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裏的,到了家門口的時候,才發現根本沒有鑰匙回去。
盡管是密碼鎖,但按下密碼之後,還是有個鎖要拿鑰匙開。
她也沒有手機,根本聯係不上顧柏彥,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昨晚她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他會不會擔心她?然後就調查她,最後,看到她和江浩恩躺在一個床上?
盛夏一想到顧柏彥知道這件事的表情,心驟然狠狠一蟄。
她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沒有做……
盛夏一想到這,像是瘋了一樣的按門鈴,結果按了半個小時,也沒有得到回應。
安然不在家,顧柏彥也不在家,那他一定就是在公司裏了。
盛夏急忙轉身走出小區門口打了的士,到了顧氏集團。
前台早就已經認識她了,看到她過來,還熱情的站起來打招呼,“盛小姐,你來找總裁嗎?”
“對。”盛夏迫切的問道,“他是不是在樓上?”
“是的,你直接坐電梯上去就可以了。”
“謝謝。”
盛夏說完,徑直走過去,搭上了總裁專屬電梯上去。
二十幾樓,這半分鍾,好像很漫長,漫長到盛夏感覺像過了半個世紀。
到了的時候,門一打開,印入眼簾的,剛好是顧柏彥的身影。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怔了一下。
站在旁邊的林輝很識趣的拿著文件離開了。
“柏彥……”盛夏從電梯裏出來,走到他身邊,說道,“我有話和你說。”
“進來吧。”
他從昨晚等她到現在,就是等她的解釋。
盛夏跟著他進入了他的辦公室,順帶輕輕的將門關上。
顧柏彥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疊起了修長的雙腿,點燃了一根煙,默默然的抽起來,似乎在等著她先出聲。
盛夏坐在了他的對麵,小心翼翼的說道,“柏彥,你昨晚找我了嗎?”
煙霧裏,他深邃的眸瞥了她一眼,涼薄的唇輕啟,“找了。”
盛夏心一涼,急忙解釋道,“那都是誤會,我們都是被人陷害的,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柏彥,你相信我……”
顧柏彥怔了下,“什麼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怎麼感覺,和他預想中的不是一回事?
他隻當她昨晚和江浩恩在一起聊天談心,為了怕他誤會,而躲避他。
聽她的話,怎麼還像有別的事發生一樣?
盛夏看著他越發陰霾的臉色,說道,“昨晚我確實和江浩恩在一起吃飯,吃了飯我們還去了河邊散步,然後在一起坐下來喝了點飲料,接著兩人都失去知覺了。”
她說得一臉真誠,但是顧柏彥眯著眼眸看著她,卻有點不相信。
正當兩人沉默的時候,秘書很不識趣的敲了敲門,“總裁。”
顧柏彥深吸一口煙,漠然道,“進。”
秘書小芳拿著今天的幾份報紙進去,看到盛夏的時候,怔了下,再望了眼懷裏報紙上頭條的照片,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將報紙遞給總裁。
“怎麼了?”顧柏彥抬起戾氣的眸盯著她。
“啊?沒,沒什麼。”小芳被他看一下,小心髒一抖,也顧不上這麼多,直接將報紙放在了隔在他們中央的桌子上,轉身逃一樣的離開了。
顧柏彥看著她的動作,一臉莫名其妙,他知道他的臉色現在肯定不是很好看,但她像看見鬼一樣的逃跑是為什麼?
不過,他也隻是裝一下生氣,隻要盛夏像以往那樣和他撒一下嬌,和他好好的解釋清楚,他就會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畢竟,他離不開她了,除了好好愛她,還能怎麼辦?
結果,他將煙泯滅打算和盛夏好好聊一下的期間,不經意就看到了放在最上麵那一份報紙的頭條。
上麵的新聞雖然主要講的是江浩恩背著未婚妻出軌,但是他一眼就認出,他出軌的女人的那個照片,就是盛夏……
他的臉色越發深沉,緩緩的伸出手,將報紙拿起來觀看。
盛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坐在他對麵,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臉色,隻感覺他似乎越來越生氣了。
他正在看報紙,她也不敢出聲。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幾分鍾,顧柏彥看完了新聞,啪的一聲將報紙扔到桌麵上,“盛夏,這次不是誤會了吧?”
他說過,就算她和江浩恩在一個房間裏吃飯聊天玩得多開心都可以,但就是別他媽的搞到一張床上去。
這麼露骨的照片,傻子都看得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盛夏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看了一眼報紙,才反應過來,他是看到了那個新聞,而他終究也是,不信任她。
盛夏著急的說道,“柏彥,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們是被陷害的。”
顧柏彥揚起一抹嗤笑,“拿出你們被陷害的證據,我就信!上次是江浩恩一廂情願,這次沒有了吧?你看看你穿成什麼樣。”
“我……”
她沒有證據證明她和江浩恩是被陷害的,確實是有口難言。
顧柏彥望著她,說道,“盛夏,沒想到你懷著孕都能玩得這麼瘋。”
盛夏一聽到這話,整個腦子嗡的一下炸開,他怎麼能這樣說她?
她這輩子除了他之外,就再沒有別的男人。
盛夏難受得紅了眼眶,卻又撐著眼簾,沒讓自己哭出來,她望著顧柏彥,不可置信的出聲,“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別這麼說我……”
“嗬。”顧柏彥卻像是看不見她難受委屈的眼神,冷冷一笑,“我可以忍受你在和他一起吃飯,散步,獨處,,但我想沒有哪一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睡在一起。”
啪!
他剛說完,盛夏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打了他一個耳光。
顧柏彥怔了下,舌尖頂了頂臉頰,繼而又冷然一笑,拿起桌上的煙點燃抽起來。
盛夏連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然會出手打顧柏彥。
她放下來的手,也止不住的顫抖著。
她明明是來向他解釋誤會的,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柏,柏彥……”
她緩緩的伸出手,想要去撫摸他紅腫起來的臉頰,還沒有觸摸到,他卻直接往後縮了縮,冷漠的眸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別碰我,你不配。