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華覺得自己已經給這兩個人麵子了,但是他們要是給臉不要臉的話,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慢走,不送。”
夏正華想要表現極為的為他們著想,厲霆驍越越不把他給放在眼裏。
就連讓他滾的語氣,都是那麼的漫不經心。
夏正華感覺到自己活了五十多年,頭一次遭受到如此的屈辱。
他氣得直接伸手指在了厲霆驍的身上,胸口起伏很大,“好,你們這對賤人,想要告我女兒,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能夠有什麼能耐。蘇簡溪是吧?我會讓你在娛樂圈無法立足!”
夏正華說完了之後,就離開了醫院的病房。
下屬見狀,連忙將擺在桌子上麵的箱子給合上,然後跟在了夏正華的身後。
“我們也走吧。”
厲霆驍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扶著蘇簡溪往病房外麵走去。
蘇簡溪忘記了要去洗漱這件事情,心裏麵滿是對厲霆驍濃濃的愧疚。
如果不是因為她,他這個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根本就不會被夏正華指著鼻子罵。
“對不起。”蘇簡溪的語氣悶悶的。
“再說這樣的胡話,我就直接在走廊上麵吻到你認錯為止。”
厲霆驍如此回答。
蘇簡溪:“……”
看著女人吃癟的模樣,厲霆驍嘴角微微上揚,然後將目光轉移到了走廊的盡頭。
如果熟悉厲霆驍的人看到他這個笑容的話,就知道一定有人要遭殃了。
他是隱藏在黑暗之中的猛獸,潛伏在水底的鯊魚。
從來都是……一招致命。
夏正華跟夏朵嬈這一對父女,敢逆他的鱗,就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從VIP病房很快就到一樓了,蘇簡溪跟厲霆驍剛走出醫院門口,沒想到一束火紅的玫瑰花就出現在蘇簡溪的麵前。
“簡溪,出院快樂。”
蘇簡溪跟厲霆驍同時將目光給落在了送花的男人身上,是戴著口罩的沈敬軒。
沈敬軒的目光從蘇簡溪的身上轉移到厲霆驍的身上,一雙丹鳳眼裏麵出現了不敢置信。
手中拿著的玫瑰花‘啪嗒’一聲掉落在了地上,一副見鬼般的表情。
“謝謝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都已經死了。”
蘇簡溪無視沈敬軒臉上的錯愕,雖然她不喜歡沈敬軒,但無法抹消人家救了她的事情啊。
“舅……舅舅……”沈敬軒直接忽視蘇簡溪的道謝,整個人在懷疑人生。
為什麼他的舅舅,竟然跟他喜歡的女人在一起?
這節奏不對啊!
厲霆驍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應沈敬軒的稱呼。
隨後他對著蘇簡溪開口道,“有台階,小心一點,不然會牽扯到傷口。”
蘇簡溪‘嗯’了一聲,夫妻倆開始下樓梯。
沈敬軒在原地石化了整整十秒,連掉落在地上的玫瑰花都來不及撿,直接追在了蘇簡溪跟厲霆驍的身上。
“弱弱……弱弱的問一句,簡溪你跟我舅舅是什麼關係?”
戀人?
不,不可能的,舅舅那麼變-態禽-獸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喜歡女人呢?
難道是包-養關係?
沈敬軒感覺自己的大腦在高速運轉,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厲霆驍涼颼颼的來了那麼一句,“你要稱呼她為‘舅媽’,你說我們什麼關係?”
沈敬軒:嗷,但願長睡不複醒啊!
他玩女人這麼多年,果然報應來了。
沈敬軒突然間就明白了一件事,為什麼蘇簡溪這個女人對他的追求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人家的另一半可是舅舅啊,那個可以把他給秒成渣,宛若天神一般的男人啊。
最終,沈敬軒以一種難以言狀的表情目送厲霆驍的車子離開他的視線裏麵。
而坐在副駕駛位置的蘇簡溪,則好奇道,“沈敬軒怎麼會稱呼你為‘舅舅’啊?”
想起沈敬軒前不久對她的死纏爛打,蘇簡溪覺得他此刻心中的陰影麵積一定很大。
“他們家的人,以前是我媽媽家族的人,所以按照輩分來講,我是他的舅舅。”
厲家,沈家,還有董家,關係錯綜複雜,是從幾百年以前,就跟一棵樹的根一樣,交纏在一起。
蘇簡溪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不再言語,看著車窗外麵的風景。
隨著時間的流逝,困意來襲。
蘇簡溪模模糊糊的睡著了,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達家裏麵了。
厲霆驍溫柔的把她給叫醒,下車之後,也不管蘇簡溪是否同意,直接把她給攔腰橫抱起來,然後往電梯裏麵走去。
進出公寓的其他人在見到這一幕,紛紛將羨慕的目光落在蘇簡溪的身上。
要知道從厲霆驍入住這一棟公寓到現在,已經有很多的女人對這個男人拋出橄欖枝了。
隻是這個男人卻直接忽視她們,如今蘇簡溪獨得隆——-寵——-,怎麼不羨慕嫉妒恨呢?
