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思念成疾

他的眼神太過於炙熱,穿過人海直直的望著她,導致盛夏不由自主的順著這條炙熱的視線尋過去,就對上了他深邃的眸。

她的心咯噔一下,輕輕顫了顫,立馬轉移了視線。

盛夏緩緩的走上前,挽著江浩恩的手臂,“我們去二樓吧。”

江浩恩其實並未看到顧柏彥,低頭溫柔的望向她,“好,你喜歡靠窗,我訂了二樓靠窗的卡座。”

盛夏回以一個溫婉的笑,在顧柏彥的注視下,肢體僵硬的與江浩恩上了二樓。

顧柏彥的出神,還是引起了安然的注意。

她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猛的一驚……

那個人,怎麼與盛夏那麼像?

她咬了咬唇,腦子裏想過一絲想法,臉色頓時煞白,背脊莫名的一涼,不會吧……

不會的,絕對不會!

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當成什麼都沒看見那樣,不然間接了她好像心裏有鬼在刻意躲著似的。

安然斂了斂眼神,驚訝的問道,“哥哥,剛剛上樓的那個女孩子,和姐姐好像啊。”

顧柏彥收回視線,瞥了她一眼,“你也覺得她和夏夏很像?”

“是啊。”安然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沒看見她的臉,隻看見她的身材和她的氣質,和姐姐是一模一樣的。”

“嗬嗬。”顧柏彥嘲諷的笑了笑,“很像,可是卻不是她,可笑嗎?”

安然伸出手拍了拍他放在桌麵上的手背,安慰道,“哥哥,別氣餒,會找到姐姐的。”

顧柏彥不動聲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但願吧。”

樓上,盛夏與江浩恩一坐下,他就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手,“很冷嗎?手怎麼那麼涼?”

盛夏搖了搖頭,“不冷啊,剛剛外麵確實有點冷,這裏開了暖氣了。”

他收回了手,隻是望了她一眼,也並未出聲。

盛夏撫了撫小臉,這才記起一直要問他的那個問題。

“浩恩呐,你給我的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回來之後擦了臉經常很癢,是不是因為氣候的原因?”

“嗯?”江浩恩靠近她的臉仔細看了看,“沒有任何異樣啊,是不是因為這陣子吹風多,缺水了?”

盛夏點點頭,“你這樣一說我覺得也是,臉上好像是有點幹。”

他無奈的笑了笑,“現在天氣幹,多抹點護膚品看看。”

“我回去敷點麵膜,應該就沒事了。”

“傻丫頭,別多想,沒事的。”

盛夏傻傻的笑了笑,“你才傻。”

兩人聊著聊著,盛夏又把剛剛樓下的事情給忘記了。

吃飯吃到一半,她感覺到臉上越來越癢,好像要脫皮的感覺。

她急急的打了聲招呼,往洗手間走去。

本來以為臉上被風吹得很幹才會這樣,包包裏有護手霜,她想抹點上去救急一下先,可是到了洗手間仔細一看,她的臉其實一點都不幹,甚至還很有水分。

她望著鏡子裏的這張臉,突然陷入了沉思。

怎麼會這樣呢?以為是缺水,也不是,那到底是什麼問題?怎麼會那麼癢,卻又沒有一點異樣?

這藥她擦了一年了,一直沒遇到過這個問題,應該不是藥的問題。

算了,可能兩地溫差大,氣候變化造成的吧。

盛夏拍了拍臉,沒那麼癢了,就拿起包包走出洗手間。

剛關上門轉身,就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就像是踩在她沉重的心上。

這腳步她再熟悉不過了——顧柏彥。

盛夏忍不住抬眼望過去,隻見他正風度翩翩的往這邊走過來。

他好像沒有注意到她。

盛夏急忙低下頭,盡量縮小自己的身影,靠近牆壁默默的朝那邊走過去。

顧柏彥望著這個逃一樣的小女人,挑了挑眉,在她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本能的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臂。

“啊……”盛夏因為全神貫注的逃跑,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尖叫起來。

他眯著眼眸望著她,“怎麼?你很怕我?”

盛夏全身發抖,低著頭,並未出聲,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嗯?”沒有聽到她的回話,他再度出聲。

盛夏卻還是低著頭,掙開他緊緊握著她的手,“不好意思,先生,你可能認錯人了。”

顧柏彥皺了皺眉頭

他並沒有說認識她,她又為何這樣緊張的想要和他撇清關係?

顧柏彥放開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的臉直視著他,“為什麼躲著我?”

盛夏神色慌張,眼神一直不敢與他對視,四處張望,支支吾吾的說道,“沒,沒什麼,先生,我們並不認識,你再這樣,我要報警了。”

顧柏彥卻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你這一會喊我顧總的,一會喊先生的,讓我不注意你都不行。”

盛夏知道他有意不放她離開,而她越是這樣他越好奇。

她做了個深呼吸,讓自己鎮定下來,語氣頓時也沒有那麼顫抖,“我覺得稱呼您先生好一點,雖然我們之前見過一麵,但其實並沒有什麼關係,加上您和我男朋友是商業朋友,我們還是不要走得太近才好,以免讓人家誤會,給我男朋友造成不好的影響。”

她的語氣,一下子冷靜到極致。

“江浩恩,真的是你的男朋友?”顧柏彥直直的望著她,似要將她看透。

盛夏抬起一雙瀲灩的雙眼與他對視,認真的說道,“是的,他是我男朋友。”

顧柏彥頓了下,一下子又似乎認清了什麼,往後退了幾步,讓開一條道給她,“不好意思。”

盛夏搖了搖頭,心底想的是沒關係,但卻緊緊咬著唇,一聲不吭的,快步離開了。

剛走兩步,身後又響起他的聲音,“你叫什麼名字?”

盛夏怔了下,他問她叫什麼名字?

難道他真的忘記了一年前的那一晚?

盛夏做了個深呼吸,說道,“不好意思,不方便告知。”

她冷漠的說完,加快了步伐離開。

顧柏彥看著她跑得像兔子一樣的背影,勾起性感的唇笑了笑,仿佛在嘲笑她的幼稚。

她不說,他就查不到了嗎?

真是個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