沒有嗎?”受著傷喝酒?
他是嫌才退的高燒退得太快是嗎?
“……好吧。”他妥協了。
…
牆壁上的大屏幕展現著地形,放大鏡的圓圈標誌停留在這一個位置。
一個長發的女人指著上麵的標的物,“這裏到這裏,地形複雜,外國人不可能那麼容易走得出來。”
“你的意思是他們還在叢林裏?”
“迷路也不是不可能,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有本地的人帶他們走了這裏。”女人兩手撐著長型方桌桌沿,“找出那兩個人!”
“他們受著傷,又沒有代步車子,不可能能離得遠!還有,派人在出境口盯著,一刻不能鬆懈,不能讓他們離開這裏!”
“是!”
“你的玉呢?”
秦臻塵靠近楚柒柒所站的位置,洋房起了兩層,露台的位置所向是樹林,風景怡人。
陳醫生選的這個地方安靜又隱蔽,很不錯,這兩天呆在這裏,楚柒柒有一種回到山上的那種寧靜感,如果……秦臻塵不要時不時的出現就更好了。
他穿著t恤,手腕上佩戴的玉顯而易見。
楚柒柒睨了一眼,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她在這會也沒有戴,繩子斷了,她還沒有時間去編。
“你的玉呢?”他又問了一次。
如果他猜的不錯,她對那塊墨玉看得相當重要,不會離身吧?
“你想做什麼?”她語氣淡然,手裏端著的熱茶水霧升起,她輕輕地吹拂了一口,抿了抿。
“給我。”他說。
楚柒柒臉色立馬微變。
墨玉是爺爺留給她的唯一物件,這些年她一直都戴在手上。
哪怕最近知道這塊墨玉是婚約信物,她想著退婚後也是沒有要把墨玉返回去的打算的。
她側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