厲霆驍臂力驚人,直接將蘇簡溪抱回到了公寓的大床上麵。
“接下來的時間裏麵,不準下床,不準工作幹活,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做,知道嗎?”
厲霆驍霸道的吩咐著,說完了之後,就去廚房裏麵了。
從半開放式的廚房裏麵,躺在床上的蘇簡溪可以看到厲霆驍做飯時候的模樣。
專注,性-感,迷-人。
她感覺繼續跟厲霆驍呆下去,估計直接會變成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腦殘吧。
這個男人太過於完美,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缺點。
就在蘇簡溪看得入迷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蘇博海打來的電話。
她住院一個多星期,蘇博海並沒有來看過她一次,如今她出院了,又打來電話,對於她跟自己爸爸之間的親情,蘇簡溪的心一點點冷下來。
“喂,爸,怎麼了?”
蘇簡溪的語氣很冷。
“簡溪啊,聽說你因為歡染跟司明的事情還在恨著他們,現在更是肆無忌憚的跟歡染搶東西,搞垮天娛,你到底是怎麼了?我聽司明說,你甚至為了能夠拿到資源,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
電話那端,蘇博海的語氣滿是責罵,“上一次的事情,我們都沒有繼續強迫你去澄清了,你現在為什麼還不放過他們呢?天娛,我們家可是投資了很多的錢進去,而蘇歡染,就是天娛的搖錢樹,你怎麼這麼不懂事,我真是……”
“說完了沒有?該輪到我說了吧?”蘇博海話還沒說完,就被蘇簡溪給打斷了。
這個男人下毒害死自己的發妻,在二十多年以前就出-軌了自己家裏麵的女傭人,如今又犧牲她這個女兒的所有,去映襯另外一個女兒。
她是他的女兒沒錯,隻是不是蘇博海疼愛的那一個女兒而已。
“簡溪,你怎麼可以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蘇博海是真的被蘇簡溪放肆的說話語氣給氣到了,從小到大,她都是個軟包子任人拿捏,最近渾身是刺,到底怎麼了?
“第一,請你認清楚一件事,我並沒有任何的義務去為沈司明跟蘇歡染背鍋;第二,並不是沒有強迫我,而是我為不為蘇歡染背鍋已經不重要了,蘇歡染已經成為了天娛的棄子,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了。”
蘇簡溪說完了之後,也不給蘇博海說話的機會,直接手機關機。
她的目光落在了梳妝台上麵的一個首飾盒裏麵,上麵掛著一條銀色的項鏈。
蘇簡溪將項鏈給拿在手中,自言自語道,“媽媽,你放心,我不會讓蘇歡染跟秦芬搶走蘇家的一切,也會讓把你害死的人,血債血償。”
突然間,她的臉頰上麵傳來痛意。
是做好飯的厲霆驍捏她的臉,蘇簡溪發現這個男人,有事沒事,總是喜歡各種捏臉。
“在想什麼?叫了你半天都不回複。”厲霆驍看著蘇簡溪手中的項鏈,好奇這一條項鏈對於蘇簡溪的意義。
“我在想我媽媽的事情。”蘇簡溪將項鏈小心翼翼的放回到了首飾盒裏麵,然後開口道,“厲霆驍,我想要去見當年為我媽看病的那個醫生。”
關於蘇簡溪媽媽的事情,厲霆驍以前曾聽蘇簡溪提過,是她的爸爸跟小三害死的。
“你是想要打算搜集證據?”
蘇簡溪點點頭,“我的爸爸跟秦芬害死了我的媽媽,我卻像個傻子一樣一直被蒙在鼓裏,如果不為我媽媽沉冤得雪,我幾十年之後歸於黃土,要怎麼去見我媽媽?就算凶手是我爸,我也不會……仁慈。”
沒有任何仁慈的必要,也沒必要仁慈。
“好,我幫你。”厲霆驍說完了之後,將桌子移動到了床邊,然後跟蘇簡溪一起吃了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蘇簡溪便在家中養傷。
身上的傷恢複了七八成之後,因為戲不能再拖了,她央求了厲霆驍很久,並且晚上各種討好著他,這個男人才同意讓她去劇組。
當然,隻能下午去。
所有危險的戲份,都要刪除。
蘇簡溪點頭如蒜,再次去劇組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了。
董導一看到蘇簡溪啊,那個激動,都快把她給當成姑奶奶一般對待了。
沈敬軒自從知道蘇簡溪是他舅媽,那個態度叫一個恭敬,兩個人演感情戲的時候,當初的迷戀早就已經消失不見。
“停停停,敬軒你是怎麼回事?你看簡溪的表情應該是戀人之間的喜歡啊!不是下屬用崇拜的目光看上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